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慾望強悍,還是此前有長期慾求不滿的怪症,在他摧殘之下,我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骼關節處的“吱葉呀呀”“咯咯嘣嘣”不堪重負之聲。但頭暈目眩中,猶見惡魔一張臉,一雙眼,仍像是未得飽足的惡獸般恐怖猙獰……
本少爺記得,中間不知第幾回,曾問過他一句:“你沒見過女人麼?”
這惡魔在百忙中,回我一句:“女人見得太多,只是沒見過你……”
混蛋,是在暗諷本少爺不像女人?那你還吃成這副德性作甚?飢不擇食,食不挑嘴,吸了啃,啃了咬,咬了吃,吃了再啃……由皮帶骨,怕是連渣都不準備剩,對不像女人的女人尚且如此了,若見了女人中的女人,精盡人亡勢在必行罷?惡魔啊惡魔,色中之魔!
可憐本少爺,在這一場暴力、處處血腥中,度過了漫漫初夜……
本少爺為人處事,有一項高尚作風:當反抗無用時,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床上亦然。
本少爺不似墨墨那個眼高手低的純情妮子,那丫頭,說得大方,但了她如我,豈會不知妓樓的春戲她哪一回能看到完底?哪一回如本少爺觀得鉅細靡遺?
雖然實戰經驗亦同樣為零,但並不妨礙本少爺自“被強暴者”化身“強暴者”。
第一次在反抗無效中沒了,不妨不妨,來日方長,本少爺“強”回來就是!
但說是輕易,想也知道,強暴惡魔耶,難度必然重重。首先,他那一身高出本少爺不知多少的武功該如何處理?
失心術不能用得太泛,耗心費神太多不說,對同一個人頻頻起用,極易弄巧成拙,一個不測遭此術反噬,來個神呆智痴,更便宜了那隻色中大魔吞食……但是,對一隻老奸巨猾得不亞五幹年老狐狸的惡魔下套,鬧個不好反被套,豈不更是蠢哉?
有人云:對付中智者,需將簡單的事情稍作複雜;對付上智者,需將簡單的事情高度複雜;對付那等成了魔成了精的,是將簡單的事情……更簡單……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美人計。
莫奇怪,本少爺用的確是“美人計”。
計中的“美人”,自然是本少爺自己,自家現成資源,就地取材,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且效果當下立見,目的已達一半。
至於本少爺當不當得起美人,並非重點,關鍵這惡魔對本少正吃得上癮,趁他色迷心竅意亂神溺,一擊即中。
“你點我穴道?”混蛋睜著一對該被人拿“美麗”形容的眼睛,詫望我。
明知故問!我嘴裡懶予搭理,手指又連啞穴一併制了,心下,則為如何盡興“強”他打起算計。
從頭吃?太沒創意。
從腳吃?太不潔淨。
從手吃?太普通。
從皮吃?太簡單……
從……吃?太……
但不管從哪裡吃起,總先要給他涮個乾淨,才好進口享用……
“趙雄!”我甩了床面,套上混蛋的衣袍,將內室垂幕拉得嚴絲合縫,拉開大門,扯嗓高喊。
“在!”惡魔的貼身侍衛由天而降。
“準備大桶,以及一桶的熱水……”本少爺要涮肉吃!“再拿一把刷子進來!”
“……是,請問刷靴所用的毛刷可否?”
“隨便,能用則成!”
究是惡魔身邊人,做事利落,手腳快捷,不一時,一大桶熱氣氤氳的浴水備齊。
我拼了全身的內力,將赤裸裸的惡魔抱起,“王爺,讓在下侍候您入浴罷。”在惡魔的注視中,用了點高度和力度,拋進桶裡,那水好燙咩……
惡魔此下眼裡的光芒,該稱之為惱怒罷?恰巧,本少爺同閣下一般,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持了毛刷,從頭到臉,從前及後,刷得儘管徹底,儘管盡興……
當然,本少爺的善良天性使然,沒忘了與之親切溝通:“我說混蛋,你就莫再費力氣了,本少爺武功差你十萬八幹裡,這點穴手法可是獨一無二哦。你難道未聽說,四大家族各有一項特長的麼?你要硬是運功來解,一旦走火入魔,本少爺可是概不負責哦。”
我敢確定,聽了本少爺話後,惡魔眼內怒芒又盛一層。哼,本少爺看得不爽,手裡大毛刷照那張姑且稱之為俊美的臉一氣刷洗,等一下,這可是本少爺下牙開嚼的重點部位喔……
番外雙魔會(三)
惡魔洗乾淨了叫什麼?
洗乾淨了的惡魔。
被點穴又被餵了軟筋散的惡魔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