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紫衣女子因為年紀尚幼,在和師傅的打鬥中醫師落在了下風。
眼見師傅凌厲逼人的一刀劈下,紫衣邪香卻已是渾身疲憊再無招架之力。
然而,那一雙倔強的眼睛去人猶自恨恨的盯著瞭然,彷彿瞭然劈下的那一刀,對她來說不存在任何威脅一樣。
她周身散發著的陰冷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讓東方耀迷茫,那眼神,那氣勢,為何,這般像落兒?
青衣浮動,深入青雲,東方耀毫不遲疑的擋在了紫衣女子身前。長刀深深劈在了他的肩膀上,植入肩胛。
冷汗涔涔而下,紫衣女子瞬時愣在了當場:東方耀,他,居然來為自己擋刀?
瞭然一見東方耀如此,心中卻是更氣惱,長刀一震,冷聲道:“今日便是你護她,我也絕不會饒她!”
下一刻,長刀再次冷冷襲向了那猶自愣怔的紫衣女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一襲月白衣衫的少年已是毫不遲疑的擋在了紫衣女子身前。
長刀深深劃傷了白衫少年的胳膊,鮮血迸出,絢爛而奪目,冷汗霎時沁滿他絕美邪肆的容顏。
紫衣女子徹底的怔住了。逍遙閣的閣主,也來替自己擋刀?自己的面子還真是夠大的啊!
場中一時陷入一片尷尬的沉寂。瞭然手中的長刀,泛著陽光冷冷的味道,染血的地方,分外的刺眼。
白衫少年咧嘴一笑,語氣仍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瞭然師傅,這裡怎麼說也是逍遙閣的地盤,邪香是我的客人,我不想她在逍遙閣收到任何傷害。所以,今日,瞭然師傅,還是就此作罷吧!”語氣雖是不以為意,身子是商量,但瞭然明白,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自然知道這位逍遙閣的閣主今日肯吃自己一刀,是礙於與自己徒兒的交情,否則,就憑他飄忽不定的脾氣,說不準已經將自己趕出了逍遙閣。
“好,今日有你們兩個護她,我就暫且饒她一命,下一次,我保證,她絕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瞭然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饒她一命?東方耀心中苦嘆,若是他沒看錯,方才,邪香分明是動了殺機。自己若不出手,此刻,倒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的師傅了!
“唉,這個臭老頭,還真是掃興。”紫衣邪香翻翻白眼,努努嘴,沒心沒肺的望著兩個為她擋刀的男子:“你們兩個,有沒有怎麼樣?”
東方耀和無敵相視一笑,同時沒好氣的說:“你看我們兩個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邪香撓撓頭:“看著好像死不了。”
兩人再次無語,鄙視的看了看她,一雙難兄難弟,相攜著往東華閣走。
邪香也不多話,收了亮銀劍一溜煙的跟了上去。步履散漫,卻極是有節奏,不像走路,倒像是飄一般。
東華閣的閣主醫術甚是精湛,在東華閣閣主的救治下,東方耀和無敵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又是生龍活虎了。
邪香圍著二人轉了兩圈,一面看兩人包紮的傷勢,一面嘖嘖嘆道:“這東華閣閣主的醫術還真不是蓋的,改天我要受傷了,一定也來找他!”
東方耀一愣神:這個“蓋的”,是什麼意思?這個女子說話,怎麼和落兒一樣總有驚人之語?
而無敵卻是一臉的悻悻:有哪個人希望自己會有一天受傷呢?這丫頭說話,真沒個遮攔!
邪香卻沒有心思來思考這位的東方耀少主和逍遙閣的閣主在想些什麼,大咧咧的拍拍手,揚起英氣的眉毛,衝著東方耀就嚷嚷開了:“我的好心情都被你那倒黴師傅給攪了,罰你陪我喝酒!”
東方耀定定看了她一眼,一口答應:“好!”
無敵也一副無賴模樣湊上來:“你們喝酒可不能丟下我!”
邪香沒好氣的一拍他的腦袋:“什麼丟下不丟下,你是貓阿狗阿?還怕別人丟下,有腳自己跟著!”
望著邪香這般舉動,東華閣主面色一沉。逍遙閣主乃是五閣之尊,地位尊貴何人敢對其放肆,可是面前這個女子卻每每出言冒犯。難為的是,逍遙閣主卻總是笑嘻嘻的一併接受,還不許他們這些屬下出手教訓紫衣女子。
就像現在,被人罵做貓阿狗阿的逍遙閣主居然涎著臉一臉委屈的趴到了紫衣女子身上:“小香香,你欺負人,人家不依!不依!”
邪香一頭黑線,望著八爪魚一樣趴在自己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無敵,貝齒緊咬,笑的陰險,啪的一聲,就賞了無敵一個耳光。
無敵一個愣住,俊美的小臉上就冒出來一座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