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公子此言差矣,困擾太后的不過是些不能安睡一類的小毛病,推拿一番當然能夠有所緩解。但像公子這種因為刀劍利器造成的舊疾,並非是推拿就能解決問題的。”
想起那日接到的拜帖,內容確實是要求徐曼青去做推拿,只不過服務的物件不是一般的女眷,而是這位在戰場上受過傷的聶定遠。
話說這推拿是要寬衣解帶肌膚相親的,替女眷做一做倒是無妨,可這聶定遠明知自己是女子,竟然不顧這男女大防硬是逼她過來。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是連說都說不出口的,也難怪徐曼青那次看了拜帖火冒三丈,直接把送貼的人給“請”走了。
與其在這裡磨嘴皮子,徐曼青還是不死心地提出了一些替代途徑試圖說服聶定遠。
“聶公子,這男女授受不清的,您如今讓我推拿我也實在下不去手。”
“不如這樣,我可以將這套推拿的方法教給您的妻妾或是貼身侍女,讓她們來伺候……”
“我尚未成婚,哪裡來的妻妾?”
那聶定遠也不等徐曼青說完,直接就當著徐曼青的面將外袍給解了。
徐曼青一看大驚失色,趕緊背過身去用手捂著雙眼。
雖說在現代的時候也不是沒看過光膀子的男人,但這可是在封建禮教橫行的大齊啊!女子若是被男人看了身子就得嫁給那男人的,但如今是她看了這男人的身體那當如何?
但方才聶定遠出人意表地脫了外袍,著實讓她措手不及,雖說已經在第一時間捂住了雙眼,但徐曼青多多少少還將那男人的身體看了去。
聶定遠的身體精壯得可怕,光是一條臂膀就比得上她的兩條胳膊。筋骨上覆蓋的都是彰顯著力量的腱子肉,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人的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
從來沒有這般直接地受到另一個充滿了危險的異性的逼迫,徐曼青真是窘得連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聶公子,你……”
徐曼青緊閉雙眼不敢看那光了上身的男人,但卻能感覺到聶定遠在步步逼近。
直到一股熾熱的鼻息拂過自己的後頸,徐曼青一直勉強用理智繃住的弦終於斷了。
“混蛋,登徒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臭流氓!!!”
徐曼青忍不住罵,撒了腿就想往外跑。
可那聶定遠哪裡肯將到嘴的鴨子放飛了?只消一伸手,便十分輕鬆地拽住了徐曼青的手腕。
徐曼青緊閉雙眼回過身來,不顧三七二十一地一陣亂抓亂打。
聶定遠索性將她的腰一把箍住,將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拖。
“說得沒錯,爺就是看上你了。你若從了爺,我可以求我爹在未娶正妻之前就先把你抬進門來,反正你也死了夫婿,改嫁是遲早的事情。”
聶定遠在徐曼青的脖子後嗅了嗅,她身上帶著的桂花味兒果然很怡人。
徐曼青恨恨道:“聶公子,首先,我的夫君只是失蹤,在沒有找著屍首之前不能說他死了。”
“其次,我若有心想要當權貴人家的妾室,早就已經是了,又何必等到今日落到你的手裡?”
“再次,你與我夫君一樣,都是上過沙場保家衛國的鐵血軍人,我夫君雖說只是一介平頭士兵,但也請聶公子看在同戎的份上,高抬貴手放過他的未亡人罷!”
那聶定遠見徐曼青在被人如此威逼之下還能說得頭頭是道,雖然語氣難免有些氣急敗壞,但卻流露出與別的女人不一般的風情。
“哦?你還真願舍了這榮華富貴,回那固陋小院守著你的寡母婆婆和夫君的牌位了此殘生?”
“就算能過繼孩子,但也親不過自己生的,你就甘心受這等委屈?”
“你如今年歲甚輕,正是花容月貌、可待價而沽的時候。若你只是拿翹想在爺面前提高價碼倒真的不必如此,要知道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正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哪!”
那男人箍著自己腰的手攔得死緊,說話的語氣也遍佈挑逗之意,徐曼青掙得面紅耳赤也沒能脫出去半分。
最後被逼急了,徐曼青只得尖聲叫道:“我生是項家人死是項家的鬼!”
“你且把我婆婆放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別想我心甘情願地從了你!”
聶定遠看那徐曼青激動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貓兒,破天荒地不怒反笑起來。
徐曼青感覺腰上的力道一鬆,趕緊趁機掙脫開去,與那聶定遠保持儘可能遠的距離。
只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