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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進宮謝恩似乎又有些過了。

孔恩霈笑道:“這懿旨上雖然沒有明說,但太后卻讓頒旨的大太監傳了話過來,說這次嫂子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臉的事兒她老人家也有耳聞,又想到許久沒有見到嫂子了,就乾脆把項大哥和嫂子一道宣入宮中去了。”

徐曼青這才想起自上次太后因項盛恆毀壞御賜之物一案將她宣進宮中之後,距今已事隔許久。想起之前太后以為項望山已在西南之戰中陣亡,還有意將她招入宮中伺候。誰知後來項望山衣錦還鄉,之後又陸續發生了許多事,徐曼青一直沒消停下來,也沒時間細想宮中這位老佛爺的心思。

如今太后藉著聶孔結親的由頭順道將她召了去倒是可以理解,不過竟然連項望山都捎上了,也算是有些出人意表。

聶定遠道:“在我看來這倒是件天大的好事,太后自還政之後向來清冷,從沒見對誰這麼上心過的。”

“如今嫂子得了太后歡心,連帶著也能給項大哥帶來助益,果真是種善因得善果,好人有好報呢。”

徐曼青跟太后打交道也有幾次了,雖不敢說輕車熟路,但也有幾分把握能讓太后她老人家高興。倒是項望山是第一次面見太后,若是一併能得了太后的歡心才能算圓滿。

將聶定遠和孔恩霈送走,項望山才問道:“這次太后將你我二人宣入宮中一事,你怎麼看?”

徐曼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不是壞事。”

項望山將徐曼青扯了過來,抱著自家媳婦親了兩口:“我待會要出門一趟,明日又要去安郊軍營輪值,但因為要入宮覲見太后一事應該會半途告假。你且將我的行頭也一併備好才是。”

徐曼青應下之後,項望山便出了門去。

項望山乘著軟轎到了朱雀南街的一處茶館前,這才下轎進了茶館的雅間去。

剛一進門,便見早就等候在裡面的玉面公子站起身來,朝他拱手施禮道:“恩公,您可算來了。”

項望山回了一禮,兩人才相繼落座。

“莫要再恩公恩公地叫,若不介意,倒不妨隨著定遠也叫我一聲項大哥罷。”

看著對面坐著的男子溫文爾雅禮數週全,項望山自知一開始便沒有看錯人。

那人倒也從善如流,立刻便改口喚了項望山一聲大哥。

若是讓聶定遠或者孔恩霈看到此情此景,定然會大吃一驚——這項望山對面坐的人不正是那個要跟聶定遠搶孔恩霈的新科狀元郎楊文甫麼?!

只聽項望山道:“這次的事情著實是峰迴路轉,最後我也沒料到會是這般情勢,否則也不必勞煩楊老弟出手了……誰知竟讓你落了這麼大的一個空,為兄著實是對你不住。”

楊文甫趕忙道:“項大哥切莫見外。我當初赴鹹安考省試的時候路遇強人,財物盡失不說,還差點變成刀下亡魂。若不是那日項大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日我哪還有命頂著狀元的頭銜坐在這兒與項大哥你吃茶談天?”

說來人生的際遇就是奇妙,項望山也萬萬沒有料到當日順手救下的一個灰頭土臉,連褂子都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落魄青年竟然是數月之後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

話說項望山因聶定遠執意悔婚一事弄得焦心不已,誰知出門卻碰到了熱熱鬧鬧的狀元遊街。這定眼一看,才算是認出來那騎在高頭大馬上朝眾人招手示意的人正是他當時救下的楊文甫。

於是項望山計上心來,便尋機約了楊文甫見面,將這一難事和盤托出,望楊文甫能出手相助,在瓊林宴上跟皇帝求一道賜婚的恩旨。

楊文甫本就尚未婚配,一聽這孔府的九小姐蕙質蘭心文采出眾,雖談不上非卿不娶,但聽項望山對她的品行褒獎有加,倒也生了幾分好感。加之項望山又在坊間尋到了孔恩霈的詩詞作本,他看了之後覺得此女子甚得他心,便答應替聶定遠接了這所謂的“燙手山芋”,也好報了項望山的救命之恩。

而飯館留詩的段子實則是半真半假。

像孔恩霈這樣喜歡舞文弄墨的女子,平日裡見著牆上未完成的對子,總是按捺不住技癢想要對上一對。

雖說那個絕妙的對子確實是孔恩霈對上的,但上聯卻並非楊文甫留下的。只不過項望山總要給楊文甫突如其來的“橫插一槓”尋個合適的由頭,便遣杜二打聽了一番,尋了孔恩霈對的這一處對子,還得知那留上聯的人早就名落孫山返回到偏遠的老家去了,於是硬是將留寫上聯的人安在了楊文甫的頭上,這才能讓整件事情聽起來順理成章,不顯突兀。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