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變,沒有再理會軒轅玉,只是再度將洞簫轉向凌蕭若,問道:“本王在問你話,快回答!”
此時,林間吹來一陣瑟骨的寒風,寒風穿過凌蕭若的衣襟,直襲她的背部,方才一陣打鬥再加之受傷,她的背上已經浸滿了一層汗珠,而今,寒風再這麼一侵襲,她只覺背上一股涼意嗖的一下傳遍了全身。
醫生的直覺告訴她,她快要發高燒了!
也是啊,風餐露宿了那些日子,吃又沒吃飽,睡也沒睡好,再被雲景軒這麼一刺,鋼筋鐵打的身子骨都得病了,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由於受了寒風侵襲,凌蕭若的唇瓣漸漸蒼白起來,腦中也混沌一片。
可是,即便再痛,她也不能低下她曾經高貴的頭,雲景軒忘記她便忘記吧,她凌蕭若決計不可能向他搖尾乞憐的說,她其實是他的師妹,來營中只是為了找大師兄,並無惡意的。
她永遠不會這般與他說話!
平息了一下氣息後,凌蕭若淡淡的粗聲回道:“無可奉告。”
雲景軒聞言,俊眉一蹙,手中洞簫一轉,想要挑起凌蕭若的衣襟將她整個人提起來,然而,當他的洞簫剛剛觸碰到她的衣襟時,卻聽軒轅玉在旁無力嬌喘道:“軒哥哥,我覺得頭好暈,身子好重,渾身都冷,我是不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雲景軒終是轉回眸看了一眼軒轅玉,當他看見她蒼白的唇瓣時鳳眸一眯,旋即將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
一旦搭上,雲景軒的俊眉不見展平,卻見越擰越深,他把完脈後丟開了軒轅玉的手,洞簫一舞,便將凌蕭若整個挑了起來,他低頭俯視著她,命令“拿藥來。”
他學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毒藥,此藥,他卻也能配出解藥,不過卻是需要五天的時間,而那毒藥在三天後便會侵蝕全身,毒發而亡。如此,唯有問身前的人要到解藥才能救得軒轅玉一命,他雖不喜軒轅玉,但是,她始終是大師兄的嫡親妹妹,他卻要護她周全,不恩呢個傷了她的性命。
凌蕭若身子無力的朝前墜著,瑟瑟寒風不斷的朝她的頸口灌了下去,只讓她寒冷異常,腦中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不過,她雖已模糊,但是有一點,她卻是異常清醒的,那就是,她必須活下去!
而今她的身子怕是受了寒毒的侵擾,除了她自己,恐怕只有雲景軒才能治好她了,所以,她要威脅他。
手中握有王牌,才能使自己活的更長,這是她一生的信念。
“想要解藥……容易……將我治好……解藥奉上……”凌蕭若在說完這句話後,腦袋一耷拉,終是無力的朝旁滑了過去。
雲景軒冷睨著一雙鳳眸,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了地上。
隨著凌蕭若的倒地,藏於她袖口中的羊皮軍事圖無意見滑出了袖口。雲景軒俊眉微蹙,蹲下身子,將那羊皮卷拿至手中慢慢展了開來。
月色皎潔如銀,當雲景軒緩緩展開那張羊皮卷時,鳳眸不禁瞪大了一些,只見那羊皮捲上畫著山脈,營地,攻擊要道,弓箭手,步兵,騎兵,糧草等詳細的圖示,而那羊皮卷的上方卻有一個鮮紅的印章,章上刻著一個篆體的宏字。
仔細看完之後,雲景軒不可思議的低嘆道:“這是軒轅宏的軍事佈置圖。”
他鳳眸一轉,再度凝視著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竟然偷到了軒轅宏的軍事佈置圖,莫非,他並不是奸細,反而是來幫助大師兄的?
他究竟是誰?
月色之下,凌蕭若的臉龐依然慘白若雪,雲景軒收好軍事圖,右手搭上了凌蕭若的脈搏,一旦搭上,他顰眉道:“他竟然是個女子?”
知曉凌蕭若的性別之後,雲景軒再度望向月色下的女子,只見她眉似柳葉,五官長得不算太好,但是,肌膚卻是細膩的,他方才怎麼就沒看出她是個女子呢?
一個女子竟然也能從軒轅宏的眼皮底下盜走軍事佈置圖,可見她當真是智勇無雙。
“軒哥哥,你在唉做什麼?我的頭好暈……”
此刻,軒轅玉在嬌嗔一聲後,也因著毒發的緣故,頃刻間倒在了地上。
雲景軒眼眸微微一側,看了一眼倒地的軒轅玉,旋即站起身來帶著她二人朝營中飛奔而回。
帶回營中之後,他將軒轅玉送回了她的帳篷,命人好好伺候著,隨後,帶著凌蕭若回到了中軍大帳之中。
他之所以將她帶回中軍大帳,一是因為她傷勢過重而受了寒毒,放眼整個軍營中,怕也只有他能將她治好了,二是他的心中彷彿有那麼一個聲音在迫使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