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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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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綺年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羯奴必有刺青,可有刺青者卻未必是羯奴!”她激動得手指都有些微顫,“可否請皇長子殿下派人去查驗,那刺客身上的刺青究竟是不是剛剛刺下的!”十五歲就要刺在身上的話,隨著少年人的生長,刺青總會有所變化——不期然地,在如此嚴峻的情形之下,綺年居然想起了上輩子聽過的一個笑話,說是警察在某人身上發現“小良”二字,其實那是年輕時候刺下的“狼”字,因為人長胖了,字也就分開了。

金國秀也不由得微微動容,轉頭便道:“隨月,立刻去稟報殿下!”回頭看著綺年,“你說得不錯,只要查出這刺客並非羯奴——”原想說只要查出與羯奴細作無關便無事了,話說到一半,想起來即使不是羯奴,行刺張殊也是大事,只要那繡孃的事仍在,綺年的鋪子就脫不了干係。

兩人默默又對坐了片刻,綺年方緩緩道:“順藤摸瓜,倘若這不是羯奴細作所為,那就必有大陰謀了。殿下若能查出真相,於國於民,功德無量。”

金國秀也緩緩道:“殿下自然會盡力而為。”端起茶來,又道,“我看你臉色很是不好,隨月通些醫理,叫她跟你去郡王府替你調理幾日罷。”

這是端茶送客了,但送了一個隨月去,就表明了皇長子妃對這個“救命恩人”很是看重,無論秦王妃想做什麼,都要好好掂量一下了。綺年心中感激,起身行禮告退。

馬車出了皇長子府側門,拐上大街,慢慢行駛。綺年看看隨月:“還要勞煩你跑這一趟。”

隨月欠身道:“世子妃怎這樣說,其實皇子妃很看重世子妃的,前些日子已然讓顯國公府上的人去奔走打探了。此事本是世子妃無妄之災,奴婢不過坐著馬車來去一趟,何談勞煩呢。”

綺年笑笑,正要說話,馬車卻停了下來,只聽立夏喝道:“什麼人亂撞,不長眼麼?”隨即聽有人說了句什麼,立夏稍稍將簾子揭起一條縫:“世子妃,有人遞來這個——”

如鴛接過來,綺年就著她的手一看,不由得眉頭一皺。那物竟是個杏子大小的銀香薰球,上頭是四摺合歡花樣,若不是顏色銀亮乃是新打之物,幾乎會教綺年以為便是自己那一對銀香薰。如鴛擰開來,裡頭一張紙條,只寫了“含碧茶樓六安閣”七個字。綺年瞥了一眼:“去茶樓。”這東西倘若說有人仿製,那隻可能是一個人——阮麒。

含碧茶樓甚大,綺年戴著面紗走進六安閣,裡頭果然有人正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見她進來才停步轉身:“表妹。”不是阮麒還是哪個?

“表哥安好。”綺年福了福,“不知表哥有什麼事?”算來她這大半年裡也只在回門歸寧那日見過阮麒一次,距如今也有三個多月,看著阮麒倒像是黑了些也瘦了些的樣子,不知都在做什麼呢。

阮麒張了張嘴,好些話都衝到嘴邊,只是一時說不出來,頓了一頓才能說道:“我聽說了羯奴細作之事,不知可有什麼能幫上表妹的?”

綺年微微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低下眼睛道:“多謝表哥了,只是此事——怕表哥也不好插手。”

阮麒此時恨極了自己平日裡不爭氣。上回皇上考較勳貴子弟,他算是文不成武不就,也未能錄取得官。官不官的他原不放在眼裡,只到了今日才發覺,自己一個閒散勳貴,朝廷上的事竟是絲毫的插不進手去,縱然心裡想著幫幫綺年,卻也只是有心無力。

“是我無能,竟不能對錶妹有絲毫助力……”

綺年倒真的對他有幾分感激了。這個時候,差不多的人都要離得遠一點才是,就是吳家也只能藉著送禮的藉口上門來問問情況,阮麒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多謝表哥,我心領就是。”

阮麒隔著面紗看不見她的臉,但看她站在那裡,總覺得是消瘦了:“表妹也要自己寬心才是——趙世子怎的偏在這個時候去了渝州!”

綺年也在心裡苦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不到她和趙燕恆商量著做戲去騙人的時候,也有人在做戲騙著他們。胭脂被送走了又回來,大約背後主使的人早就料到他們會將胭脂留下來觀察動靜,是以一直按兵不動,偏偏在這個時候放出來打了她一記悶棍。她畢竟只是個小會計,沒有那麼多的前後眼,這麼大的帽子扣到頭上來,她快要頂不動了。

“世子也不知會有今日之事。”綺年也無心與阮麒多講,現在她心裡反覆考慮的只有一個問題,胭脂為何會突然自盡?按說她回來便是為了進王府,雖然自己拒絕了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