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鬼一般驚詫?她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麼?
想到此,她揚了揚眉,送給軒轅玉一抹燦爛的笑容,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軒轅玉長睫一揚,轉眸問道軒轅宸:“二哥,他怎麼在這裡?”
軒轅宸看了一眼子青,回道:“她是二哥的九師妹。”
“什麼?!”軒轅宸的話音剛落,便聽軒轅玉似炸了鍋一般尖叫起來:“他不是男子麼?怎會是九師妹?”
軒轅宸看了一眼身著男裝的子青,回道:“她是女扮男裝的,跟你一樣。”
軒轅玉聞言轉眸看向凌蕭若,眸中帶著不可置信,先前她一直以為她是男子,而軒哥哥喜歡她,只是欣賞她的醫術和才能,不想,她卻是個女子,一個長得如此一般的女子,怎麼配得上軒哥哥的天人之姿呢?
嬌弱的小手不禁緊握成拳。
凌蕭若在接收到她的目光時,眸底深邃,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有嫉妒,有不屑,還有一絲隱隱的不甘。
不甘?!
凌蕭若在想到這個詞時,忽然想起張軍醫給她吃的蒙汗藥,莫非,這一切都是軒轅玉使得詭計?
不行,她現在要去軍醫帳篷問個清楚,看看誰是陷害她的罪魁禍首,如果那人是軒轅玉的話,她定然饒不了她!
想到此,凌蕭若忽而開口對軒轅宸說道:“你們兄妹二人久日未見,我先去看看藥吧。”
說罷,朝軒轅宸微微一頷首便離開了中軍大帳。
出得中軍大帳後,屋外吹來了一股涼風,寒風吹拂之下手中的血玉鐲更加的冰涼,冰晶玉骨之感讓凌霄如記起自己居然沒能將血玉鐲還給軒轅宸。
她將血玉鐲攤在手心,陽光穿透玉鐲在她的掌心行成了一個紅色的光點,那光點氤氳而生,帶著溫暖的味道。
凌蕭若駐足凝睇血玉鐲的場景剛巧被準備回軍帳的雲景軒納入了眸中,他看著她手中的血玉鐲,出生在皇家的他一眼便知那玉鐲乃是珍貴無比的,那般貴重的物品應當只有皇室才能擁有。
莫非,那是大師兄送給她的麼?
大師兄一直都喜歡她?
垂眸看血玉鐲的凌蕭若似乎被一道帶刺的目光給蜇了一下,她旋即抬眸,一瞥之間便看見了身旁帳篷口那個欲要掀簾而入的身影。他身穿銀白色的鎧甲,冬日的暖陽灑在他的身上,泛著盈亮的光芒,本來是溫暖的顏色,可是,卻為何那般冰寒?
凌蕭若倒抽一口氣,即刻將血玉鐲收回了懷中,隨後轉身而去了,只留給雲景軒一個漠然的背影。
雲景軒在看見她的動作時,心下一慟,莫非子青喜歡的人是大師兄?不然,她為何會收下那般貴重的東西?
鳳眸凝視著那抹絕然而去的背影,為何她每次留給他的都是一個背影呢?
凌蕭若快步去到了軍醫帳篷處,當她掀開簾後,帳篷裡忙活的人全部僵在了一處,人們直愣愣地盯著她,半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凌蕭若看著帳內怔愣的眾人,眼眸眨了眨,不知他們想要做些什麼。
寂靜良久之後,忽然一陣爆破之聲傳了過來。
“蕭神醫,您沒事就好啊!”
“哎,我們真是有眼無珠,不知您原就是那美嬌娥啊!”
“是啊,活了這麼多年,竟是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一聲聲道歉聲感嘆聲不絕於耳,凌蕭若只覺聽得頭大如鬥,尤其是那美嬌娥三個字,敢情這些人的眼睛都長到後面去了,就她現在這樣一副尊容,怎麼看也不能是美吧?
“小蕭,你沒事吧?我真是老糊塗啊……”錯愕間,張軍醫的聲音從凌蕭若身後傳了過來。
凌蕭若轉眸一看,短短一日之間,他的鬢角怎麼添了那麼多白頭髮?再看他的眸中,似乎已經老淚縱橫起來。
“小蕭,我真的很該死……我對不住你啊……”張軍醫在看見凌蕭若時,本能地想要上前攔住她的肩,忽而想起她是一個女人,遂生生地止住了手。
凌蕭若見他垂淚痛苦,旋即握住他的手勸道:“張大人,您莫要這樣,我知道這件事定然也不是您老的主意,是吧?”
一席話說下來,在原諒張軍醫的同時,也讓他在痛哭之際將那元兇給說出來。
果不其然,當凌蕭若話音一落,便聽帳內來喝藥的兵士低聲怒道:“還不是那個軒轅玉,她說蕭神醫您妖孽惑主,以男色相誘,我們是著了她的道了。”
“對,應該把那個女人趕出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