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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未見過的事,她越發的充滿著期待。

一夜未睡得踏實,早早就起了,催促五溪趕緊的替她梳洗好,隨便吃了幾口粥,便拉著子規出門。

“三小姐,您等等!”

五溪一手拿了胭脂色的昭君斗篷,一手捧了金獸手爐,追了上來。

這位三小姐,自回府之後,一直都是沉靜如水,從未見過她這般匆忙著急上火的樣子,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

花楹聽得五溪的喊聲,停了腳步,“五溪,何事?”

五溪趕了上來,將金獸手爐塞到花楹手中,又將仔細替花楹將昭君斗篷披上在,絮絮叨叨,“小姐,這樣冷的天,穿多一點才好,否則著了涼,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知道了。”

花楹淺笑著看向五溪,“還是你細心。”

她其實不畏寒,這麼多年在那地下囚室中凍慣了。

但是,教習嬤嬤曾教過,世族勳貴家出身的女兒,出門時行頭做派也是極為重要的,比如冬日裡,一定要批上上等材料製成的斗篷,手中捧著香爐,才能顯得尊貴雅緻。

出得楊花別院的門,花楹卻不知到該往何處走,她這還是到夜府一個月內第一次出楊花別院的大門。

子規見狀,忙在前領路。

主僕二人繞了幾重院落,才進入到一片梅林中。

梅林裡紅梅怒放,冷香之氣遠遠的就撲鼻而來,讓人心神頓時清明瞭不少。

偶有鳥兒啾啾鳴叫之聲自梅林中傳出,打破林中寂靜無聲。

花楹繞過梅林,才見到一方庭院,掩映在紅色古梅樹下,清幽別緻,遠離紅塵喧囂之氣。

行至院門處,花楹抬頭,見院門上懸著一牌匾,匾上以古篆體刻著兩字:“問香”。

這一個月來,花楹識得了不少字,這“問香”二字,深深吸引了她,沒想到平日裡那般凶神惡煞的人,玩起雅緻來,這般懂意境。

子規在院門口停了下來,道:“小姐,奴婢在院門口侯著,您獨自一人進去吧。”

“為何不跟了一起進去?”

“府中規矩,未得二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足問香院。昨夜二爺讓人過來請三小姐一早到問香院,並未說三小姐可以帶侍女一起進去。奴婢還是在這裡候著的好。”

“也好,子規你在這裡等著,說不定我等下就出來了。”

說罷,花楹捧了手爐,邁入了問香院門。

進得院門,不見任何家丁僕人侍女之類的人在,花楹只得自己尋思著先找到問香院的正廳再說。

在院子中走了約摸一柱香的功夫,花楹才聽得一間屋子裡似有細細的碾磨之聲傳來,她估計這那碾磨之聲定是人為,便循著那聲音的方向尋去。

。。。

 。。。  

第39章 為之一動

花楹循著聲音走到了一間廂房前,透過那琉璃窗,瞧見了屋內頎長的身影,一眼便認出是夜笙。

卻見他一襲銀白錦緞,將原本清冷俊顏襯得越發的丰神俊朗、俊美非凡。

花楹到夜府的這一個月裡,其實也才見了夜笙兩面而已,第一面便是初到當夜,夜笙過來替她傷腿換藥,第二面是數日之後,夜笙過來教授了她一套習武入門的心法,兩人相處一府足足一月,再也沒有見過第三面。

也不知道是夜笙太忙,還是他沒多少心思顧及她這位“妹妹”。

花楹在院中聽得的碾磨之聲,真是出自夜笙手下。花楹此時的目光正隨著夜笙修長白皙的手指而移動。

卻見他正端著在一個方案前,案上擺滿瓶瓶罐罐,他的面前擺著一方精巧的玉磨,他那素白玉手,正一邊推動玉磨,一邊往磨上新增藥材。

“進來。”

夜笙並未抬頭,淡淡的聲音卻破空而來。

花楹輕咳一聲,便推了門進去。屋內燒了地龍,倒是比外面暖和了許多。

“爺。”

花楹行至夜笙面前,盈盈一拜,那聲音嬌滴滴宛若夜鶯歌唱般動人心神。

夜笙手一頓,一直低著的頭方抬起來,墨黑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訝異,凝眸瞧著面前的少女。

卻見少女婷婷而立,身量比初見時似乎又長高了不少,越發顯得苗條秀氣。

胭脂色的昭君斗篷帽沿處一圈雪白貂毛,將少女一張臉襯得越發精緻。這份精緻並非刻意雕琢,似是聚了天下靈氣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