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旁的尹致遠,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是第一才子,一會兒她便會讓他第一才子的名頭舉世無雙,更加響亮!
尹致遠俊眉微微一抬搖頭道:“那也未必,說不定有佳人能夠做出絕佳詩句也未為可知啊。”
眾公子聞言點頭道:“那倒也是,不知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第一閨秀會不會登上畫舫?”
“是啊,雖然他已許配給了三皇子,但是我等也想看看她的才藝究竟如何。”
尹致遠聞言,瞟了一眼身旁的子然,隨後微笑道:“這個的話,只能拭目以待了。”
眾公子聽後皆是笑鬧起來,談笑風生間漸漸散去了。
一直悶不吭聲地子然,在眾人散去後,將洞簫放於桌上,側眸問道尹致遠:“她來了嗎?”
致遠揚唇淺笑揶揄般地問道:“你是指哪個她?是她還是她?”
凌蕭若在聽見他二人的對話後,眼角有些微微抽搐。
子然眉頭一皺,低聲喝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致遠再次笑道:“自然來了,就在後面那艘畫舫上。”
子然聽後,緊皺的眉頭鬆了鬆,臉上表情發生了微妙地變化,跟著關切地問道:“那她呢?”
致遠拿著玉笛轉了一圈兒後,笑著答道:“想著能見到你,自然也來了,也在後面那艘畫舫上。”
子然聽後,鳳眸望向窗欞之外看著那倒退而去的皚皚青山,沉思起來,目光深邃似海。
這一段對話後,凌蕭若已經忍不住狂翻白眼了,這二人的對話,比鳥語還要鳥語,她可是真的聽不懂。
因為覺得無聊,凌蕭若直接上手在桌上的盤碟裡抓了一小撮兒花生米,自顧自地吃將起來。
可是,還沒吃到幾顆,因為沒有控制好速度,一顆花生米陡然滑落,不上不下,正好卡在喉間,凌蕭若迅速丟開手中的花生米,開始捂住頸子往外咳嗽起來。
“唔……”因為點了啞穴的緣故,是以,那咳嗽聲也是細小得讓人難以察覺。
凌蕭若只覺胸口憋悶,她的臉瞬時漲紅一片,樣子看著越來越猙獰。
“你怎麼了?”凌蕭若上下晃動的動作終是引起了尹致遠的注意,他身子朝前一傾收住笑淺聲問詢起來。
凌蕭若一隻手抬起朝自己的喉間指了指,表情看著十分痛苦,口中不斷地發出唔唔聲。
尹致遠看著張牙舞爪的子青,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頭部再次往前些許。
就在這時,子然剛好收回遠眺的視線,本是有些悵惘的他在看見致遠的臉已經漸漸靠近子青時,驚得鳳眸一瞪,腦中陰霾地思緒一掃而空,旋即抬手擋住致遠的臉部,低聲喝道:“致遠,小心!”
然而,就在子然伸手喝住的當口,只見凌蕭若頭一仰,朝著致遠俊俏的臉龐打了一個參天大噴嚏,由於噴嚏太大,凌蕭若完全收不住嘴,於是乎,她嘴中那些已然嚼碎或者還未嚼碎的花生米似一顆顆飛彈般朝致遠的臉上砸落而去。
時間,似乎凝固在了這一瞬之中。
當子然的手背感受到那種黏糊糊的熱感時,他差點沒噁心得跳起來。
“噁心死我了!”子然撤開了手,掏出手絹兒猛地擦拭起來。
凌蕭若見狀故作驚訝地捂住嘴,眼眸圓瞪,直愣愣地盯著尹致遠的臉。
雖然有子然的手幫尹致遠擋住了些許,但是,子然的手掌畢竟沒有他的臉大,再者,子然也是在倉惶之下幫他擋的,是以,尹致遠那靠近子青的左半邊俊臉上幾乎被糊了一層紅白相間的花生醬。
“天啊,尹公子,這是怎麼了?”
“尹公子,您的臉……”
“臉上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那麼噁心?”
畫舫之中,有識得尹致遠的公子們無不側目關切地探尋起來。畫舫之中瞬時似一鍋煮沸的水一般,鬧騰起來。
因為眾人的側目,尹致遠白皙的俊臉之上飛上了兩抹淡淡的紅霞,他愣了半晌,終是從袖中掏出手絹兒,捂住俊臉朝外行去,臉上再也沒了那若春光一般的溫柔笑意。
尹致遠離去後,凌蕭若的手依舊捂住唇瓣,眸中還是帶著詫異的神情。然而她心下卻是狂笑出聲,看來以後人們在提到第一才子時,都會加上花生醬三個字了。
誰讓他跟著子然一起耍她呢?
“別裝了!”子然抬手撥開凌蕭若捂住唇瓣的手,皺著俊眉在她耳邊徹底無語地說道:“這個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活到這麼大,他算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