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雖然腦袋是迷糊的,但是許曼還是能判斷得出來,這是在醫院。
看到旁邊陪護*上的兒子,努力的回想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明是在家的,怎麼會到醫院來呢?
“曼曼,你醒了?”伴隨著熟悉的聲音,一雙略顯冰冷的手便覆上了她的額頭。
許曼轉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只是俊顏猶在,形象卻邋遢了許多,眼眶周圍一圈青黑,明顯是沒有睡好的。
“你……”
只說了一個字,許曼就感覺自己的嗓子針扎一樣的疼,蹙了蹙眉,才又忍著痛問:“你怎麼在這兒?我怎麼在醫院?”
“你先別說話。”習少傾把水遞了到嘴邊。“先喝點水。”
縱然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可此時實在是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只得就著他的手喝了水。
喝了水之後,這才感覺好了許多,人也跟著清醒了許多。
放下水杯,習少傾才說道:“你昨天晚上發燒很嚴重,把思遠嚇壞了,就給我打了電話,也幸好我過來了,醫生說,如果再晚送一會兒,就得燒成肺炎了。”
“謝謝。”
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有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態度卻依如既往的冷淡。
習少傾在心中無奈苦笑,卻仍舊沒說什麼,只說道:“你再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給你買早飯。”
看著他出去,許曼這才又重新躺了下來,看著他那個樣子,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除了‘謝謝’,她什麼都不能說。
抬頭看著瓶子裡的液裡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原本就剩的不多的藥水沒一會兒就已經見了底,護士倒也來的準時,幫她把針頭拔掉,又量了體溫。
“護士,我怎麼樣了?”
“雖然溫度是退下來一些了,可現在還有三十八度多,也還得繼續打針。”
“那我吃藥可以嗎?”
“吃藥見效太慢,你這種情況還是得打吊瓶才行,而且住在醫院也保險一些,發燒的情況容易反覆,再燒起來就不好了。”*倒是個愛八卦的,說完笑笑,又說道:“那個男人是你的愛人吧?這年頭能對老婆這麼好的男人可不多了,他昨天幫你物理降溫做了好幾次,估計一直都沒睡,不然你的燒退的也沒有這麼快,昨天他抱著你過來的時候,你燒的都快四十度了呢。”
護士也不管許曼是什麼反應,說完就出去了,只留下許曼一個人靠坐著發呆。
他居然……
許曼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酒精和棉花,眼睛居然又溼潤了起來。
她昨天對他說了那麼絕決的話,他居然還能這樣照顧她,他又何必……
“媽媽……”
睡飽了的許思遠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著媽媽已經醒了,掀著被子就下了*,噔噔噔的跑到*邊,抱著媽媽的腰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媽媽,媽媽,我以為你要死了,我以為你不要思遠了。”
許曼抱著兒子,溫柔的勸哄,“媽媽不會死,媽媽只是發燒了,現在沒有事了。媽媽怎麼捨得丟下思遠不管呢?”
“真的嗎?媽媽昨天身上好燙,我怎麼叫媽媽,媽媽都不理我。”
“真的,真的,你現在摸摸媽媽,看看還熱不熱。”
許思遠努力的爬到*上,額頭貼著媽媽的額頭,“嗯,沒有昨天燙了。”
“是吧,媽媽已經沒有事了,說不定晚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今天沒有人送你去學校,媽媽幫人請一天假吧。”
“好,我要在這裡陪媽媽。”許思遠懂事的從*上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媽媽,習叔叔呢?昨天是他送你過來的。”
“他出去買飯了,是你給他打的電話嗎?”
許思遠以為媽媽生氣了,戳了戳手指,點頭承認。“乾媽有寶寶了,我不能打擾她,我就只好打給習叔叔了,昨天可把習叔叔急壞了呢。”
許曼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來,說道:“去衛生間洗把臉。”
許思遠聽話的跑去洗臉,再出來的時候手裡還多了一條溼毛巾,小身子笨拙的爬到*上,伸手要給媽媽擦臉。
許曼被他的乖巧的小樣子逗的不行,配合著他的動作。
“擦好了,真乾淨。”許思遠討好地誇讚,也不知道是在誇媽媽,還是在誇他自己。
許曼輕笑出聲,捧著兒子的臉就親了下去,“思遠真棒,以後媽媽老了,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