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呢?”
“血蠱的解除方法就是這樣,救了你,我就必須死……”
“雲博海,你若敢死,我便將你的那些妃子和兒子們通通殺死,通通殺死!”
“我這一生欠了太多的情債,我覺得最對不起的,便是我後宮中的那些女子,雖然不多,但是終究還是我欠了她們的……”
尹夫人聞言,眸色一亮,她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所以,你早就將她們送出宮去了?我抓的那些都是被你替換掉的?”
雲博海的心思果真縝密,他一早便想著用自己的生命來救自己,擔憂自己死後她會對他的那些妃嬪和兒子不利,所以就把她們暗中送往了宮外?
“輕兒,對不起,我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在他所有的兒子中,他最對不起地便是景軒和安平了,因為要完成他的計劃,明面必須得有一個人,他選中了景軒,而安平……
雲博海一想到安平,心便開始抽痛,輕兒知道了解除血蠱的方法,那麼安平也就必死無疑了。
他對不起那個孩子……
“雲博海,你說什麼愛我?在你心底,那些跟過你的女子你不都一樣地愛麼?”
雲博海眸中已經漸漸變黑,意思也不能自主了,他無力再回答尹夫人的那些質問,只說道:“找到遠兒,讓他當一個好皇帝,好好善待他的子民……”
說完這句話,雲博海沉沉地閉上了眼睛,放置於胸前的手就此滑落而下。
一代帝王,就這般永遠地消失了。
“雲博海,我不准你死!你聽見沒?聽見沒?”
他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
她恨了他這麼久,到頭來才知道原來他愛她竟是這般地深,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好恨!好恨啊!
淚如泉湧般傾瀉而下,尹夫人將頭埋在了雲博海的胸前,哭得極其地悲慘,哀慼之聲仿似震出了宮牆之外。
尹夫人抱著雲博海的屍首一直哭了許久方才停歇,當皇甫齊帶著人闖入地下室時,著實被室內的景象給嚇到了。
只見尹夫人滿臉帶血,衣衫與頭髮皆是凌亂不堪,最讓他驚訝的是,平日裡看著高貴無比眸色犀利的女人,竟在這一刻顯得那般的單薄與無助,而她懷中抱著那個明黃色身影更是讓他心神俱戰。
雲博海死了麼?
“主子,雲景軒帶著他的家將快要功進皇宮了,我們該怎麼辦?”
雖然面前的景象著實嚇到了皇甫齊,但是正事卻比現狀更為要緊。
尹夫人本已麻木的雙眸在聽見雲景軒三個字時蹭地一亮。
怔愣須臾,她忽而仰首笑了:“哈哈,他竟然回來了,回來了……”
雲博海給了雲景軒八萬士兵,將他遣去南郡王那裡,為的就是保護於他,想不到這小子竟然返回了皇城。
既然回來了,那麼就休得怪她心狠!她這滿腔的仇恨總要找一個埠來發洩才是!
誰讓雲博海到死都記掛著這些其他女人的兒子呢?
皇甫齊再看見尹夫人仰首輕笑的狀態時,眼角微微抽搐,他再度問道:“主子,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尹夫人眸中露出陰狠地光束,她哼道:“去將凌簫若那丫頭帶出來!微頓,她又冷哼道:“雲景軒,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麼我便順了你得意!”
“是。”
皇甫齊轉身帶著士兵離開了地下室。
尹夫人放下雲博海的屍體,對他說道:“既然你有心保護你的妃嬪與兒子,我無話可說,可雲景軒是自己跑回來的,你就休怪我無情了!你雲家欠我的總是要還的,待我將他處理了,再來將你安葬。”
說罷,緩緩轉身拖著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步出了地下室。
此時的皇宮城牆之外,雲景軒率領著家將踏破了城牆的防守,手握韁繩,戰馬飛馳,越過那無數高躥的火焰。
因為那飄舞的旗幟之上寫了一個篆體的“龍”字。
那個字似乎已經消失了兩百多年了,為何會在他臨南的城牆之上再看到這麼一個字?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瞬息之間皇宮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雲景軒雪白的衣袍之上因為奮力廝殺而染上了鮮紅的血漬,他不想殺戮,可是現實總是那般殘忍,殘忍到他必須讓那些人死在自己的刀下,殘忍到讓他的雙手沾滿鮮血。
當他帶著數千騎家將衝破道道關口直逼龍嘯殿時,卻見身前圍起了數道人牆。
前面幾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