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綰髮的簪子,臉上脂粉未施,但看起來就是有著說不出的乾淨舒服。他也算閱女無數。像這麼樣嬌嫩乾淨的小女人,還真沒開過葷。
他把刀撇到地上,飛快趨身過去。面前柔弱不堪的謝琬看起來毫無抵抗之力,他眼眸裡露出著熾烈的邪光,矮身蹲到她面前,一隻手將她推倒在地。雙膝跪在她兩腿之間,而另一隻手則迅速去解自己的褲頭。
只是等他兩手才握住腰帶,一隻赤金釵子已經趁著這機會堪堪抵在了他喉間!
謝琬坐起來,單手撐著地,揚唇道:“原來你是為劫色。”
蒙面漢子當場怔住。盯著面前的赤金釵一動也不敢動。
謝琬一把扯下他臉上的面巾,漢子左臉上的刀疤露出來。
她眼裡浮出一絲噁心,將汗巾丟到地上,站起來。
刀疤臉見得釵子離了脖頸,微愕了半刻,立時撲上來意欲將她摁倒,而謝琬似是料到了他會伺機而動,腳步一閃已讓他撲了個空。
她站在屋中間,反手將金釵抵在自己喉嚨上:“我今夜已是無路可逃了是麼?”
刀疤臉眼泛綠光盯著她。
她唇角微揚,說道:“那麼,眼下你總該知道,我是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刀疤臉冷冷盯著她手上的金釵,以及她纖細的手腕。
“我知道,你們之所以能夠得手,是因為有內應這裡。不要說你們外頭還有四個人,就憑你一個人,我也沒辦法逃脫過去。說不定,手上這支金釵根本沒扎進我的脖子裡,就被你搶走。可是,一個人決意要死,總有許多法子,沒有這支釵子,我還可以咬舌。”
謝琬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懼意,充斥在她臉上的,是冷冽以及傲然。
刀疤臉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謝琬笑了下,又道:“當然,對於我這樣的弱女子來說,在你面前會連咬舌自盡都很困難。我除了乖乖接受你們侮辱,再沒有別的辦法。可是,就算我被你們侮辱了,我也一樣會自殺。你想想,被你們輪流侮辱過的謝家姑娘死在掩月庵,會引起什麼後果?”
刀疤臉眉頭一動,臉上肌肉緊了緊。
謝琬把釵子放下,說道:“首先,我哥哥絕不會輕易罷休,事情會鬧大。這樣的醜事傳出去後,我們素重家聲的老太爺絕對會交給官府。就是他不報官府,我身在州衙的舅舅也會報。更有,我三叔是朝廷命官,更是皇次孫跟前的筵講,在皇上跟前也時常行走。
“謝侍講的家裡居然出了這種事,首先官府不敢不究。再者不管是不是有人策劃,為了安撫朝臣們惶惶不安的心,朝廷也絕對會下令嚴辦。而你們,要麼被你們的金主供出來,要麼,就從此亡命天涯,為了這點銀子,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刀疤臉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惶恐,抱胸的雙手也不由放下來。
謝琬在空蕩的屋裡踱著步,繼續不緊不迫地說:“而就算你們在得逞之後把我擄走,不讓我死在這裡,製造出一番我意外身死的假象,那也無濟於事。因為,除了我之外,我那兩個丫鬟也知道我絕非死得這麼簡單,所以除非你們把她們也殺死或者送去別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主僕三人同時失蹤或死亡,都是件會引起所有人懷疑的事。你以為,就算這樣就能幫助你們的金主洗去嫌疑?”
刀疤臉面色凝重,望著面前一派自如的她,肩膀微微晃了晃。
謝琬笑道:“所以,現在你應該知道了,你為了貪圖一時的利益而做下有害於我的事,等待你的,將是沒有一絲生機的一條死衚衕。而我,絕對會以我的死,逼得你的金主,不得不把你們供出來。又或者,是完全把罪責推卸在你們身上。”
刀疤臉咬著牙,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雙腳踩中地上的大刀,發出砰啷兩聲響。
門外廊下傳來催促聲:“老大,事辦完了沒?辦完了就該咱們兄弟上了!”
刀疤臉看著門外,目光投向謝琬。
謝琬站在燈光下,把玩著手上的金釵。
刀疤臉衝窗外喝道:“吵什麼?!”
窗外兩人頓時噤聲。
刀疤臉收回目光,望著謝琬手上的金釵,說道:“姑娘說的雖然在理,可是在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要想我白白這麼放過你,卻是不可能。”
謝琬直截了當:“你要多少銀子?”
刀疤臉咬咬牙,說道:“姑娘也別說我欺負你,請我過來的那人許我六百兩銀子辦成此事,姑娘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