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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並非個個皆無能之輩,史上班昭,才絕古今,長孫皇后,賢名永傳,我家姑娘雖不比班昭長孫,卻也才不輸男子,賢不亞儒士。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又言士為知己者死,在下一介落魄文士,受賢者差遣,無愧於天地。”

魏彬見他滔滔不絕,竟無絲毫羞恥之心,不由氣極反笑。原不願與這等人糾纏,可見得他對這六親不認吃裡扒外的三姑娘諸般推祟 便撫著桌沿道:“聽你這意思,你們那年未及笄的姑娘倒是個不可多得的能人!那我且問你,她做了什麼讓你這般敬慕?”

程淵看著地下,仍是一副卑微的樣子道:“我們姑娘並未曾做下什麼壯舉,她只讓在下帶來一句話。”

魏彬道:“什麼話!”

“我們姑娘讓在下代問大人,大人可曾聽說過謝家的當初的發家史?”

“謝家的發家史?”

魏彬蹙起眉來。他不明白謝家的發家史跟他有什麼關係,但是看程淵的神色竟是十分鄭重,想了想,便使了個眼色給陳士楓。陳士楓連忙道:“程先生既是受三姑娘之託過來問安,不如且坐下喝杯茶才走。我這裡再去拿些新茶,去去就來。”

程淵自知他去做什麼,因而從善如流在魏彬右下方一個錦杌上落了座。

不等片刻,陳士楓果然拿了一小包茶葉迴轉了,進來先跟程淵頜了頜首,而後便徑直走到魏彬身邊,悄聲說將起來。

魏彬聽到一半雙眼已經睜大,直至聽完,臉上已如開了綢緞莊般忽青忽白。

“謝家祖上乃是以上門女婿的身份篡了妻族的家財發的家,這事可當真?”

他站起來望著程淵,咬著後槽牙問道。

程淵聞聲起立,躬身道:“這件事縣城裡稍有些根基的人家都知道,大人若是不信,還可以派人前去查訪。我們姑娘心地純善,不忍大人落入三爺的圈套,一片護子之心最終卻害了四公子,所以讓在下斗膽前來提示。”

魏彬的臉色青得夠可以了。

他是正正經經的科舉功名出身,對家世門第最是看重,在這之前,雖然知道謝葳私行不檢,但是因為謝榮丟擲的誘惑太大,他也就選擇了咬牙認下。橫堅這件事只有兩家人知道,只要成了親,什麼傳言都將變得名正言順。

可是他沒想到,在他看來不過是做買賣起家的謝府,居然是以這種無恥的行為發的家!

正文、100 權衡

由此看來,這謝葳之所以算計魏暹,分明就不是意外,而是家學淵源,謝家祖上以姿色博得了陳皮匠獨女的好感,將他招贅進了陳家,而過後陳家人相繼亡故,他卻連三代都忍不得,當場就將兒女改名換姓弄回了謝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謝榮父女的對魏府的算計肯定不會是這一樁,如果說他哪天歸了西,謝葳也稟承著謝家傳統對魏暹這樣怎麼辦?十四歲的魏暹眼下還像個孩子般純真,根本就不是謝葳的對手,哪裡禁得住再加個謝榮?

就算他們不把魏暹弄死,就是把他壓制得動彈不得,那對魏暹來說也是絕對不利的境況!而魏暹那個時候,還能向他的哥哥們求助嗎?

這一刻魏彬對謝府的不齒,已然到達了極點。

他看著地下站著的程淵,想起他背後的謝琬也是謝家的人,心思一轉,目光頓時充滿了探究:“你們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我很奇怪你們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也是謝家的子嗣,不是嗎?”

既然是謝家的後人,就該維護謝府的家聲才是,哪裡有這樣幫著外人揭自家祖宗的醜的?這行為,簡直不像是個同宗之人,反像個仇人。而假若身具野子狼心是謝家人的共性,那麼謝琬應該也遺傳到了才是。

總而言之,他對於謝琬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助魏暹,感到十分不解。

程淵緩緩直了身子,說道:“大人若是知道謝家這一代的家史,只怕就不會有疑問了。”

他頓了頓,說道:“事實上,遺傳這種東西,很微妙。同樣一種個性,有時候放在甲身上,是優點,放在乙身上。卻成了缺點。謝家人確實都不簡單,可是放眼天下,稍微有點頭腦的,誰又是簡單無慾的呢?只不過是人各有志。追求的東西不同罷了。

“謝家人是如此,謝夫人也是如此。

“詳細的在下不便多說,只請大人細想想,為什麼身為填房的謝夫人在府裡能呼風喚雨,能夠迫使得原配嫡出的二房遠居鄉野?反而身為再嫁入府的夫人的長子,能夠在府裡享受著與謝家子弟同樣的待遇?

“為什麼原配嫡出的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