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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我討厭他們。”

母親似乎無奈,笑了笑,彎下膝蓋與江西一般高,看著她:“江西,不要怨恨。”溫熱的手,拂在江西臉上,母親說,“我們江西擁有世間最美的一雙眸子,不管多不幸,也不要讓仇恨迷了這雙眼,知道嗎?”

她不太懂母親的話,卻乖乖點頭:“我知道了。”

阮清親了親她的額頭:“寶寶真乖。”

“可是,媽媽,你真的不怨他嗎?是他總讓媽媽哭。”她糾結地擰起了眉頭,嘟著嘴,心裡還是怨葉宗信的。

“不怨了,至少在我遇見他的時候,我很幸福,至少,他給了我一件最好的禮物。”母親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紅了眼眶,像是溢滿了溫柔,“江西,因為有你,媽媽從來不怨命運對我不公。”

江西一直都知道,她的母親,是那樣善良大度,也許,也正是因為這樣,葉宗信卻仗著母親的漠不關心而得寸進尺。

就在葉以萱住進了葉家不到兩個月,葉宗信又帶來了一個小孩。

“他是誰?”

江西當然知道他是誰,故意將下巴抬得很高,高傲又冷漠地看著因初來乍到而有些膽怯的男孩。

葉宗信將男孩帶到江西面前:“他是你弟弟。”

弟弟?她才沒有狐狸精生的弟弟。

一旁的蘇鳳於催促男孩:“競軒,叫姐姐。”

男孩諾諾地喊了一聲。

“別亂喊,你姐姐在那。”江西指了指葉以萱,“別亂攀親戚,我跟你們不是一個品種。”廚房的劉媽說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狐狸精的兒子,怎麼能和她是一個品種呢?

蘇鳳於與葉以萱都變了臉色,十分難看。

“之前多了個妹妹,今天又冒出來一個弟弟。”江西揚起唇角笑著,天真無邪地問葉宗信,“今天國語老師教了成語,我不太懂,爸爸,您是在身體力行教我什麼是得寸進尺嗎?”

葉宗信似乎沒料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會如此咄咄逼人,愣了好一下,才大怒:“是誰把你教得這樣刁鑽刻薄的?你的教養呢?”

“養不教,父之過。”江西不溫不火的語氣,眸中一汪墨黑清澈,很像她母親。

葉宗信看著這雙眼,只覺得像被紮了刀子,抬手就要往江西臉上甩。

“葉宗信你敢!”

葉宗信的手頓住,目光如炬睃向阮清,她從樓梯口走下來,腳步不疾不徐,總是溫婉清靈的眸光,多了幾分寒冽:“葉宗信,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站著的是我阮家的地盤,阮氏電子還沒有姓葉。”

“你威脅我?”葉宗信惱羞成怒,額角的青筋已經隱隱乍現。

阮清語氣淡漠:“你不清醒,我只是提醒你。”

葉宗信入贅阮家十年有餘,即便如今在阮氏電子身居要職,他依舊是一窮二白,阮延卿生前把他當賊防著,死後還留了一手,整個Y市有多少人在背後罵他是吃阮家軟飯的寄生蟲,這一直是葉宗信心裡的刺。

他重重冷哼:“不用你一遍一遍‘提醒’你阮家對我有多慷慨。”他氣急敗壞,幾乎用吼的。

“夠了!”

渾厚的嗓音突然喝止,中氣十足。

阮清看著從書房走出來的老人:“父親。”

老人看著很精神,略微有些渾濁的眸光,矍鑠有力:“你帶江西先出去。”

阮清頷首,牽著江西出去。

“以萱,競軒,”蘇鳳於帶著兩個孩子到葉明遠跟前,“快叫人。”

“爺爺。”

“爺爺。”

兩個小孩,十分乖巧聽話,刻意討老人歡心。

葉明遠只冷冷掃了一眼,便說:“把人送走。”

蘇鳳於當場白了臉,咬著唇,回頭看葉宗信,眼裡迅速聚起一團水霧,泫然欲泣。

葉宗信據理力爭,臉都紅了:“父親,他是您的孫子,葉家的子孫怎麼能流落在外。”

葉明遠怒斥:“你別太肆無忌憚,在這個家還姓阮的時候。”

在這個家還姓阮的時候……

葉宗信突然沉默了,有女聲插過來,帶著笑意,像是調侃:“哥,你真猴急,難怪阮家老頭到死都不肯放權,以前恩恩愛愛的時候也沒分到一杯羹,現在和嫂子撕破了臉,恐怕連個肉末渣子也不給你吞,葉家在你手裡,怕是十年、二十年都只能是阮家的臣,既然只能做臣,就守點君臣的本分吧。”

葉宗芝的話,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