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邱哥心情不好,喝多了,酒駕,公司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這個新聞壓下來。”
蘇然和傅莫深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瞭然的意味。
邱科會酗酒多半是因為白雅,任誰都能看出邱科對白雅的心思。
平日裡嬉皮笑臉活蹦亂跳的人突然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這種落差讓蘇然有些難受。
更何況是跟邱科多年交情的傅莫深,蘇然挽住了他的手臂,想要給他一些安慰。
結果反倒是傅莫深攬住了蘇然的後背,反過來安慰她。
“醫生說人多久能醒?”傅莫深問。
“說不準,短的這幾天,長的話就……”逄衝說到後來就自動消音了,但是不妨礙蘇然和傅莫深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也就是說,邱科有可能自此一睡不起。
心下惻然,說話便也沒有太多顧及,蘇然問,“白雅來看過他嗎?”
考慮到逄衝可能不知道白雅是誰,蘇然描述道,“高高瘦……”
“我知道她是誰,我見過她。”逄衝說,“她一開始來過一次,後來就沒來過了。”
蘇然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傅莫深拍了拍她的肩膀。
傅莫深和蘇然在醫院陪了邱科一會兒,礙於蘇然的身體,傅莫深沒敢多待。
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沉默著往停車方向走去,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壞訊息真的是一個接一個的到來,身邊的人接連出事,彷彿預示著什麼,讓蘇然惴惴不安。
回去的路上傅莫深像往常一樣安慰著蘇然,“別擔心,都會好的。”
“恩。”蘇然興致不高的點了點頭,手肘撐著車窗看著惶惶而過的路燈,心思百轉。
過了一會兒,蘇然不甘心的問道,“邱科有個造型師叫flank,你知道怎麼能找到他嗎?”
傅莫深食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說道,“問問他的經紀人。”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掏出手機遞給蘇然,“叫彭凡。”
蘇然接過手機,“密碼?”
“你大拇指的指紋可以開啟。”傅莫深說。
蘇然很意外,試了試,果真開啟了密碼,邊翻著通訊錄邊問,“你什麼時候錄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睡著的時候。”傅莫深說。
蘇然這時已經找到了彭凡的號碼撥了過去,放在耳側聽著嘟嘟的聲音,不由屏息以待。
“傅總,有事?”那個三大五粗的聲音再次出現,原來下午接電話的人是經紀人彭凡。
“是我,蘇然。”蘇然頓了一下,想到彭凡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加了一句,“傅莫深的妻子。”
“哦是夫人啊,找我有事嗎?”彭凡問。
“我記得邱科有個造型師叫flank,我找他有點事情,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flank離開上京了啊,他說他要去魔都,早就辭職了。”
“那你能聯絡到他嗎?”
“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邱少應該有,但是他現在這個情況,也沒辦法問他。”
蘇然不死心,“那其他人呢?邱科的助理啊化妝師什麼的。”
“邱少沒有專門的化妝師,助理也都是近期剛招的,原來的那些人都換掉了。”
百般詢問都無果,蘇然最後只能失望的結束通話電話,拿著手機皺著眉頭髮呆,她最後能找到Gerry的線索也斷掉了。
“總會有辦法的。”傅莫深在一旁寬慰般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啊。”蘇然沮喪的低喃道。
不忍心看著蘇然這麼頹喪,傅莫深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有個開偵探事務所的朋友,我已經讓他去找人了。”
“跨省工作不方便,但也有些眉目了,你別急。”
聽到傅莫深這麼說,蘇然果然眼前一亮,激動的說道,“真的嗎?能找到Gerry嗎?他怎麼樣?他還好嗎?”
“還沒有找到他的具體位置。”傅莫深說。
怕蘇然說要自己親自出找,傅莫深似是無意的說道,“他們透過侵入監控系統和定位系統找人,也是難為他們在電腦前面翻了這麼長時間的監控。”
“如果他們有了新訊息,你一定要告訴我!”蘇然果然沒有提要出去幫忙找這類的話,只是握緊手機如此交待道。
“好。”傅莫深一口應下,“現在可以放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