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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壯丁大陣,長矛般粗細的弩箭掃射過來,將第一排的重甲步兵射倒了一片,壯丁們畢竟只是經過了幾天的強化訓練而已,終於呈現出半崩潰的狀態,大圓陣解體了,小兵們一鬨而散,不過這時候左軍也基本上潰敗了,他們的投石車和床弩剛剛發揮了一輪威力就被火箭筒摧毀了,效死營排成三段擊的長條陣,不斷的開火射擊,打的左軍狼狽不堪,再加上金聲恆被俘,左軍沒了指揮官,自然亂套。

這場仗打的很亂,但畢竟打贏了,左軍丟下一地屍體後退了,劉子光也沒發動追擊,他的大纛下面只有八百人了,自然無法對仍然有著一萬多人的營寨發動進攻,那些逃散的壯丁們看見自家大帥的旗幟還屹立在戰場上,便自發的重新組隊,依然彙整合兩個殘缺不全的方陣。

劉子光看著五花大綁的金聲恆,知道這仗已經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只需要如此這般就能將對面的一萬多精兵收歸麾下,他一撥馬頭:“鳴金收兵。”

在鑼聲中,打了勝仗的朝廷大軍浩浩蕩蕩開回了武昌城,作為勝利方他們自然掃清了戰場上的戰利品,並且將所有的傷員不分敵我都拉了回來。

回城以後,劉子光立即升帳,刀斧手排列兩旁,命人將金聲恆押進來,五花大綁的金聲恆頭盔也被摘了,衣甲也被扒了,披頭散髮五花大綁,被兩個強壯計程車兵架了進來。

大熱的天,劉子光不知道為何披了一件很拽的披風,背對著大家站在案子前,聽到金聲恆被押進來後,一個急轉身厲聲喝道:“金聲恆,你從賊多年,可知罪否?”

金聲恆傲然挺立道:“自古官逼民反,我金聲恆不反朝廷反貪官,這些年來殺得都是貪官汙吏,何罪之有。”

劉子光一拍案子,震怒道:“還敢狡辯,給我拉出去斬首!”

金聲恆轉身就走,嘴上依然強硬道:“大丈夫何懼生死,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正當刀斧手押著他要走出門的時候,劉子光忽然喊了一聲停,然後仰天豪爽的大笑了一陣,說道:“本侯果然沒有看錯人,金將軍一身都是膽啊,來人,快給金將軍鬆綁。”

刀斧手把金聲恆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他疑惑的看著劉子光,不明就裡。

劉子光道:“本侯最敬重英雄好漢,金將軍武藝高強膽識過人,實在令人敬佩,我不願錯殺英雄,所以放你一條生路,來人啊,把金將軍的盔甲兵器戰馬都拿來,送他出城。”

金聲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他雖然敗了一陣,但是城外還有小兩萬的部隊,基本沒怎麼傷筋動骨,這種形勢下敢於放虎歸山,這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胸襟啊!再加上金聲恆是被劉子光生生活捉了過來的,並沒有使任何的陰謀詭計,這更使他產生由衷的敬佩。

豪爽漢子快人快語,當場就拜倒在地:“侯爺,某願降!”

劉子光哈哈大笑,將披風脫下,嘩啦一甩,披在了金聲恆筋肉發達的赤裸上身上,說道:“本侯得將軍,如同劉備得子龍矣。”

金聲恆既降,城外那一萬多人馬自然也跟著歸降,本來就是金聲恆的家底子,老金跟誰他們就跟誰,反正都是吃糧當兵,跟誰混對他們來說區別不是很大。

金聲恆被俘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左夢庚的耳朵裡,他當即派員渡江接管部隊,正好遇上金聲恆回營,於是左夢庚派來的將軍就成了獻給朝廷的投名狀,本來想暫不聲張,騙取左軍的戰船渡江的,可是跟隨那位投名狀將軍的一個親兵因為上茅房而倖免於難,他偷偷溜出軍營逃向江邊,到了江邊一說,左軍的戰船哪還敢停留,盡數起錨遁走。

金聲恆率部投降的訊息傳到左夢庚耳朵裡,氣得他暴跳如雷,迅速派兵抓捕了金聲恆部留在漢口的家眷們,有這些婦孺做人質,不愁金聲恆不乖乖的聽話,再次倒戈。

金聲恆部駐紮漢口多年,軍官們的妻兒家眷都在軍營裡,如今盡數落入左夢庚中的手裡,他派人送信過來,說必須拿武昌城或者劉子光的人頭才能換取家眷的平安,否則定斬不饒。

金聲恆雖然是個粗豪漢子,但是對妻兒的愛護之心極其強烈,看到他痛苦的樣子,眾將都勸他乾脆把劉子光誘來殺之,換回妻兒老小,卻被金聲恆一口回絕,金聲恆心裡很有數,左良玉是他的結拜大哥,對他恩重如山,按理說他應該為大哥報仇,殺掉劉子光的,可是劉子光對他也有不殺之恩,自己已經欠了人家一條命,怎可恩將仇報,而且就算想殺劉子光也太難了,那人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金聲恆徹底的折服了,哪還有勇氣去殺,思來想去只能找到劉子光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