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本來就有兩方力量在廝殺,現在突然加入一股數量龐大的生力軍,形勢更加混亂,很多正在作戰的部隊被衝散,奴隸大軍搶奪了很多武器,跟在他們的偶像——超級猛將劉子光身後直奔北門。
劉子光一路砍殺,早已渾身是血,穿城而過的時候看到了議事樓,巍峨的議事樓也是殺聲震天,一片刀光劍影。他不由的張望了一眼,然後又毅然的回頭,帶領大隊奴隸衝向北門。
北門是鐵廠防衛的重中之重,因為北方就是前線了,前方不足百里就是清國的邊境線,雖然有邊軍防守,但是難保清軍不來偷襲,要知道,清國對鐵廠這塊生鐵。兵器產量極大的肥肉可是早有圖謀。所以,北門的防守兵力一定很多,而且象車弩那樣的生猛戰術兵器一定裝備了許多。
距離北門越來越近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中瀰漫,使寂靜的城樓顯得更加詭異。
北門近在咫尺了,卻沒有人影出現,跑在最前面的劉子光高舉起右手示意後面的人停下,這些戰俘雖然有數千人,但是裡面並沒有中高階的軍官,象扎木和那樣的百夫長已經算是高軍銜了,現在他們中人人都認識,作戰又極其勇猛的劉子光主動擔任起指揮的責任,並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亂哄哄的隊伍在各隊的奴霸的喝令下停住了腳步,大家一起抬眼看北門的城樓,“看,馬道上有血。”一個眼尖的奴隸喊道,果然,左側上城牆的馬道上有血跡留下的痕跡。
“大家整隊防禦,來幾個人跟我上城樓放吊橋。大哥你帶人去開城門,吊橋放下就殺出去。”這個節骨眼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出城再說。劉子光帶著安東尼等幾個人順著馬道跑上城牆去放吊橋。
城牆上一片狼藉,屍首橫七豎八的躺著,有鐵衛城防的人,也有穿平民服色的壯漢,檢查那些壯漢,虎口生繭,太陽穴內陷,顯然都是摸慣了兵器,又是武功高強的角色,壯漢人數只有十幾個人,但是躺倒在他們周圍的鐵衛卻有上百名,顧不得細看,路過敵樓,劉子光側頭一看,敵樓裡倒伏著大批面色青灰,嘴角流血的鐵衛,看樣子是中毒而死的。
劉子光雖然心中疑惑,還是顧不得細想,急忙奔向吊橋的絞盤,絞盤周圍的屍體更多,簡直摞的一層層都是,可以想象搶奪絞盤的戰鬥之激烈,來到近前,看到絞盤下半躺著一個血人,頭盔已經掉了,渾身的盔甲也破爛得不成樣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難以計數,光弩箭就插了十幾根,劉子光認識這個人,是北門的守將,曾經跟大小姐巡視北門城防的時候見過這個人,是個忠心耿耿,武藝高強的厚道人,對奴隸出身的劉子光也很客氣。
守將看到來人是劉子光和幾個奴隸打扮的人,握刀的手動了一下,還是無力的鬆開了。“劉經理,快去救大小姐,內宅裡有清國的奸細,他們毒死了兄弟們,還想奪關獻城。”守將每說一個字,嘴裡都淌出黑色的血,顯得極其艱難,“奸細就是……”話沒說完,他就一歪頭再也不動了。
安東尼上前摸了一下守將的脖子,對劉子光說:“死了。”
“說話留一半,你以為是拍電影啊?”氣的劉子光直抖手,有好戲看了,徐州府的官兵,鐵廠叛軍,奴隸暴動軍,現在又加上清國的一票人,還有忠於大小姐的人馬,一共是五種,四方力量,匯聚在利國鐵廠。
這個渾水不能趟,奴隸軍是最弱的,還是趕緊跑吧,他們匆忙搬動絞盤,把吊橋放了下去,城下也傳來大門開動的轟隆隆的聲音,吊橋剛落到護城河的岸上,奴隸們就吶喊著衝了出去,扎木合率先衝出,撥馬回望城頭,“二弟,四弟,雄鷹又能翱翔在藍天上了,咱們走吧。”
劉子光對城下高喊:“你們先走,我隨後追上,城裡我還欠了個人情要還!”扎木合哈哈大笑:“是欠了女娃娃的情吧,好!重情義!我們往北去了,你跟著足跡追尋吧。”說完縱馬去追大隊。
安東尼也曖昧的拍了拍劉子光的肩膀說:“喜歡的女人就搶過來,帶著一起走。我們會等你的。”說完帶人下城去了。
劉子光站在城牆上回望鐵廠城內,黑煙四起,殺聲震天,南門好像開始攻城了,鐵廠的工人們也抄起了車間裡的半成品兵器守衛著自家的宅院,到處是零星的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就是城中位置的議事樓了。
“大小姐,我來了。”劉子光深吸一口氣,直奔議事樓方向而去。
議事樓內,雙方正在對峙,於化龍和大小姐都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所以兩方力量糾纏在一起不停的廝殺,二小姐帶來的內宅衛士只有一小半人手,因為有一部分被胡先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