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在乎那個位置的。”
子萍輕輕一搖頭,說道:“有些時候,你不爭並不代表別人會放過你,權利之下從來都是這樣的,我所求的不多,只希望他能幸福的笑一下而已。”
凌蕭若聽後沒來由的心頭一驚,她瞬時想到了遠在臨南深宮中的賀淑妃,雲博海獨寵蕭貴妃,那樣一個清淡如蓮的女子又是如何度過這樣一些年歲的,高高的宮牆生生折斷了她作為女人的夢想。一想起賀淑妃,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雲景軒,本想著一路奔回臨南,將玉佩歸還後看看還能不能與雲景軒再遇,那日他離開之後,她的腦中總是浮現出他白色的身影,經過這麼些事後,她似乎想通了一些,對於愛情,她是不是不能太過鑽牛角尖了?就像身邊的子萍,明知是火,她卻撲得義無反顧,甚至為了子墨,化身為侍女也要天涯追隨,哪怕他每次都留給她一個清冷而孤絕的背影。她為了什麼就不能像子萍那般勇敢去愛呢?就因為那些她所謂的高傲的自尊麼?可是,那驕傲已經伴隨她太多年了,儼然已經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這麼多年來,她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低下她高傲的頭顱,而今就該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麼?她應該這樣做麼?
不過,無論她現在想什麼都是後話了,而今她被百里尋抓到漠西來祭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逃離漠西,更不知再見雲景軒到底是何年何月了。
“不行,我不能莫名其妙地死在漠西,我要降雨,我要離開漠西!”
有了歸心似箭的想法之後,凌蕭若腳下頻率漸漸加快。不多時便到得了子墨居住的殿宇。
子墨的殿宇與蒼山之巔的那處居所沒有太大的區別,一樣的樸實簡陋,僅有一架木床,一個書架和一張書桌而已,一切都似他的人一般,那樣,淡淡的。
凌蕭若二人到得殿宇時,子墨正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握著毛筆擺弄著一些東西,他在聽見殿門外的響動聲時緩緩抬起頭朝門口望去,他的視線在凌蕭若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便轉到了子萍的身上,他問道:“你怎麼還沒有走?你聽不懂我的話麼?”
不待子萍回話,凌蕭若搶先一步走進殿宇內子墨說道:“降雨一事,我需要她的幫忙,她暫時不能離開。”
子墨聞言,冰塊的表情萬年不變,他將視線移至凌蕭若的身上,問道:“她能幫什麼?莫非你當真可以降雨?你不是為了拉我墊背才說要降雨的麼?這不是你逃跑的緩兵之計麼?”
凌蕭若聽後唇角扯動了一下,她哼了一聲後跳到了子墨的書桌上坐了下去,她轉身對他說道:“百里無霜,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個賭?”
子墨放下手中的毛筆將它擱置在了筆硯之上,他抬眸與凌蕭若對視而望,回道:“賭什麼?”
瞧納福自信滿滿的樣子,莫非她真能找到降雨的良方?
“如若我能使天空順利降雨,你便助我逃離漠西,如何?”凌蕭若說完話後眉毛挑起等待子墨的回話。
子墨垂眸思索一陣子後,應道:“好。”
倘若真能降下雨來,他與她賭上一次又有何妨呢?須知,研製降雨的方法是他多年來的夙願。
凌蕭若見他答應了賭局,旋即一個巴掌拍在書桌之上,“啪”地一聲震得那隻喂滿了墨汁的毛筆瞬間抖落下了硯臺,在潔白宣紙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黑痕。
“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辦,我保管天能降雨!”
自信盎然的話語穿透層層殿宇直達雲霄之巔,似乎震得林間本要歸巢的鳥兒都忘記了回家的步伐,轉而開始駐足於枝頭之上聆聽起這傍晚的歌謠。
這日之後,凌蕭若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她除了吩咐人按照她所需要的東西置辦以外,還天天往那天她被沉井的那塊沙地跑。由於凌蕭若沒有告訴子墨具體的原因,是以,子墨在準備的過程中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她究竟要玩出個什麼花樣來。不過,他既然已經下了賭注,那麼他便要執行到底。
時光荏苒匆匆而逝,轉眼間便過了五日。
這一日,漠西都城紫合以西的那片小沙地之邊,熱鬧非凡,人群熙攘。因為這日,凌蕭若要在這裡讓老天降雨。
皇城內的百姓幾乎全城出動,將進入沙地的道路全然封堵上了。
皇城內的那座八角井旁擺放著明黃色的座椅,那是漠西皇帝所用的龍椅,而龍椅旁邊擺放著另一張白木椅子,上面租者漠西大祭司百里尋。
他坐在椅子之上,舉目四眺了一下,當他看見沙地之上架著那些碩大無比的鐵鍋時,眼眸不禁跳動了一下,思索著這些鐵鍋的用處。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