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口地吃著,姿態閒適又斯文,品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地吃著。
宋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阮江西拿著勺子的手,停了一下:“怎麼了?”
“味道很好?”宋辭盯著她的唇角,似乎很有興趣。
“還不錯。”阮江西就著自己的勺子,遞到宋辭嘴邊,“要不要嚐嚐?”
宋辭點頭,握著阮江西拿著勺子的手,隔著桌子,他前傾,張嘴含住了阮江西的唇。
咣——
阮江西的勺子掉在餐桌上,一向就餐禮儀十分完美的阮江西,失禮了,有些怔,睜著眼睛看著宋辭。宋辭直接覆著她的眼,深深親吻,舔舐她唇角每一寸,罷了,他舔了舔阮江西唇角沾染到了奶油,說了句:“太甜了。”然後,拾起阮江西的勺子,放在紅酒杯裡浸了一下,又舀了一勺蛋糕,喂到江西嘴邊,他說,“不過味道還可以接受。”
阮江西傻傻地張嘴,不等她吞嚥,宋辭又欺身過來。
如此反覆,一份甜品,吃了半個小時。阮江西第一次覺得,她家宋辭,太不剋制了。
阮江西臉上的緋色,一直到出了酒店都沒有退卻,偎在宋辭懷裡,也不抬頭。
宋辭籠了籠她的圍巾:“外面很冷,在裡面等我,我去開車。”
她抬頭看他:“秦特助呢?”
在阮江西看來,秦江不僅是特助,也是司機。
如果秦江知道在老闆娘心裡,是這麼給他定位的,一定會心灰意冷的。
宋辭直言:“你不喜歡電燈泡,我趕走了。”他將阮江西安置在大廳候車室的座位上,將她的圍巾往上扯了扯,遮住了她半張臉,有些不放心地囑咐,“不要走動,我怕找不到你。”
“好。”
宋辭又親了親她微涼的手,這才去開車。
車停在離酒店三十米遠的VIP停車區,宋辭剛坐上主駕駛座,秦江的電話打過來。
宋辭帶上耳機:“什麼事?”語氣是典型的宋氏風格,簡單,粗暴,冰冷。
秦江委婉地表示:“宋少,用不用我過去接你?”
“不用。”宋辭不耐煩,直接掛了檔。
秦江有些急了:“宋少,您、您千萬別忘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八點了,阮小姐在不在你旁邊?您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阮小姐,不要單獨一個人。”秦特助幾番叮囑,“萬一記憶沒了,阮小姐又不在您身邊會出大事的。不行不行,還是我過去接你。宋少,讓阮小姐——”
宋辭直接就掛了電話。
酒店門外,幾米的距離,泊了一輛灰黑色的越野車,車窗打下,車裡的人趴在車窗上,盯著酒店門口,看了許久。
“看什麼呢?”後座的美人順著顧白的視線看過去,紅唇黑裙,女人十分性感美麗。
“美人。”顧漫目不轉睛,答得漫不經心。
後座的美人兒撩動髮梢,伏在椅背上,雙手攀上顧白的背:“她有我好看嗎?”
女人姿態,風情萬種,撩人心肺。
顧白輕微側著臉,眸光不轉,扔了兩個字:“下去。”
女人身子一僵,妝容有些失色:“顧少,你說什麼?”
顧白指了指車門,嘴角依舊笑得邪肆:“自己開啟車門下去,遊戲玩完了。”
女人不可置信:“顧少,我做錯了什麼?”眼眶盈盈,楚楚動人。
顧白身邊的女人,各個都會拿捏。
“我不太喜歡愚蠢的女人。”顧白起身繞過女人的腰,直接開了車門,“下去。”
女人淚眼汪汪,泫然欲泣,楚楚惹人地看著顧白。
咣!車門關上,顧白直接踩了油門。
女人眼淚都愣在眼眶了,好半響,踢了腳下的高跟鞋,嘶喊:“顧白,你混蛋!”罵完猛地回頭,看向酒店門口,那裡,安安靜靜地坐了個女人。
原來顧白的那些逢場作戲女伴說得對,顧白的禁區,是個女人。他從來不玩真,不碰任何一個女人,皆因一人。
竟不想,這樣無情的人,會如此情深。
夜裡,突然起了風,阮江西揚著下巴,頻頻望向門外,片刻,將圍巾拉高了些,走出了酒店。
風颳得很大,帶著深秋的寒氣,她攏了攏外套,捂著臉,靜靜地依著玻璃櫥窗,看著路口。電話鈴響,她接通,喊了一聲‘顧白’。
“在哪?”
“在等宋辭。”她輕聲回答,語氣,透著淡淡的歡愉,心情似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