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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們沒有去京城看看,真的好可惜。”

姚軍遠哆嗦了一下道,“幸好。沒有去,碰到南下的京城而來的幫助各地的破封資修的革命小將,真是瘋狂、猙獰,一切都是‘砸!砸它個稀巴爛!’”?

“啊……你們沒有吧!”田勝利抬眼說道。

“沒有。沒有。”姚修遠趕緊搖頭道,“我們倒是想,人家不用我們啦。”

“真的如報紙上宣傳的那樣。”田勝利問道。

“是的,我們親眼所見,南方一座寺廟,被革命小將給破了,裡面有座千佛洞,老和尚跪在佛像面前痛哭流涕道:這洞內壁畫是珍貴的藝術品。當年俄、英、德國等貪婪的商人曾盜割洞內壁畫,賣到西方。他們是強盜,重的是一個‘錢’字。那壁畫流失到國外。是我們重大損失。但畢竟還珍藏在博物館裡,並未毀掉。

而國人自己乾的卻重在一個;‘破’字:他們將剩下的壁畫中的人物的眼睛挖空,或乾脆將壁畫用黃泥水塗抹得一塌糊塗。存心讓那些壁畫成為廢物。

老和尚哭著道:過去帝國主義劫奪我們的文物,我曾痛心疾首,夢想有朝一日全收回來。現在我倒想通了。如果讓這些不肖子孫毀滅了,倒不如讓外國人儲存起來,總不至於毀滅,還能留存在人間。”

“啊……啊!”

眾人只是惋惜一聲,現在又不能燒香拜佛,畢竟寺廟離他們非常的遙遠,不能感同身受。

“我還聽說大城市到處查抄‘封、資、修’。幸好咱們是貧下中農,沒有那種玩意兒,不怕他們抄。”田勝利一臉慶幸地說道。

聽在幾個知情人的耳朵裡,嘴角直抽抽,咱家現在就有一箱子封資修。

“咯咯……”妮兒笑了起,姑父。這話說的有些早哦!

田勝利捏捏妮兒的鼻尖道,“妮兒笑什麼?”

姚夏穗秀眉微皺,痛惜的說道,“我們遇見京城南下的來的小將,他們洋洋得意的在我們這些土包子面前炫耀:他們撕字畫、砸古玩。還一面撕一面唾罵是‘封建主義的玩藝兒’。最後嫌這樣太慢,統統堆到院裡付之一炬。……他們親自搬自燒,還圍著火堆呼口號……還哈哈大笑。”

三大娘腹誹道:看吧,看吧,這就是藏封資修玩意兒的下場。

“啊……我們想買書看都不容易,為什麼要燒掉。”姚振遠可惜道,他抬眼看向三大娘問道,“娘!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們代表著封資修啊!”三大娘說道。

“可是娘,什麼是封資修啊!”姚振遠繼續問道。

什麼是封資修,對於小老百姓還真說不清,三大娘不耐煩道,“小孩子家家的,上面讓這麼幹,我們就這麼幹。敢以下犯上,會挨板子的。”

姚建遠歪著小腦袋說道,“那些書,不是記載著我們的過去嗎?為什麼要燒掉?人沒有過去,豈不是很可怕?”

小孩子天真簡單的思維一下子問住了在場的大人。

“咯咯……”妮兒地笑聲打破了房間裡的沉寂。

劉姥爺笑著揉揉姚振遠的小腦袋道,“喜歡看書嗎?”

“喜歡!”孩子們齊齊點頭道。

“姥爺,姥爺。”三大娘趕緊叫道,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味兒。

“知識越多越反動。”田勝利趕緊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劉姥爺擺手笑道,目的已經達到了,孩子們已經說喜歡了,不用說了。

“哎!我聽說,這革命從頭革到腳耶!”姚博遠問道。“是不是逮著人家女同志的長辮子咔嚓一剪刀下去,給剪成了短髮。”

“呀!夏穗的頭髮也剪了。”姚清遠指著姚夏穗的剪髮頭說道。

姚夏穗搖搖一頭清爽的短髮,“革命嘛!”

呵呵……一切以革命的名義,所有荒誕、暴力、毀壞披上了革命的外衣,都成合理的了。

“哥,快說,是不是真有這事。”姚墨遠催促道。

“有沒有反正我沒看見,因為大家都積極的排著長隊剪頭髮。”姚夏穗接著道,“群眾的革命熱情很高漲,不過我聽說少數民族不願意剪頭髮,出現了大哥所說的那樣的事。”

“還有,還有我聽說海外華僑歸來,到了家門口。先捱上一剪子,這叫入鄉隨俗。”姚修遠接著說道,“不過我們遇到了革命小將設的路卡,檢查過往行人的著裝。……他們的手裡拿著剪子、榔頭等工具。對那些著裝打扮不‘革命’的人,採取著非常‘革命’的行動:有的長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