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翰林院,做了個繁忙冗雜的六品編修。
曲氏是在一片慶賀聲中得知自己堂堂狀元郎的兒子竟被貶成了從六品的小官,一日之內大喜大悲,讓她差點昏厥。
待知道他竟是為了曲玲瓏而推拒了皇帝的結親,她對曲玲瓏簡直恨之入骨,自那以後便再不和曲家來往,勒令宋子玉今生再不許見曲玲瓏。
他們如此絕情,曲家也不是那上趕著貼人冷屁股的人,自此兩家雖是至親卻是如同冰火。
是以方有曲堂禮那一問。
☆、爺的親親小肉啊,莫哭了
因著休沐時日不多,再加上距京路途遙遠,宋子玉不能多留,翌日午間便要回京了。
曲玲瓏送他出門之時,將手中的一條湖色龍鳳紋的腰帶遞給他:“玉哥哥,這個送給你,望你能用的上。”
一旁的碧落插嘴:“表少爺你可不知道,知你今日要走,姑娘她是連夜為你趕繡出來的呢,你可要時時佩戴呀!”
“阮阮連夜為我親手繡的?”
宋子玉驚喜接過,細細的將它疊好收進自己懷中,這個當年的狀元及第,驚才絕豔的才子,面對當今聖上都膽敢言詞相拒之人,此刻卻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紅著一張俊秀的臉,訥訥道:“我,我一定好好珍藏。”
曲玲瓏笑他:“不過是條腰帶,繡來就是讓玉哥哥佩戴的,珍藏它做什麼?”
宋子玉搖頭,看著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重複著:“不一樣,不一樣 ……”
他這樣,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的心思,碧落捂著嘴在偷笑。
曲玲瓏也會意過來,漸漸的也有些不自在,不敢再看他。
一對兒小兒女如此情意綿綿,曲堂禮心中既高興又惆悵,乾咳一聲打破他們之間的曖昧:“子玉啊,時候不早了快些啟程吧!”
聞言,宋子玉這才回神,收回一直看著曲玲瓏的目光,對著曲堂禮長揖一禮:“此次倉促而來,叨擾舅舅了,甥兒深感愧疚。”
“這說的什麼話!”曲堂禮瞪他:“你遠從千里過來看我們,我怎麼會嫌你叨擾?”
宋子玉點頭,抱拳:“舅舅保重,甥兒告辭了。”
曲堂禮點頭:“日後常過來,舅舅這裡可一直準備的有你房間!”
宋子玉應下,看向曲玲瓏,默了許久方道道:“玲瓏,哥哥走了,待日後再來看你。”
離別總有些傷感,曲玲瓏眼底微紅點頭:“玉哥哥一路小心,政務再繁忙也要記得用飯休養,且不可熬壞了身子。”
“恩恩”宋子玉連應兩聲,深深的看了眼那讓他魂牽夢繞的人兒,方轉身大步上馬,再沒回頭,揚鞭踏馬而去。
目送他走遠,曲堂禮頓了頓,看向自家兒女:“玲瓏啊,你也大了該是說親之時了,你阿孃去的早,阿爹不得不替你張羅了。”
聽他猛地說起這種事情,曲玲瓏臉頰漸漸緋紅,也不敢看人,微微垂首。
曲堂禮帶著她進門,一邊走一邊問道:“想來你也看出子玉對你有意,你意如何呢?”
猛的頓住了腳步,曲玲瓏默了片刻抬臉:“我不會嫁給他。”
“怎麼?”曲堂禮詫異,片刻想起來嘆了口氣:“是不是在意你姑母?可不必顧慮這層,你若真屬意子玉,阿爹自會去幫你們說和。”
伸手挽上他的胳膊,曲玲瓏再次搖頭:“阿爹莫要去,女兒對玉哥哥只有兄妹之情。”
曲堂禮側過臉,有些不信:“當真?”
曲玲瓏垂了眸子,掩去自己的情緒點頭:“當真。”
“好吧”曲堂禮拍了拍她的手:“那日後子玉再過來,阿爹便同他講清楚。”
曲玲瓏依舊垂著眸子:“恩”
回到後院,曲玲瓏沒上閣樓,去了鞦韆上坐著。
春風微醺,滿園的花朵引來幾隻翩躚的彩蝶,飛飛繞繞的好不快樂,有一隻不知怎麼的繞到曲玲瓏身邊,飛飛轉轉的竟停在了她雲鬢似的烏髮上。
她卻毫無察覺。
碧落一直在旁,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姑娘你昨晚還連夜為表少爺繡腰帶呢!是當真不想嫁與他嗎?”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曲玲瓏望著眼前盛開著的一片薔薇:“總不能讓阿爹為我去求旁人。”
“這……”
曲氏對曲玲瓏不睦,碧落也知道,此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先岔開話題免得她多傷心:“不說了,不說這個了,我去拿話本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