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口上躥下跳,見到軒轅宸與凌蕭若並肩而回,小白急得直朝凌蕭若奔去,一下子就跳進了她的懷中不斷地亂蹭。
凌蕭若看著在自己懷中亂蹭的小白,眼角微跳:“你個死小白,遇見事情動動腦子,好不好?什麼叫做聲東擊西?什麼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些你都要學會,知道麼?”
小白有些委屈地縮在她的懷中微微地點了點頭。
軒轅宸將凌蕭若送入谷中後對她說道:“若兒,我與百里尋之間勢必會有一場惡戰,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出谷了,倘若需要什麼藥材,我派人從宮中給你拿來。”
有了前車之鑑,凌蕭若也不想成為大師兄的負累,遂點頭道:“好的,大師兄。”
軒轅宸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忘憂谷。
凌蕭若立在皚皚白雪之上,看著雪中那抹藍色的身影漸漸消失於茫茫雪海之中,心中自是有一份慨然。
大師兄該是在乎柳青鸞的吧?
她真心的希望大師兄能夠救回柳青鸞,也衷心的祝福他們能夠得到幸福。
一想到幸福二字,凌蕭若不禁又黯然神傷起來,她撫摸著自己凸顯的腹部,所有的人都在追求者自己的幸福,那麼她的幸福又在哪裡呢?
東方澤霖,他究竟身在何處?
……
日子又往前推進了一個月,凌蕭若的身子已經重到她自己都難以負荷了。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頭豬,每天的任務是吃了就睡,睡了又吃。
臘月的夜,寒風蕭瑟,夜裡,凌蕭若早早地便上了炕,小白睡在外面,而她睡在裡面。
暗夜裡,凌蕭若是被一陣刺鼻的酒香給驚醒的。
凌蕭若翻了身,緩緩的坐起,小白也跟著醒了過來。凌蕭若轉眸看了一眼窗外,屋外,桂樹的影子照在白色的窗紙之上,隨著風勢亂晃起來。
“小白,你留在屋內吧,我出去看看。”凌蕭若找來裘皮大麾裹在身上,下了炕,朝外推門而出。
甫一推開房門,甘冽的酒香隨著寒瑟的北風吹進了屋子裡,凌蕭若不禁緊了緊衣襟。
她的眼眸四處尋望了一番,果不其然,在院裡那棵桂樹之下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仍舊穿著一襲藍色的衣衫,銀色的髮絲在月色下顯得尤為的亮眼。
他似乎沒有感覺到她已經開啟了房門,只坐在石凳上,自斟自飲著。
凌蕭若緊了披風抬步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軒轅宸走了過去。
走至跟前兒時,軒轅宸端住酒杯的手方才僵直,他轉眸,看著月下的女子,緩緩問道:“若兒,我吵醒你了?”
凌蕭若看著這樣的大師兄,感覺有些陌生,如此這般的他,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在她的印象中,他從來都是意氣風發,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借酒消愁了?
“大師兄,是因為青鸞麼?”凌蕭若是何等聰慧的人,自然知道他深夜飲酒的原因。
青鸞二字一出,軒轅宸的手上力道一緊,竟是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白瓷酒杯。
“怦——”地一聲,在這清冷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脆。
瓷片嵌入了掌中,濃濃的血漬隨著掌心的紋路朝下緩緩流淌。
凌蕭若見狀,眼眸微瞪,驚道:“大師兄,你的手,流血了。”
軒轅宸垂著眸,沒有說話,凌蕭若見狀,忙地邁開步子回到房中找來金創藥與繃帶。
凌蕭若坐在軒轅宸的對面,抬手為他包紮起來,微微有些浮腫的手順著一個方向為他細細的包紮。
軒轅宸的目光落在了凌蕭若的手指之上,半晌後,方才沉沉地說道:“青鸞她,跳崖了……”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會如此的劇烈,她跳崖前的話語,似刀子一般刻進了他的心裡,她說,她死了,百里尋就無法再威脅他,她說他會成全他的王圖霸業,不會成為他與她心愛女子之間的障礙。
她就那般毅然地跳下了山崖。
凌蕭若聞言,包紮的動作,就此僵在了原處,她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眸,想起了那個清冷高潔的女子。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大師兄,對不起……”
軒轅宸眼眸微垂,說道:“此事與你無關。”
她與青鸞之間的事,從來都與若兒無關。
話語聲落下後,是長久的沉默,凌蕭若默默地為軒轅宸包紮著傷口。
隔了許久,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