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化?”霍介達張大了嘴巴,腦袋轉了好幾個圈都沒想明白,“盧市長你高明,我還是稀裡糊塗,你點撥一下,讓我學點本事?”
“介達,你也不是外人,實話跟你講吧,這一招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盧山峰唏噓起來,“前陣子我不是讓你搞跟蹤、裝隱蔽監控探頭的嘛,目的就是想搞點潘寶山的把柄,來個制衡,省得我在他面前一輩子都直不起腰桿。可是,事實上很不如意,這個你也知道,都這麼時間了,根本就一無所獲,所以,我必須另想辦法,從自身內部解決,去尋求出路,那樣才能徹底擺脫潘寶山的牽制。於是,我就跟老婆子攤了牌,把情況對她講了個一清二楚,利弊分析到位,最後取得了她的支援,離了婚。然後,又讓強盛集團老總出了把力,找到了當年跟我上床的女人,並且做中間人協商,讓那女人跟我領了個結婚證。當然,我也付出了不少,掏了一百萬出來,否則那個臭女人不幹。”
“啊喲,盧市長,不管花多少錢都值得啊,怎麼說你是徹底解放了,這一招可真是高明!”霍介達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此一來,如果潘寶山他們敢拿那事做文章,馬上就能打個漂亮的反擊戰。”
“所以啊,常委會上我才敢跟他叫了個板。”盧山峰道,“不過說真話,我也不想和潘寶山把矛盾激化,畢竟離婚、結婚那事不怎麼光彩,張揚開來也不好看,沒準也會影響到我的政途。”
“嗯,盧市長你說的也是。”霍介達聽後尋思了下,道:“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潘寶山是個精明人,雖然他具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從你的反常表現應該能猜得出來,他已不能再掌控你了,自然也不會再去折騰。”
“但願如此啊,希望潘寶山能一貫地聰明,不要犯迷糊。”盧山峰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唉,不過也無所謂,相比被他牽著鼻子抬不起頭,我還是覺得值、可取!”
“盧市長,其實我覺得最可取的是不跟潘寶山搞對立。”霍介達暗暗地一轉眼珠子,道:“如果能相安無事,去得罪他幹什麼呢?”
“你說得不無道理,很多時候我也會那麼想,但是現在形勢變了。”盧山峰道,“姚市長找到了我,要求我站到他的隊伍中去,他的話中有威脅,指兩年後潘寶山失勢,松陽是他說了算,到時愛整誰就整誰,當然,也有誘惑,他許諾到時給我幹市長。”
“盧市長,政治上的事哪能那麼有準頭,你可別被姚鋼蒙了。”霍介達道。
“應該不會,起碼從未來幾年的發展趨勢看,姚鋼說的還都不錯。”盧山峰道,“潘寶山其實也就靠鬱長豐了,還有兩年多時間,鬱長豐到年齡退位,那潘寶山還有什麼後臺?所以,我豁出去拼一把,擺脫潘寶山,靠攏姚鋼,應該是明智的選擇。”
盧山峰說完又得意起來,小腿晃得直顫。霍介達馬上附和恭維了幾句,之後便離開,去找曹建興。
“曹處長,事情還有點不妙呢。”霍介達見到曹建興後慨嘆起來,“盧山峰下了狠功夫,把你們掌握的證據給直接擺平了,如今證據照片中的女主角,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他老婆了。”
“喲,他還真是有魄力啊!”曹建興沒想到盧山峰會想出這麼個超常規的法子,還別說,效果是實實在在的,怪不得他有了底氣,竟然敢同潘寶山搞對立。
“盧山峰對他的這次手筆很滿意,剛才我去探虛實的時候,他幾次表現得都很得意。”霍介達嘆道,“不知道潘書記有沒有剋制之策。”
“這個一時半會就難說了。”曹建興表情凝重,“霍秘書長,咱們就先不聊了吧,我趕緊向潘書記彙報一下情況。”
很快,曹建興就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潘寶山面前,把霍介達探聽到的情況說了。
潘寶山聽了曹建興的彙報後,開始不由得也是一驚,不過沒多會,他就露出了不屑的微笑。
曹建興對潘寶山不屑的微笑感到納悶,“老闆,這麼快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嗨呀,你說這個盧山峰,還真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要自取滅亡,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潘寶山慨然一笑,“剛好,這也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
“什麼大難題?”曹建興一時沒反應過來。
“常委票決。”潘寶山道,“本來我跟姚鋼是三比四落後,即使再把雷司令拉過來,也不過就是個平局,拿下管康公安局長的事還沒個定弦。現在把盧山峰解決了,局勢也就隨之改變,我將以四比三的支援票,贏得勝利。”
“嗯,是那麼回事。”曹建興一笑,又皺起了眉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