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湧的思緒全然看在眼底,卻沒有再說些什麼,他只叮囑道:“帶兵去燕北時,切記注意安全,你跪安吧。納側妃一事,待你凱旋而歸時再說,堂堂親王,不可能不納妃的。”
說罷,雲博海轉身回到御桌前,繼續批閱起奏章來。
雲景軒凝望著他的父皇,不管父皇他如何做,反正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娶,至於他的王妃,由於對她毫無記憶,他也沒有辦法對她產生超過於相敬如賓的感情。
凝睇良久之後,雲景軒終是轉身離開了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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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東錦仁城
凌蕭若扭胯擺姿良久後,隊伍終是走完了全程。
她將頭套還給了旁邊的人,由於不通風,鬢前是全然汗溼的發,她找了一個街角坐了下去,徑自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現在,無論是靖王府還是凌府,都認為她被青銅面具男抓去了,他們不知她其實已經逃脫了,如此,她就應該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燕北找大師兄,將玉佩要回來,那個玉佩對她來說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反正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再找到親生父親又有何意義呢?她找回玉佩,只是想將它放在奶奶的墳前,讓她安息而已。
本來她出行時,身上帶了許多銀兩,但是,有許多都被青銅面具男拿走了,現在她身上只剩一點點碎銀。
那些銀子只夠她度過今夜,從明天開始,她便身無分文了。
她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賺錢的方法。
“哎……”凌蕭若嘆了一口氣後,又在街角坐了良久方才找了一個最近的客棧住了進去。
這一夜,因著沒有青銅面具男的監視,她睡得十分地安穩。
翌日,橘色的晨光穿透窗欞照在了凌蕭若的床榻之上。
她睜開眼眸,伸了一個懶腰後便起床了。
洗漱完畢後,她出了客棧,在街上閒晃起來。街上有許多醫館,凌蕭若進去問了一下,大多都不收短期工,就算收短期工,一天給她幾十錢,想要去到燕北,怕也是不可能的。
“怎樣才能快速的賺到錢呢?”凌蕭若撓著腦袋,實在想不出很好的辦法。
閒晃之下,凌蕭若於不經意間去到了一條大街,昨日因著是慶豐收,每條街上都擠滿了人,而今日,卻是不盡相同,僅有繁華的大街上才有行人與商人。
現在她所處的大街無疑是繁華的,因為此時人群熙攘,遊人如織。更讓她眼前一亮的是,這條街的中央似乎有一處很寬闊的場地,就像現代的市民廣場一般。
她在廣場上漫步著,抬眸間,卻是見到了一塊橫幅,白底黑字,異常鮮明,看清楚後,她忍不住瞪大眼眸,眸中全是激動之意。
因為那橫幅上沒寫什麼讓人驚詫的字,只寫瞭如下幾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其一奪魁者,賞紋銀一百兩。
凌蕭若在看見這些個字時,那白花花的銀子已經在她頭上打著圈兒了,數量乃是二百兩紋銀。
就這八樣之中,她有信心拿到第一的有兩樣,一是琴,二是棋,說不定掙扎一下,她那另類的畫興許也能整個第一。
如此之下,去燕北的盤纏就能全部到手了,還能過得比較瀟灑。
凌蕭若雙掌一擊,去到排隊處站立在了最後方。
到得後方時,她疑惑地問道前面的女子:“這位姑娘,請問這是什麼比試,意圖為何啊?”
前面那女子迴轉身時,將凌蕭若上下一打量之後,眼眸一瞪,眸中那嫉妒之火如燎原之勢燃燒起來,使得她周身的溫度都跟著燙了起來。
瞪完之後,她竟是沒有回答凌蕭若的話,徑自轉過身去。
凌蕭若在見到她的動作時,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番,心裡罵了一句怪胎。
排隊的隊伍似一條長龍一般,等了許久,當凌蕭若的雙腿已經全然麻木時,方才輪到她去報名。
坐在桌子前負責報名的人身穿小廝的服裝,因著已經處理了太多一樣的事情,導致他已經完全麻木了,當凌蕭若到得他跟前兒時,他頭都沒抬地問道:“姓甚名甚?”
凌蕭若回道:“菁玲。”
小廝在聽見凌蕭若的聲音時,抬眸朝上一望,這一望之下,旋即看愣了眼,只見身前女子穿著一襲素色的衣衫,墨色的髮絲簡單地在身側挽了一個髮髻,凝眸間芳華乍現,絕色傾城。
由於小廝直接看愣了眼,是以,沒有接著問話,凌蕭若用手在他眼前扇了扇問道:“請問這個是什麼比賽,目的是什麼?”
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