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心在一瞬間,鮮血淋漓。
隱於袍袖中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指甲帶著深厚的力量刺進了他的掌心之中,傳來陣陣錐心刺骨般的痛。
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歡的是大師兄了麼?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生死相隨了麼?她為了找到大師兄,竟是不顧生命危險,化身為太監來找他,她當真是用心良苦!
雲景軒白衣中滲著清冷之光,他心中雖是翻湧如海,可是面上卻是平靜如常。
凌蕭若雖是盯著他看,但是,卻沒能讀出他眸中更深一層的含義。
她身穿太監服裝,在皇宮北苑與大師兄擁吻,任誰見到都會吃驚的。不過,吃驚又能怎樣?她被大師兄吻住一事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吧?他又不是她的誰!
軒轅宸鷹眸一眯,他未曾想到子然會折返而回,想必是自己在這裡耗費的時間太過漫長,他擔心自己出事才會來到北苑。
可是,方才的情景,當真有些太過尷尬了。
軒轅宸朝雲景軒淡淡一笑,喚道:“五弟!”
凌蕭若在聽見軒轅宸說話後,眉毛一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開口問道雲景軒:“你怎麼在這裡?”
作為子青,她應該不知道雲景軒是誰才對,而今場面尷尬,她也只能以這句話來作為開場白了。
然而,凌蕭若哪裡知道,她這句問話無疑似一個千斤重的鐵錘,將雲景軒直接打入了地獄最深處,她竟然問他為何在這裡?她都可以查到大師兄是燕北皇子住在臨邑城皇宮,卻不知道他是誰?
果真是不喜歡啊,待遇當真是天壤地別!
雲景軒剛想開口回答時,卻被逐月搶了先,他挺身而出,擋在雲景軒的面前,一臉厭惡地盯著凌蕭若低喝道:“大膽內侍,見著當朝靖王爺,竟是這般沒有禮數!”
“靖王爺?”凌蕭若眉毛一抬,故作驚訝地說道。
雲景軒覺得逐月口氣有些過重,想必他是真將子青看做男子了,本想向他說明緣由的雲景軒卻被一陣尖利的太監吼聲給打斷了。
“他在那裡,快給咱家將他給綁了!”
此聲一出,凌蕭若只覺廊下忽然躥出許多帶刀侍衛,那些侍衛持刀向她奔湧而來。由於雲景軒與逐月乃是背對眾人而站,是以,桂公公與帶刀侍衛們暫時未能將他認出。
他們眼眸一瞪,直接朝凌蕭若飛掠而出,然而,當那些帶刀侍衛還未能觸碰到她的一方衣角時,卻聽兩道沉喝聲旋即傳來。
“住手!”
“住手!”
兩道聲音同時而出,帶著風馳電掣般的力量。
眾侍衛一聽,握住刀柄的手隨之一僵,腳步也跟著停滯下來。
由於二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是以,桂公公未能分別出其中一道聲音是來自於靖王的。
他細小的眼眸中只看見了燕北宸王,想必他奉貴妃娘娘的懿旨處理家事,宸王定然也不能管太多的,想到此,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誰敢違抗貴妃娘娘的命令?”
帶刀侍衛們一聽貴妃娘娘四字,手中刀柄瞬時一握,再度朝凌蕭若刺了過去。
“混賬東西,你的眼裡看不見本王麼?”威嚴而沉穩的聲音帶著內力穿透而來。
眾侍衛在聽見這個聲音時,疼得耳朵瞬時嗡鳴,握住刀柄的手隨之鬆了開來,許多侍衛手上的刀掉落於地,發出了叮咚脆響。
桂公公在聽見此聲時,也是疼得握住了耳朵,臉上的表情已經全然扭曲了,臉上撲的白麵粉跟著簌簌而落。
一陣耳鳴之後,內力之聲終是消逝而去,桂公公即刻跪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去到了雲景軒的跟前磕頭道:“奴才該死,方才王爺背對奴才而戰,奴才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還請王爺恕罪啊。”
雲景軒微眯鳳眸,盯著腳邊磕頭認罪的王桂,這個內侍長著蕭貴妃寵他,經常毒打宮中的小太監,當真是橫行霸道目中無人。
他冷睨著王桂,沉聲問道:“你無視本王的罪責稍候再算,本王先問你,你帶著這許多侍衛闖入北苑是要做甚?”
王桂聽見靖王要罰他,額頭之上浸滿了汗珠,靖王雖然不受寵,但是好歹也是個王爺,況且,貴妃娘娘也曾提醒過他和告誡他,讓他沒事不要去招惹靖王,他方才是真沒看見他啊,不然,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會做無視他的舉動啊!
“回稟王爺,那個小青子,”說到這裡時,王桂抬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凌蕭若說道:“就是他,方才他經過御花園時為娘娘拿了冰塊,娘娘問她是哪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