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一臉無語:“我不會占卜。”
“不會占卜也有大用,九尾能混淆天機,你佩戴這龜甲,凡人無法佔卜你。”
原來是防占卜的,放在託瑞爾世界就是干擾預言術的,倒是有點用,不,很有用,韋恩仔細一想,大成是儒道天下,儒家六藝:詩書禮易樂春秋。
其中易,就是《易經》、《周易》,而《周易》正是占卜的理論基礎,甚至是具體方法。
大成世界是有法術的世界,大成世界真正精通《周易》的人,必會預言術!
根據韋恩之前瞭解到的情報,《易經》是儒家經典中最難學會、最難精通的書,不要說尋常儒生,便是進士,也不是人人都懂的。
但肯定有人懂。
他三年前殺巡檢司副巡檢及二十兵丁,三年後又殺正副巡檢及一百兵丁,把整個巡檢司都滅了,一而再的打臉,必會激怒大成朝廷,必會引來更大範圍、更長時間的搜捕。
如果這次再找不到他,寧遠郡這邊多半會請來懂占卜的儒生,用預言術來查他的下落。
韋恩頓時明悟,或許是星君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預言到有人要預言他,所以賜下龜甲,幫他混淆天機,遮蔽命運,再無隱憂。
等收拾完這邊的戰利品,韋恩立刻趕往清河村,挖出了四年半前掩埋的轟天炮,這炮不愧是星君賜予的裝備,在土裡埋了四年半都不生鏽。
有了菜園子,轟天炮就能隨身攜帶了,聶閎、張攀、欒鈞不知道是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如果不是,倒可以教他們一些物理化學知識,讓他們在菜園子裡造炮彈。
七天後,寧遠郡城,胡家大宅。
韋恩瞥了一眼,彷彿只是路過的行人,不緊不慢的經過,步履從容的離去。
周扒皮不在。
他四天前就到了寧遠郡城,在來胡家大宅前,就已打聽了訊息。
周扒皮的便宜女婿胡雍,三年前以全國第四的佳績考中進士,透過優選,進了翰林院,留在聖京。
周扒皮立刻帶著女兒、兒子,前往聖京投靠女婿。
這是必須的,女兒如果不在女婿身邊,女婿肯定在聖京納妾,很快就會移情。
韋恩遲早要去聖京吃梨的,但不是現在,別看他殺文武舉人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但如果換了文武進士,他多半不是敵手。
即便是文武舉人,如果事先對韋恩有足夠的重視和警惕,先集合士兵,加持了各種群體法術,韋恩也沒辦法強行破陣斬首。
光是得到文舉人各種加持後的武舉人,就能實力翻番,甚至達到三倍,韋恩就沒辦法一刀梟首。
事實上韋恩幾次戰鬥,都是突襲佔了先手,敵人來不及加持各種法術,沒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這還只是文武舉人,到了聖京,舉人不如狗,進士滿地走,以韋恩現在的實力,就是找死。
好在根據大成官場慣例,新科進士入選翰林院的,一般在翰林院進修三年後,就會外放,積累基層經驗。
宰相必起於州郡,任何一個有野心、有抱負、有能力的官員,都會在州郡縣積累至少十年經驗。
現在三年已滿,只等傳來訊息,看胡雍外放到哪裡,韋恩就能去哪裡殺周扒皮。
胡雍也有可能先回一趟老家,所以韋恩才來胡家大宅踩點。
寧遠太守官衙。
太守郝琨正在問話:“還沒線索嗎?”
郝琨怒容滿面,清河口巡檢司竟然兩次遇襲,這次更被屠光!
他心中在埋怨鄧彪、張攀無能,但以大成官場慣例,既然他們都戰死了,就不會追究他們,只會表彰他們。
出了這樣的大事,總要有人背黑鍋,第一責任自然是青山縣令陳浦,但陳浦一個人背不了這麼大的鍋,他這個太守多少得擔些領導責任,誰讓青山縣屬於寧遠郡呢?
郡尉盧雄道:“這七天我們不止搜了大青山,還踏遍了郡內所有山野,此賊肯定已經逃出寧遠郡了。”
砰!
郝琨一拍桌子:“此賊,此賊,到現在連此賊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向總督彙報?你是郡尉,郡內剿殺反賊,是你的職責。”
盧雄咬了咬牙,郡尉是一個郡的三把手,雖然太守是一把手,他平時也不會懼怕太守,但郝琨說的沒錯,郡尉作為本郡第一武官,剿殺反賊確實是他的職責。
他拱了拱手:“以我之見,還是請王老尚書占卜吧。”
王老尚書是本郡一個致仕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