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沒種和咱們侯爺當面對決啊!”
“孬種,趁早滾回去吧!”
宇文景倫頗覺為難,易寒道:“王爺,要不我去與裴琰鬥上一鬥。”
“不妥。”宇文景倫搖頭:“裴琰此舉定有深意,不可輕舉妄動。”
旁邊的毅平王有些不耐:“管他的,咱們數萬人衝出去,他想單挑也挑不成。”
滕瑞卻只是遙望長風騎陣中某處,宇文景倫見他似是有所發現,便擺了擺手,關上眾人不再說話,只聽見關下長風騎罵陣之聲。
“難道是‘天極陣’?”滕瑞似是自言自語,宇文景倫喚道:“先生!”
“啊。”滕瑞驚醒抬頭,忙道:“王爺,裴琰此戰,擺的是‘天極陣’。此陣法講究以餌誘敵深入,所以裴琰才親自挑戰。咱們可應戰,他們列在陣前的只能是少數人馬,這小部分人馬擔負著誘敵深入的重任,這反倒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宇文景倫有所領會:“先生是指,我們的人馬只需從容地對付這前面的少量人馬,包括裴琰,只要不貪功,不冒進即可?”
“並非如此,王爺請看。”滕瑞指向長風騎軍中:“寧劍瑜那處是個陣眼。”
宇文景倫點頭道:“不錯,他今天這個‘寧’字將旗掛得也太大太高了些。”
“正是。等會裴琰與王爺或易堂主過招,定會詐敗,將王爺引入陣中。此陣一旦發動,當如流水生生不息,像一波又一波水紋將我軍截斷分割開來。但他們此陣陣眼卻在寧劍瑜處,王爺只要帶兵突到他那處,將他拿下,就像截斷水源一樣,此陣便會大亂。到時毅王爺再率大軍衝出,此陣當破。”
宇文景倫卻還有一絲疑慮:“令師侄擺出這‘天極陣’,難道就不怕先生看出來?是不是裴琰在玩什麼花樣?”
滕瑞嘆道:“‘天極陣法’記於‘天玄兵法’之上,只有掌門才能看到。我師侄自是以為我不曾習得此陣法,他卻不知,當年師父某日酒酣性起,曾給我講過此陣法。”
易寒道:“王爺,可以一試。咱們只要不被引入山谷,便不怕裴琰玩什麼花樣!”
關塞下,裴琰仍勒馬而立,面上含笑,從容不迫地望著關塞上方。
宇文景倫呵呵一笑:“如此,易先生,咱們就出去會會裴琰!”
易寒笑道:“王爺,我替您掠陣。”
滕瑞叮囑道:“王爺,只待他們陣法發動,您和易先生就不要再追擊裴琰,直接去攻打寧劍瑜。寧劍瑜一倒,‘天極陣’必有一刻的慌亂,我再讓毅王爺率主力衝擊,此仗方有勝算。”
“先生放心。”宇文景倫大笑,豪興飛發,朗喝道:“拿刀來!”
明飛身著盔甲,踏前一步,雙手奉上“白鹿刀”。
三聲炮響,戰鼓齊敲,裴琰看著“回雁關”吊橋放下,宇文景倫與易寒帶著大隊人馬策騎而出,不禁面露微笑。
秋風浩蕩,自關前湧過,捲起裴琰的紫色戰袍,如一朵紫雲飄浮。他暗運內力,凝神靜氣,看著宇文景倫和易寒策騎而來,微笑道:“宣王殿下,易堂主,裴琰等候多時了!”
關塞上桓軍戰鼓鼓聲驟急,這一剎那,如同風雲色變,戰意橫空,桓軍氣勢為之一振。
宇文景倫緩緩舉起右手,鼓聲乍止,倒像是他這一舉之勢,壓下了漫天風雲一般。剎那間,戰場上,只聞戰旗被秋風吹得颯颯而響,還有戰馬偶爾的嘶鳴。
宇文景倫與裴琰對視片刻,俱各在心中暗讚一聲。二人此前雖曾有過對決,卻均是在紛亂的戰場上,未曾如此刻一般陣前相見。裴琰見宇文景倫端坐“踏雪白雲駒”上,身形如淵停嶽峙,他身材高大,眉目開闊,懸鼻薄唇,膚色如蜜,形貌和中原漢人迥異,但容顏俊美,嘴角隱有龍紋,正是相書上所說“天子之相”,不由心中暗凜,轉而微笑道:“多謝宣王殿下,願屈尊與裴琰切磋。”
宇文景倫哈哈一笑,眉目間更顯豪興飛揚:“裴侯爺相邀,本王自當奉陪!這天下若沒有侯爺做對手,豈不是太寂寞!”
裴琰在馬上微微欠身:“王爺客氣。裴琰只是想到華桓兩國交戰,你我身為主帥,若無一場陣前對決,未免有些遺憾。今日能得王爺應戰,裴琰死而無憾。”
“那就請裴侯爺賜教。”宇文景倫不再多話,緩緩擎起馬側“白鹿刀”,刀刃森寒,映著秋日陽光,激起狂瀾,轟向裴琰。
裴琰見宇文景倫策馬衝來,刀勢如狂風驟雨,側身一避,右手長劍注足真氣,電光火石間在宇文景倫刀刃上一點,“嗆”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