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驅趕她呢?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愛?對於女子,他當真這般鐵石心腸麼?
惱恨間,凌蕭若轉過身來大步離開了子墨的殿宇,她想去檢視一下子萍到底有沒有離開漠西,行出數步之後,凌蕭若耳風一扇,只覺有人跟在她的身後,她眼眸一垂,全當未覺,又行出幾步後她的唇瓣忽然被人捂住了,因著早有準備,凌蕭若一個蹙眉反手鉗制住了來人的手臂,氣沉丹田抬掌便朝來人打了過去。
來人躲閃了一下,卻仍舊被凌蕭若拍了一掌,凌蕭若拍出去的這一掌帶著內力,導致來人捂住胸口往後退出了數步。
“什麼人?”凌蕭若轉頭對著來人呵斥起來,然而,當她看清來人的長相後卻是驚得瞪大眼眸不可置通道:“子萍,你沒有走?”
子萍捂住胸口,秀氣的眉毛擰作一團,她疑惑道:“阿若,你有內力?”
凌蕭若這才發覺自己方才打出去的那一掌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帶著內力,她疾步上前扶住子萍的手臂關切地問道:“你怎樣了?”
子萍本是有武功內力之人,練武之人的防範心隨時都有的,是以,她也傷得不是很重,她搖頭道:“沒什麼大問題。”
凌蕭若垂眸看見自己的手掌,她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祭司說我的內力是被禁錮住了,他方才為我解開了。”
一說到大祭司,子萍揚眉擔憂道:“我方才聽說大祭司想要娶你?此事可真?”
凌蕭若顰起了眉,點頭道:“是的,我正是因著此事去找百里無霜探討的。”
子萍看著凌蕭若,想她如此嬌美聰慧的一個女子,又怎生願意嫁給一個半百的老頭子,她關心地問道:“你可想到了好法子?”
凌蕭若搖頭道:“逃跑的法子有的是,但是需要百里無霜的幫忙才行,不過,無論怎樣做,只要我離開了漠西都會讓他處於險境的,是以,我才會覺得兩難。”
百里尋是個冷情之人,他因為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才娶她,如若她就此消失,那豈不是會給子墨帶來災難?可是,沒有子墨的幫助,她又怎麼逃得出漠西呢?這正是她此刻懊惱的初衷。
“可是,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大祭司呢?我想,四師兄也是不願意的。”一想到,百里尋那副衰老的身軀擁著這樣一幅年輕的軀體,她怎麼也覺得看不過去。
凌蕭若有些煩躁地說道:“唉,我先去問問百里無霜,看看他的意見怎樣了,然後再找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說到這,她抬眸看向子萍,問道:“ 你要與我一起麼?”
子萍微微一搖頭,說道:“我先易容待在你的寢殿吧,我怕跟得太緊,四師兄反而會對我厭倦。”
凌蕭若聞言,心下微微一酸,想當初,子萍放毒蛇咬她時,她只覺這個女子太過蛇蠍心腸,而今瞧她這般為子墨著想,竟是莫名地感動起來,難怪她當初會那樣對待自己,原是因著她對子墨早已用情太深。此時的她真的很想去到子墨面前一巴掌將他扇醒,讓他早點體會到子萍的心意。
因著辛酸,凌蕭若的眼眶之中漸漸潮熱,她點了點頭後便轉身朝子墨的寢殿行去了,行到寢殿時,那些子墨的哥哥們已然散去,子墨正獨自坐在書桌前看著書籍,他耳朵一動,已然知曉有人快要入殿,待他用餘光看清楚來人時,他平聲說道:“我會兌現那個賭局的。”
就算沒有那個賭局,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去娶一個比他小這麼多的女子,阿若的一生不該埋葬在這沙漠之邊,她適合更寬廣的天地。
凌蕭若見他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自己也不再遮掩,遂進步說道:“什麼方法?”
子墨聽後,用毛筆在硯臺上喂滿了墨汁,大掌在宣紙之上游走,力透紙背,龍飛鳳舞一陣子後,凌蕭若屈身前往,只見那雪白的宣紙上赫然寫了兩個字——“順從”。
凌蕭若看了那兩個字後揚眉道:“然後呢?”
子墨緩緩垂下頭,又在宣紙上寫了四個字,那就是“金蟬脫殼”。
凌蕭若眼眸一眯,心下驚詫,想不到,子墨竟是與她想到了同樣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會給子墨帶來災難,他的父親到時候責怪他,那又怎麼辦呢?
子墨似乎瞧出了凌蕭若臉上的難色,他雲淡風輕地說道:“你無須擔心,他雖然心冷,但是,虎毒不食子,我的命還是能夠保住的。”
凌蕭若眉峰挑了挑,問道:“你確定?”
子墨眼眸一垂,點頭道:“確定。”
其實,他從來都不瞭解他的父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