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那夜起便知他是雲景軒,她為何沒有認他呢?除了寧如雪一事,是否還有其他原因?是因那個送她回府的人麼?
碧綠微微側頭細細思索起來,須臾回道:“起初倒也沒事,後來王爺到房間之後,小姐在聽說王爺去了寧夫人那裡便徑自掀開了蓋頭,王爺走後,小姐便出了房門,讓我告知王爺她是出恭去了,後來王爺便到了房裡,小姐回來後,我便發現小姐的聲音與之前不一樣了。”
“聲音變了?”難怪他人不出來她呢,原是連變聲藥都吃了,那時的她就這般不待見他麼?
一想到變聲藥,雲景軒便想起來那夜的媚毒事件,原來起因在這裡。
“是的,後來奴婢看小姐臉色不太好,以為小姐是因著寧夫人一事傷心,所以還勸說了她兩句,不過小姐卻說,她絕對不會倒貼男人,還說什麼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用…。”因著不是很懂那話,是以,碧綠說的時候,眉頭蹙在一起。
雲景軒挑了挑眉:“牙刷?”
果真是世事難料,不想她與自己竟是兜了這麼大一個圈,不過當時的她許是未對自己情根深種,所以才不願意將自己便是子青的事說出來吧?
“房間裡有你小姐的畫像嗎?”不待碧綠回答,卻聽雲景軒再次問詢起來。
這一問顯然讓碧綠呆滯了一番,怔愣半響後,她搖頭道:“茗芳閣沒有,不過凌府小姐的閨閣倒是有一些,那些都是老爺命畫師畫的。”
碧綠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眼前似乎一陣白影閃過,待她再次抬眸,眼前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雲景軒飛身掠出王府之後便徑自去了凌府,凌府出事後便命人封鎖了起來,屋內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變動,幾經周折,他便找到了凌蕭若的房間,從那之中他倒真是找了幾幅畫出來。
因著一直不知子青便是若兒,是以,他對若兒的容貌並不十分上心,閉上眼眸時,竟是不能仔細臨摹出來,而今不知幾時才能尋回她,也不知她到底沒有用受委屈,這麼些日子,讓他總要有個念想才好。
畫上的女子身穿縞素,頭上也挽著簡單的髮髻,不過她的容顏卻似躍然於紙上,她瓊姿花貌,身姿均勻玲瓏,清麗似山澗微風,淡如月,清如水。
“若兒…子青…。”
凝著那些畫像,手痴痴的抬起,描摹起了畫像中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良久,久到眸中似乎都凝了溼意方才捲起那些畫像起身推門而出,不過,卻在跨出腳步的那一霎那定在了原處。
只見院中一名身穿紫色衣衫的男子正站立於月色之中,他長身玉立,俊逸的臉龐在看見自己時有些微微詫異。
雲景軒搖搖望著他,因著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他還未來得及去消化二師兄便是悅己宮宮主這個事實。
說實話,這事也著實讓他吃驚,且不說二師兄與君離二人性格迥異,更讓他吃驚的是二師兄竟然也情牽於凌蕭若。漆黑沉沉的夜裡,他竟是也如自己一般來到了凌蕭若的房間。
“二師兄。”
君離咋看見房門口那抹白影時,唇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因著尚未尋到凌蕭若的蹤影,他們總歸是不能開懷的,連唇邊那抹禮節般的笑容都是十分僵硬的。
雲景軒抬了步緩緩行至他的眼前,他剛巧立在一棵槐樹之下,春風拂來,樹葉婆娑搖曳,也送來了陣陣清香。
待雲景軒站定之後,君離開來詢問起來:“子然,你知那青銅面具男為何要抓走若兒麼?”
聽著二師兄換凌蕭若為若兒,又想起了當日凌老太太臨終前囑咐的話語,雲景軒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酸酸的,倘若不是這次凌家出事,若兒為了救得她的親人而來到他的身邊,他怕是連著一段過往都會是子虛烏有吧?想到若兒對她的誤會,倘若他不將她抓緊一些,她會不會就此投入二師兄的懷抱呢?畢竟自己在傷害她的那段歲月裡,二師兄卻是一直對她呵護有加?
“對於這事我一直思索了許久,現在想要恐怕是與那龍脈寶藏圖有關。”
之前青銅面具男抓走若兒時他便有些懷疑了,而今,凌家已然破敗,而那青銅面具男卻仍然將若兒劫走,想必應當與此事有關了。
“龍脈寶藏圖?那個不是消失已有兩百多年了麼?況且,是不是真有還未可知呢。”這個話題雖然已遠去,但是,人們心中卻一直惦記著,四國表象平和,實則卻暗中一直查詢龍脈寶藏圖,一旦出現導火索,戰爭不可避免。
雲景軒將手負於身後,撥出一口氣後說道:“記得去年華山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