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掃了一眼,想了許久,回答:“都可以。”
她的表情,明顯有著為難,這麼誠實的反應,讓宋辭有些受挫,伸出手指,挑著阮江西的下巴:“你在質疑我。”
阮江西搖頭:“沒有。”
臉有些紅,可能她不太擅長撒謊。
宋辭盯著他她看了許久,指著目錄頁上最下面的一行字,獨斷地做了決定:“這個最難,就做這個。”
冬瓜薏仁鯽魚湯,這種程度,對於宋辭這種做飯靠菜譜放鹽論克數的初學者來說,應該……不合適吧。
阮江西雙手擱在宋辭腿上,撐著下巴,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配圖和講解,然後指著冬瓜排骨湯的圖片說:“可是我喜歡這個。”
這個,只要把材料和作料一起放進去,然後就定時,應該是最簡單的吧,阮江西又不禁想起前幾天,宋辭煮的薏米杏仁粥,也只有放材料和定時兩個步驟,可是結果依舊差強人意,她不免有些擔心了,她家宋辭的自尊有一點強,嗯,比一點再多一點點。
阮江西軟軟的語氣:“我喜歡這個,就做這個好不好?”
這麼容易,宋辭大人哪裡看得上,不過——
他妥協:“這次先做這個,下次再給你換口味。”
下次的話,還是下次再說吧,阮江西瞟了一眼茶几下的那一堆菜譜,有點想把它們藏起來。
事實證明,宋辭大人還是太高估了他的做飯天賦,他可能不知道放材料與定時兩個步驟裡,也有很大的學問。
燉了一個半小時,阮江西嚐了一口,頓了一下,然後過了許久,才嘗第二口。
宋辭手撐著餐桌,湊過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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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宋塘主強取豪奪
宋辭手撐著餐桌,湊過去:“怎麼樣?”
三分好奇,七分期待,他穿著阮江西那條印花是一條貴賓的圍裙,就那樣盯著阮江西,神情與宋胖每天給阮江西叼拖鞋給她換時的神情,如出一轍。
阮江西說:“很好喝。”表情,完全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說完,繼續喝了第三口第四口。
宋辭湊到阮江西的碗前面,對著那一碗看上去清湯寡水的東西審視了很久:“我嚐嚐。”他微微張嘴,示意阮江西喂他。
她下意識搖頭了:“不要。”伸手,抱住碗,阮江西言辭堅決,“這都是我的。”
如此護食,如此強勢,不像平時的她。
宋辭看著她:“那你再喝一口。”
阮江西乖乖再喝了一口,表情,很自然,看不出異常。
宋辭又說:“再喝一口。”
阮江西喝了一大口,還未來得及吞嚥,宋辭欺身而下,含住了她的唇,阮江西本能地驚呼,宋辭舌尖便探了進去,水乳交融,他嚐到了,一股鹹到發麻的味道。
宋辭舔了舔阮江西的唇畔,然後喝了一口清水,再次附身截住阮江西的唇舌,將水渡到她嘴裡,阮江西乖乖張嘴,吞嚥著,她確實有點渴。
反覆了幾次之後,宋辭放開她:“我給你重做。”
說完,宋辭將那晚湯倒到了宋胖吃飯的碟子裡,轉身便去了廚房。
在陽臺曬太陽的宋胖少眼珠一亮,撒腿就狂奔過去,看了一眼碟子裡的湯湯水水,然後嗅了嗅,又舔了舔,舔完,抖了抖毛,齜牙咧嘴,然後嫌棄地看了一眼碟子,甩頭就去了陽臺。
呵呵,連宋胖少都嫌棄宋大少的湯了。
阮江西對宋辭的固執有些不知所措,跟著去了廚房,可是宋辭卻只讓她站在門口看。
這次宋辭定了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再加了五分鐘,然後拿著菜譜,抱著阮江西,窩在沙發上等。
所幸,今天週末不用上班,所幸十點就開始燉湯。
一個小時又十五分鐘之後,這次宋辭沒有讓阮江西先嚐,而是自己先抿了一小口,然後臉沉了沉,扔了勺子,對阮江西說:“我讓秦江送午飯過來。”又道,“還有湯,”
阮江西點頭,笑著:“好。”
顯然,宋辭的冬瓜燉排骨又宣告失敗了。
宋辭吶,果然沒有做飯的天分。他卻指著那本家常煲湯一百道說:“這個有問題。”
菜譜沒有問題,只是宋辭看不懂七分火候到底怎樣才算七分。
阮江西點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