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清粥小菜,窩窩頭,收拾停當後。姚家的男人們無論大小就開始剝花生了。
孩子們聽得入迷,大人們早就倒背如流了,每年冬閒時,整個秋天收的花生就這樣一顆顆剝完後,上繳國家的。
現如今剝花生是為了十幾天後的春耕,種花生。
這《三國演義》始終讓他們百聽不厭。
姚軍遠調皮地說道,“爺爺,這可是封資修,剛才還罰我們來著。”
“那爺爺不講了。”姚爺爺佯裝道。
其他人則怒目相向,就這點兒娛樂了。要是再被剝奪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我錯了,爺爺您繼續講,我們都愛聽的。”姚軍遠趕緊描補道。
姚爺爺繼續講,洪亮地聲音又響了氣來。
靠著姚長海大腿的妮兒。看著他如鉗子的大手,先從花生前端的口按下去,雙手的食指並排墊底,拇指順勢按下去,只聽見:“啪”清脆的一聲,就裂開了。然後按花生的中後部,整個花生就剝完了。
無聊的妮兒還計算過。快的話便宜老爹一秒半的時候可以剝兩個花生。
妮兒納悶如此密集的手剝花生不疼嗎?生花剝起來更是疼。
在他空閒的時候,妮兒趁機摸了摸他的手,原來厚實的大掌,滿是繭子,剝的很快,也是幹農活乾的多的緣故。噼裡啪啦的聲音,伴隨著姚爺爺講古就這樣一邊剝一邊講。
認真地說,老爺子講的既生動又形象,娓娓動聽,引人入勝。為枯燥的剝花生帶來一絲樂趣。
麻屋子、紅帳子,裡面住著白胖子。花生都是兩個仁兒的,顆粒飽滿圓潤,姚長海還時不時地塞到妮兒嘴裡一個,嚼起來很香。
“多嚼嚼!別噎著了。”姚長海小聲地對妮兒說道。
妮兒鼓著腮幫子,如小青蛙似的朝他點點頭。
妮兒最好奇地是居然有剝花生的工具,當然不是剝殼機,而是簡易的工具。這工具適合還沒有磨成滿手老繭的孩子們用。
原來剝花生也是有技巧的。
工具是比較嫩的柳條,有無名指般粗細,大約20多公分,然後從中間折彎,由於柳條比較韌性,不至於折斷,這樣就成了一個剝花生的工具了,簡易版的花生鉗。把花生放在彎裡,手輕輕的一攥,“啪”的一聲,花生就剝開了,當然剝起來比較省力了,且不費手。
手是不痛了,但開始比較笨重,比較慢!看樣子,要想如爺爺和便宜老爹那麼快的話,還得繼續練,熟能生巧。
妮兒拉拉姚長海地胳膊道,“爹,噓噓……”
“哦!”姚長海扔掉手裡的花生抱著妮兒下了炕,到了後院然後道,“妮兒你在這兒噓噓,爹也上廁所。”
“好!”
妮兒蹲在菜園子裡,便宜老爹進廁所。
兩人上完廁所回來後,“找娘。”妮兒手指著大娘的房子道。
“好好,找你娘去。”姚長海抱著妮兒進了大娘的房間。
“娘,大嫂、三嫂、姐。”姚長海一一喊道。
“你咋過來了。”連幼梅起身道。
“咱家閨女想你了唄,挪個窩。”姚長海把妮兒遞給了她道,“剛噓噓完,就留這兒吧!”
“行,放到俺炕上吧!”大娘笑著道,“那暖和,反正挑著簾子,也不怕她亂跑。”
“不要!”妮兒果斷地搖頭拒絕道。
“那坐在圈椅上得了。”大娘說著,拉出八仙桌邊上的椅子道。
“俺去拿小褥子,這樣就不會涼著屁股了。”殷秀芹起身進了自己屋子,那了小褥子出來,墊在椅子上,長出來的正好蓋妮兒的身上。
妮兒被摁在了專屬的椅子上,穩穩當當地坐著,“妮兒別亂動啊!掉下來,可是會疼的。乖啊!”
“好!”妮兒乖乖地做在圈椅上,靠著後背。
“行了,咱家妮兒又不是調皮鬼,乖著呢!”姚長青推開她道。
“俺們這麼多人看著。放心摔不著你的寶貝女兒的。”姚奶奶笑道,“看看咱家妮兒靠在椅背上像個佛爺似的。”
姚長海道,“娘,大嫂、三嫂、姐,幼梅,那我回堂屋了。你們可要看好……”
“囉嗦!快走吧!”連幼梅起身向外推他道。
連幼梅重新坐到椅子上不好意思笑道,“娘,他不知道咋了,變得婆婆媽媽的。”
“小叔子,疼妮兒。才囉囉嗦嗦的。”三大娘打趣道。
“好了,還不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