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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招惹。

但此刻在他面前,讓他願意敞開心胸接納、能貼近他靈魂的女人,竟是他以為要快絕跡的稀有品種……

她單純恬淡的個性,甚至於羞怯畏縮的樣子,都讓他莫名想接近她、逗弄她,然後再自私地把不想揹負、太沉重的壞情緒強迫她一同分擔。

說穿了,他只是在利用她。

原來他和那些令他厭煩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堂義忽而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

“笑什麼?”千雅蹙著眉問。他明明看起來就不開心,苦澀的笑容反而更讓人心疼。

“笑我自己自作多情。”堂義斂起笑,並未直視她。

他似是而非的答案,宛若一把烈火,燒燙了她的心。千雅低垂著頭,不敢多做聯想。

“為什麼不說話?”他睨她一眼。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自在地別開臉。

“說什麼都好。”堂義攏起眉,帶點命令的意味。“這幾天,你真的都沒想過我?”他又追問。

“問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千雅嘆息似地低喃。

“聽起來有點哀怨。”他忽而咧開笑。“在生我的氣?”雖是疑問句,但語調是肯定的。

“沒有。”她口是心非。

她只是認為自己沒資格生氣、更沒資格要求他什麼。

“女人說沒有就是有!”堂義說得斬釘截鐵。

千雅的胸口漲滿一股酸意。他豐富的男女關係,竟讓她感到難受。

“讓我下車。”她要求。“我不想跟你吃飯。”是,她是在賭氣,但她更氣自己排山倒海的妒意。

她不會天真地認為給了他寶貴的第一次,他就該對她負責,在把自己交付給他之前,就已經有所覺悟了。

既然如此,她就不應該覺得受到委屈。

堂義依言在路旁停下。“真的這麼生氣?”他瞅著她,輕聲詢問。

千雅不願看他,解開安全帶後動手開車門,卻因中控鎖未開啟而徒勞無功。

“女人說翻臉就翻臉。”他繃著俊臉冷啐。“宋千雅,我以為你不同!”

“我沒有什麼不同!”她氣急敗壞地自我否定,泫然欲泣。

她和很多女人一樣愛上他、為他痴迷,剋制不了自己越來越濃烈的感情,並且不自量力地渴盼他有所回應。

她太高估自己的能耐,還真以為能夠只求付出不求回報,她討厭越來越貪婪的自己。

“會這樣說的女人,就已經很不同。”堂義柔嗄地說,唇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不是……”她還是沒有自信。

堂義湊近她愁眉不展的臉,吻上她微噘的櫻桃小嘴,很快地又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