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點潮溼,讓人渾身不自在。安思妮被安排在病房角落的床上,電熱毯開啟了,被窩裡逐漸開始變暖,給她帶來了一點希望。旁邊還有三張床,躺著的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眼神麻木空洞,床底下丟了幾個被血浸透的衛生巾。
這裡只有一個醫生和倆個護士,醫生是個40歲左右的男人,長得和藹可親,安思妮想到了自己的爸爸,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以前他是多麼寵愛自己,要什麼買什麼,還有死去的媽媽,雖然偶爾嚴厲,但是總是把安思妮打扮的最漂亮,一種想家的情緒一下子佔據了她的內心,把頭藏在被子裡拼命的哭,哭著喊媽媽,旁邊的女孩不住的說,美女,別哭了,別哭了。王權把她摟在懷裡,沒關係的寶貝,別怕,有我在你怕什麼。
做手術的時候打了麻醉劑,安思妮睡了過去,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悲傷,忘記了媽媽,忘記了想家。如果人生在最痛苦的時候就這麼睡過去該有多好,能不能醒來已經不重要了,叫我睡去吧,不要叫醒我骯髒的肉體,因為我曾經高貴的靈魂,從此再無所寄託。
安思妮最終被叫醒了,感覺冷,感覺疼,感覺餓,護士端來了小米粥,裡面有兩個雞蛋,王權走了,只好護士來照顧她。這個男人,比她大幾歲,曾經他們都是彼此的驕傲,他改變了她,她卻沒能改變他,於是他走了,從此消失不見。
或許以後會見的,或許見到的時候彼此命運都改變了。
此時的安思妮,不哭也不笑,護士扔給了她一本《知音》,就這麼打消在診所的時間,好在醫生從不催她付醫藥費,可能是王權走之前已經給了,這是安思妮心裡唯一的安慰。
手術過後的第四天,安思妮能下床走動,感覺*脹脹的,會分泌乳汁,告訴了護士,於是護士就用手輕輕擠壓她的乳,用透明的小瓶子裝了,放進冰箱裡儲存起來,對其他的女孩也是如此。這種情況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好轉,安思妮只覺得乳汁越來越多。
其實在這家診所前面燈火輝煌的大街上,有一家叫";奶味人間";的大型洗浴,其中提供的服務是這個城市獨一無二的,比如專門為女士提供的胸部護理,護理師都是長相英俊的男士,他們用修長白皙的手指來為你按摩,但是這種服務很貴,幾乎都是非常有錢的太太小姐才能享受。價格是按照胸部的大小來定的,張曉棠經常來光顧,她的胸是D杯的,每次消費大概是3000左右,看來胸大有胸大的不好!
還有專門為男人提供的人奶宴,收集到的年輕女孩的初乳,經過高溫消毒,加工成各種食品,人奶蛋糕,人奶果凍,人奶慕斯等等,價格也是不菲,還有最豪華的人奶浴,不過要提前預定,一般都是市長極以上才來享受。
安思妮住的那家診所就是為“奶味人間”提供人奶的機構之一,而那幫可憐的不知情的女孩,就是製造人奶的機器。所以她們的醫藥費都是免除的,他們還以為是男友拋下她之前的最後一點憐愛,或許在心如死灰的時候,這點微不足道的欺騙對於她們來說也是莫大的感恩,對安思妮也是如此。在診所住了快半個月了,醫生沒有要她出院的意思,儘管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住著就住著吧,有飯吃,被窩還算溫暖,不然要去哪裡呢?
本來以為安逸的生活還可以繼續,直到搶劫的到來,劫財又劫色,醫生被打昏了,滿頭是血,護士和幾個病人被*了,滿下身都是血,安思妮只覺得一陣暈眩,疼痛已經變成了麻木,忍不住大叫就被打過來一巴掌,偶爾頭被摔到桌子上,後來索性不叫,只是流淚,淚水中看見面目全非的媽媽,全身都是膿水,肉是腐爛的粉紅色,向自己爬過來,想救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是一幫被逼瘋的民工,沒有工資只好搶劫,沒有女人只好*,沒處發洩只好打人。於是安思妮就頭上流血,下身流血,拼了最後的力氣爬到了劉飛面前。
送到醫院已是午夜,婦產科幾個值班的護士對著衝進來的劉飛面面相覷,沒有人敢上前詢問,直到肖凱抱著安思妮從後面跟上來。
護士媛媛去喊醫生,這個不到四十歲的醫學院畢業的博士王井正在辦公室看影片裡的女人*了對著自己玩嬌嫩的胸部,正要*的時候,護士衝進來,雅興全無,關掉影片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本該流到腦子裡的血卻流到了下身,頭腦不清醒,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
安思妮被送到手術室,護士在把*仔細的消毒,順便剪掉了毛毛,把消毒棉塞進去止血,打麻藥,等醫生來縫合撕裂的*。王井眼睛後面的眼神冷漠卻也鎮定,看著安思妮雪白的大腿,想起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