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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胸,手握洞簫,鳳眸中含著一絲絲怨氣。他冷冷盯著對面座椅上仰靠馬車昏睡的女子,恨不得將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他今日下山時去跟大師兄稟告,說他有要事需要辦理,不方便看管子青,結果,大師兄卻說將她一併帶上,讓蒼山能夠安寧幾日。

解藥一事,讓他得知她並非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但是,她仍舊是那不受教條約束的刁鑽之人。本是一人上路的他,而今平白無故多了一個超級大負累,還是個花樣層出不窮的花痴負累,他能不鬱悶嗎?

他前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今世要被這般折磨?

許是被子然冷冷的目光給刺醒,也或許是因著其他原因,凌蕭若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甫一睜眼,她還有些不適應,只是身子搖搖晃晃的感覺讓她知道,她可能位於一種叫做馬車的工具之上。

凌蕭若聚焦後盯著子然冷冷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剛剛清醒就看見子然那一副哀怨的表情,別以為她好喜歡跟他待在一起,看見他那張臉,她就很想拿泥巴往上一陣亂敷。

子然鳳眸一挑,說道:“不是我要帶你去哪裡,而是他們硬將你塞給我的。”如若有可能,他會帶上她嗎?需知他這次下山心情本就不太好,而今又多了一個超級負擔,還是個隨時都能炸開的負擔,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凌蕭若小小的眼眸微微一轉,她現在坐在馬車上,是不是代表,只要有機會,她就能脫離子然的監控呢?一想到這種可能,凌蕭若也直接忽視了子然語氣中的不善,她再次問道:“那請問你在被迫的情況之下,要將我帶去何處呢?”

他不管子萍瘙癢的臉了嗎?還是說他已經找到了解藥?

子然瞥了一眼子青,又掃了一眼車窗,懶懶地回道:“瀾滄江。”

“瀾滄江?”凌蕭若重複了一句後,跟著問道:“去那裡做什麼啊?”

子然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地反問道:“你不知道每年一度的端午龍舟會麼?”她的腦子裡果然只想到瞭如何輕薄男人和下毒,連臨南國一年一度的龍舟會竟然都不知道。

“你是說端午節快到了?”凌蕭若努力睜大眼眸詫異地問道,想不到,她來古代過的第一個節日竟然是端午節。

想起端午節,凌蕭若便想起了媽媽親手做的粽子,媽媽從小生在富貴家庭,鮮少做家務,卻在端午節的時候親自下廚給她包粽子,那味道雖然比不上市面上銷售的鮮美,但是,卻包含著媽媽的一顆愛心。一旦想起媽媽慈愛的笑容,凌蕭若的神情忽然之間變得黯淡起來,眸底隱含的淚水被她生生地壓在了眼眶之中。

子然見她忽然之間不再言語了,遂將視線放至她的身上,揚聲說道:“你最好不要想著如何逃走,因為,在我手上,你是逃不掉的。”現在她身上沒有任何毒藥與武器,他自然不怕她逃跑而去,當然,有了防備的他,更不可能讓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來。

凌蕭若回憶起現代的事情,滿腦子想的都是爸爸與媽媽,她轉眸將視線放至車窗外,看著那節節倒退的樹林,沒有理會子然說的話。

子然看著陷入沉思的子青,輕輕地撇了撇嘴,心裡有些憤懣,她以為他很想跟她說話麼?因為心裡不爽,子然乾脆閉上雙眼養精蓄銳起來。

一路無話,當馬車悠悠停轉時,凌蕭若方才從悠長的回憶中清醒過來。一旦清醒,便看見坐在她對面的子然正在往臉上套東西。那東西薄如蟬翼,跟面板的顏色相差無幾。

她瞪著眼眸,指著子然問道:“你在做什麼?”

子然自顧自地帶著面具,全然沒有理會子青的話語,待他將面具弄好後,凌蕭若驚詫地盯著他的容顏。

只見那張容顏已全然不是子然的容貌,眉眼鼻,通通都改變了一些。看上去,赫然就是另外一個人。

莫非,這就是古代傳說中的易容術麼?瞧他帶上去的那張面具,如若不仔細打探,根本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易容術果真是精妙無雙啊!

子然瞥了一眼兩眼放光的子青,淡淡說道:“到客棧了,下車吧。”

凌蕭若盯著那張平凡的容顏,皺眉嗔道:“無事換顏,非奸即盜。”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在下馬車時換容顏?既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真容,那麼他就一定有著陰謀詭計,他想要做什麼?

子然聽了子青的話,鳳眸一挑,嘲諷道:“別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滿腦子的陰謀詭計。”

凌蕭若翻了個白眼,辯論道:“誰滿腦子陰謀詭計了?我那叫泓圖大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