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見這個訊息時,心下甚為擔憂,甚至有些恐慌,他擔憂自己再也見不到凌蕭若了。
一路之上,他馬不停蹄,揮舞著手中馬鞭,恨不得長一雙翅膀能夠立時飛到凌府之中。
此去胤東,他似乎已經想開了,他或許真的對凌蕭若動情了,因為他抗拒過掙扎過,然而,每當抗拒掙扎之後,凌蕭若的音容笑貌總會與子青的笑顏合二為一。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無法控制,那麼,他便不再控制了。
雲景軒入得凌府之後,凌府之中的靜謐讓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穿過迴廊時見到了一名小廝,那小廝在見到他時,立刻頷首道:“靖王爺好。”
雲景軒鳳眸一眯,低聲問道:“府中何以這般安靜?”
那小廝聽後,撓了撓腦袋,搖頭道:“奴才也不知道,方才好像睡著了一般,奴才聽其他人說,好像府中的人都是被催眠了一般,連老爺夫人也不例外。”
“噔——”
雲景軒心頭有一塊石頭落了下去,他的心瞬時涼若寒冰,他終是回來晚了麼?凌蕭若是不是已經被人劫走了?
“你家小姐呢?”雲景軒鳳眸一瞪,接著問道。
那小廝搖頭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剛剛醒來呢,小姐許是也睡著了吧。”
雲景軒聞言,撩開麾袍徑自朝凌蕭若的院落飛掠而去。
他一路飛奔,在快要到達凌蕭若的院落時,見到凌丘壑與凌夫人相攜而來,他見到二人後頷首道:“小婿見過岳父岳母。”
凌丘壑在見到雲景軒時眸露驚詫之意,他支吾道:“靖王爺,您怎麼在這裡?”他不是護送上官柔去胤東了麼?何以出現在凌府之中?
雲景軒聽聞,英眉微蹙,回道:“此時容小婿隨後再報,現在,小婿想進王妃的寢居看看。”
凌丘壑點了點頭道:“好的,老臣本也是來探望她的,方才不知為何,府中的人全然睡著了。”
雲景軒沒有再回話,只是加快腳步朝凌蕭若的寢居行去。在快要到達寢居時,秋風乍起,夜風中傳來了濃郁的血腥味道。
他鳳眸一瞪,旋即一個點地直接飛掠進了院落之中。當他落入院落後入目的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隨後而至的凌夫人在看見院中血腥的場景時眼眸一翻,登時暈厥了過去。凌丘壑即刻扶住了暈厥過去的凌夫人,他瞪著院落之中被人大卸八塊的屍首,眸中露出不可置信與極度震驚。
凌丘壑顫抖著雙唇,顫巍巍的問道:“這裡發生了何事?”
雲景軒的心如經霜凍,他揚聲低聲喝道:“凌蕭若!”
低喝的同時,他越過層層屍首鳳眸低垂,一個個的尋找起來。
這些人之中該不會有凌蕭若吧?
“凌蕭若!你給本王說話!”搜尋一陣後,雲景軒厲聲揚喝起來。
然而,院落之中除了他略微哀慼的低吼聲外,便只剩下迴音了。
“王爺……”雲景軒幾聲低喝之後,只聽一陣微弱的聲音緩緩傳來。
雲景軒鳳眸一瞪,循聲而望,當他看見癱倒在地的逐月時即可掀袍去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他焦急的問道:“王妃呢?”
逐月一臉焦慮與愧疚,他搖頭道:“被那個青銅面具男子……帶走了……”
雲景軒聽後,皺眉問道:“即便陣法攔不住他,君離在此,他也帶不走她啊?”
逐月舉起手,斷斷續續的說道:“那人帶了一條會飛的蛇……”
“會飛的蛇?騰蛇?”雲景軒聞言疑惑出聲。
逐月點頭道:“恩……屬下聽王妃說……那是騰蛇……”
雲景軒聞言雙拳垂手,憤恨道:“這人怎麼會有騰蛇呢?騰蛇可是上古神獸啊!”
上次致遠被騰蛇攻擊時,他就在想,怎會忽然之間躥出一條上古神獸呢,原來,它竟是聽命於青銅面具男子的。
這個男子究竟是誰?他怎會有神獸?
雲景軒修眉微挑,現在不能管那條蛇了,要儘快找到凌蕭若才是,他低聲問詢道:“他帶走王妃有多長時間了?”
逐月閉目思索一陣後,回道:“約莫有兩刻鐘了。”
兩刻鐘?
雲景軒在聽見這時間時,有些一籌莫展,依照那個青銅面具男的輕功,此刻怕是早已出得臨邑城了,如此,他又待如何去找?
正為難間,雲景軒鳳眸一晃,竟是於屍身之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