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撥弄,“不日出閣的新嫁娘,也有時間來理會在下的麼?‘那件’嫁服,可弄好了?”
“你一定要這麼做麼?我說過,我可以……”
諾墨咧嘴一樂,招手相喚:“來來來,姐妹間要談心裡話,少不得一壺好茶,嚐嚐這上市不久的明前龍井,是我過西湖時一個以梅妻鶴子自居的無聊傢伙送的。”
諶恕姍姍就近,落座之後捧了茶盅淺飲,嫣然讚道,“好茶。”
“如果喜歡,都拿回去。”諶墨置下琵琶,咕嚕嚕將一盅飲盡,“也不過如此嘛,那廝還小氣得不肯多給。”
“你……你明明生得如此樣貌,舉止行為卻如此……大而化之,娘都不管你的麼?”“大而化之”委實是好聽了些,可是,要她對著如己照鏡的人說出“粗俗”“粗鄙”“粗劣”等字眼,更不可能,“方才彈琵琶的那個俊雅小子,哪裡去了?”
“從狗洞裡鑽出去,胡作非為去了。”有人冷冷代答。
諶墨自長椅上當即滾爬下來,“哇,寂寞的冰娃娃,你來啦?太子的陪讀生活,尚算愉快麼?”
暗色長袍,負手而立,“如果沒有人以我的名在外面惡行惡狀,我應該會很愉快。”
“不可能啦。”諶墨揮手,大搖其頭,“你那張掛著百年寒冰的臉如果不化,‘愉快’兩個字和你是無緣啦。看我,要這樣笑,才會心情愉快……”小小的嘴兒,咧到了不能再咧,滿嘴牙齒跑出來熱鬧,“哈哈哈……”
諶恕閉上眼睛,不忍卒睹。諶霽額頭的青筋跳了幾跳,恨聲道:“你在外面,也這樣笑過麼?”
“哈,你姐姐我十八年都是這麼笑過來的,裡面外面都會這樣笑,哈哈哈……”
如若沒有那一張無話可說的臉,諶恕、諶霽絕不承認這人是會和自己在孃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