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去倒了杯溫水過來,放在床櫃上,彎腰想將她扶起來,白紫曉猛地拉起被子往後一縮,這動作讓他眼眸一顫,是啊,他怎麼忘記了,她現在還穿著浴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會怎麼想?
想到這,凌天樂的眉頭為不可聞的皺了皺,“我只是相扶你起來,喝水方便點。”
“呃……我,我,我自己可以。”白紫曉說的吞吞吐吐,單手攏了攏浴袍領子,拉著薄被坐了起來,凌天樂將水杯地上,她的動作他知道是正常反應,可是還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她想起來多少他完全不知道。
白紫曉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嗓子好多了,“我怎麼會在這裡?”看了一眼四周,這裡應該是酒店房間,可是看上去又比酒店房間溫馨很多。
“嗯,這裡是淩氏頂層的房間,”凌天樂儘量讓自己忽略那天的畫面,不管怎麼說,他要把這些畫面剔除出腦海,她只是白紫曉,而已,“你昏迷了兩天了。”
“什麼?”白紫曉不可置信,她的身體沒這麼差吧?一睡睡兩天,她記得她之前是被下藥了的,“不是吧,兩天。”
“是,這是事實。”凌天樂順勢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跟她隔著一道走廊,那天晚上淋了雨,他有些發燒,雖然不嚴重,可是對於他來說,能不生病儘量就不要生病。
白紫曉看著他的樣子,顯然也不會騙他,只是他的臉色顯得沒有那麼好,“你該不會也生病了吧!”
“沒有,只是沒睡好。”
“呃……”白紫曉看到了沙發上的那薄被,假裝將目光挪走,“我記得酒會那天我被人下藥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什麼印象了,隱隱約約就記得在浴室……”
“咳咳……咳咳……”凌天樂的耳根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不可抑制的咳了起來,目光有些不自在,儘管他在極力掩飾,可是這明顯不是他平視那副風輕雲淡,什麼都不可動的表情,反而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白紫曉見狀,心情不由大好,都忘記了自己還穿著浴袍,直接從床上起來,剛站起來,尷尬的事情再度發生。
——因為睡覺,原本系好的浴袍帶子鬆開了,剛在薄被裡拉扯衣領,直接將帶子蹭掉了一邊,現在就這麼大咧咧敞開,好似穿著風衣,但關鍵是,裡面除了一條di褲,可是真空。
“啊——”白紫曉失聲尖叫,蹭得一跳重新鑽回薄被內,拉著被子將頭都埋了進去。
凌天樂則是一張俊臉紅了又紅,很是不自然,這,這樣子的情況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可是怎麼說,每一見到都還是讓他誘huo不已。
更何況她的身材可是十分有料,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儘管沒有看過別的女人,可是這具身體哪怕是看上去,絕對是有做妖精的資本的。
凌天樂起身也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端著水杯直接走到了落地窗那邊,嘩的一聲,將窗簾拉開,早晨的陽光金色溫和,毫無保留的傾灑進來,流了一室明亮。
白紫曉看著陡然明亮的房間,眼睛眨了眨,昏迷了兩天,可見這藥效是有多強!
看著背對她的凌天樂,今天的他還穿著鐵鏽灰的居家服,腳上也踏著一雙同色系的拖鞋,挺拔的背影在金色的陽光下圈出了一層毛毛躁躁的金色光圈,整個人沐浴在晨光中,如玉一般讓人挪不開眼。
她的天樂哥哥真的很溫暖。
白紫曉咬咬唇,臉上哪怕是燙的厲害,心跳的厲害,也豁出去了,她的身材他又不是沒見過,現在她被下藥之後溼身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哪路還有這些閒工夫讓她耽擱?
她現在要知道後面的事情!
“凌天樂,你在躲避什麼?我昏迷了兩天你不是應該在我第一時間醒來告訴我事情的全部真相嗎?這具身體你也不是看了一次,我都沒有害羞,沒有躲避,你一個大男人逃什麼逃,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白紫曉將肚子裡的滿腹委屈,痛苦,後悔全部都化成了發洩,“一個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身體,只有將她自己完整的交給她未來的丈夫,才對得起塵世中走一遭的責任,可是我現在把它弄丟了,你說我這麼心痛,你卻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事情真相,我要親生殺了那個禽受!”
凌天樂的眉頭越擰越緊,似乎跟她在一起,他的情緒起伏波動越來越大,這似乎不是好事!
他轉過身,清雋的臉龐沒有一點怒氣,褐色的眼眸甚至在她咆哮下一點漣漪都沒有,他站在那裡看著她,陽光在他的身後幻化成金色的圓。
白紫曉真的生氣了,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