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
雲景軒見凌蕭若瞥了他一眼,他也沒有說話,他轉眸不再看她,而是徑自翻身上了馬車,那樣子像是在多比一般。上到馬車後,他兀自盯著藍色的車簾出神,不知為何,自從七夕之夜後,只要他多看凌蕭若一眼,就會把她看著子青,他這是因為思念太甚導致的幻影麼?真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與子青除了脾氣有點像以外,無論是外貌還是聲音,一點都不像,他怎麼就會把她和子青想到一出去呢?
凌蕭若看見迅速翻身上了馬車的雲景軒時,眼眸瞪了瞪,隨後唾了一句後便跟著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就在凌府門前停下了。
因著雲景軒時皇子的緣故,她這個回門可了不得,凌府中大大小小皆是出門來迎接他們的到來。
剛剛下了馬車後的凌蕭若被府門外站的那一溜人給嚇得睜圓了眼眸。
雲景軒下了馬車後在看見凌丘壑是彬彬有禮頷首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凌丘壑滿臉含笑,上前對雲景軒說道:“靖王爺有禮了。”
說罷,他二人先行入府而去。
凌夫人待雲景軒和凌丘壑一走便快步走至凌蕭若跟前,握住她的手問道:“若兒,這幾日過得可好?”
凌蕭若點頭道:“娘,若兒過得很好,您無須擔心。”
凌夫人聞言跟著點頭道:“過得好,就好啊!”說到這裡時,凌夫人頓了頓,接著問道:“對了,若兒啊,三皇子府中有沒有妾室啊?”
凌蕭若聞言,心中本已遺忘的差不多的事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她頓了頓後,回道:“有一個妾。”
凌夫人聞言,跟著說道:“只有一個啊,那還好了。”
凌蕭若聽後,心下猛翻白眼,她這個母親就不能思考一些其他事麼?
不想與母親談論這些事的凌蕭若岔開話題問道:“娘,奶奶呢?”
凌夫人聞言眉毛一樣,回道:“奶奶在她的院兒中呢。”
“我先去看看奶奶。”凌蕭若放下話後便朝凌老夫人的院兒中走去。
出嫁前,奶奶一直沒有來看她,而今回門,她還是想看看她老人家,她有些擔憂老人家的身體。
凌蕭若以為以為回門之時興許能夠見到老太太,結果,當她到達老太太院兒門口時卻被一大丫鬟攔住了去路:“小姐,老太太說,當您尋回玉佩之時便是您見她之時,如若您沒有找回玉佩,您就無需進去了。奴婢對不住了!”
那丫鬟一臉的鐵面無私,凌蕭若知道自己恐是不能進去,是以,她關切的問道:“老太太身體怎麼樣?”
丫鬟回道:“老太太身體一直康健著,小姐,為了她的身子,您要快點找到玉佩啊。”
凌蕭若嘆息道:“我知道。”回門之後,她就去找振遠鏢局的人幫她查詢。
因為吃了閉門羹,凌蕭若心情有些鬱悶,她沿著石板路行至府中的池塘時,順勢坐在了地上,她捋起袖子,從草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片兒,對著池塘打起水漂來,口中似唸經一般低嗔著:“子湛啊子湛,大哥你究竟在哪裡啊?”
此時,剛巧經過池塘的雲景軒看見池面上連續蹦了四次的石子時,微詫的轉眸搜尋起打水漂的人來,當他看見就地而坐且捋起袖子的凌蕭若時,鳳眸中漸漸浮起一抹深邃的意味。
一個千金小姐怎麼也會打水漂?
他看了一會兒凌蕭若,片刻後乍然清醒,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甚為不解,他怎麼老師對著凌蕭若兀自思索?他低嘆一聲,終是轉身離開了池塘。
回門之日,清淨而平淡,過了三日,凌蕭若與雲景軒便回到了靖王府之中。
回到王府之後,凌蕭若立即畫了一幅子湛的素描圖,隨後,她帶上面紗懷揣著素描圖偷偷去了振遠鏢局,花了幾百兩銀子讓鏢局的人幫她找子湛,辦完之後,她便回府靜靜等待。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一晃,便過了十日,第十日的下午,靖王府中來了一位貴客,那就是當朝的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到達王府後徑直去找凌蕭若,她想約凌蕭若明日去京城郊外的雲浮寺燒香拜佛。凌蕭若一聽是去燒香,不免神色黯然,在現代的時候,只要一出去旅遊,一定就會去寺廟,因為寺廟是古代文化一個不可或缺的構成部分,大大小小的寺廟她已經不知道去過多少次。她本想拒絕,後來又想,出去郊外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也不錯,遂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凌蕭若便於安平公主乘坐馬車朝郊外的雲浮寺行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