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他的答案,都暗地裡哀叫連連,這意思是他們的苦難還不會結束。
夫妻吵架鬧到君王要被休離,說出去實在丟人,眾人為人臣子,哪敢說上一聲?但這君王家務事著實棘手,再不解決,全國都要遭殃啊!
“可是皇上,這宴席已開了三天三夜了……眾位大臣們早已——”查總管受眾人所託,只得再開口提醒。
“怎麼?眾卿家累了?要朕結束宴席嗎?”他拉下臉,厲色的掃向眾人。
大夥哪敢說是,全一個勁的頭手齊搖,齊聲說不,裘翊辭這才冷哼一聲,繼續陰著臉,聽著樂師彈著已經彈了三天的變調樂章,瞧著舞娘舞著已經舞到乏力的賀壽舞,眾大臣們苦著臉,內心不禁大喊,這是場“夭壽宴”哪!
皇后啊!您行行好,別再誤會皇上了,否則這場壽宴,就真的要開到他們壽終正寢才能休止了。
客棧內,一名美豔絕倫的少婦獨自坐在窗臺邊,愣愣的盯著前方,因為過份豔麗,所有經過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放慢腳步,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她輕軟的髮絲迎著微風飄揚,可雙眸卻隱隱露出幽憤悽怒的神情,那般的鬱鬱寡歡。
她想見他,他的身影無時無刻的像鬼魅般盤旋在眼前,但她卻已決意此生永遠與他斷絕,矛盾的心,讓她首次嚐到為情心痛的感覺,想不到自個兒也有體驗到思念過度的一天,心頭說不出的沉甸甸,壓著她,好悶啊……
“娘娘。”一聲恭謹的低喚聲,拉回了香隱的思緒。
一見來人,她心頭更沉。“皇上同意廢后,要你來通知我了?”
“沒有、沒有,皇上沒答應娘娘廢后的請求。”查總管忙搖首說。
“那你來是……”她瞪著他,心情極為惡劣。
“事實上,奴才不是奉了皇令而來,奴才是自個兒溜出宮來找您的。”他老臉原就皺紋一堆,幾日不見,似乎皺紋更深了。
“私自出宮?你不怕皇上知道後砍了你的腦袋?”宮廷律法,太監沒得恩允不得擅自離宮,違者論斬,而他竟冒險出宮找她,所為何事?
他欲哭無淚。“奴才怕啊,但為了皇上,奴才就算死也得定上這一趟。”
她眼一瞟。“還說不是他派你來的,他要你來說項?”
“不是,真的不是,派奴才來的其實是另有其人,奴才是為了……為了眾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大臣們而來的。”
“眾位大臣們?”她微愕。這事跟眾位大臣有何關係?
“娘娘您有所不知,自從皇上接到您廢后請求後,整個人變得格外陰鷥恐怖,在宮裡已連續舉行了七天七夜的宴席,眾大臣體力不堪負荷,已有好幾個人不支倒地,也不敢離開半步,就怕觸怒龍顏啊!”
“真荒唐,他竟沉迷酒宴,想成為昏君不成?”香隱不住怒罵。“還有,他辦他的宴席,幹我何事?這些大臣們要你來找我做什麼?”
“娘娘,您還不明白嗎?除了您,還有誰能左右皇上的心思?誰還能有能耐讓皇上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他搖著頭,萬分無奈的說。
“哼!別說是為了我,這荒唐可惡的男人,死了活該!”想起那一夜,她氣惱得撇過臉去。
這傢伙罪該萬死!
“娘娘,您誤會皇上了。”
她冷笑。“誤會?我親眼所見,何來誤會?!”她嗤之以鼻。
“事實上,娘娘……”查總管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在心妃說出她當夜所見後,查總管立刻派人拿下彤妃,要她說出真相,彤妃原本還暗自得意自己將香隱氣走,但眼見事蹟敗露,只好將事實說出。
原來那日皇上醉臥榻上,彤妃裝扮成香隱的模樣潛入寢宮內,試圖引誘他,但或許是因為皇上連日思念太過疲累,一直沒有醒過來,她正兀自懊惱時,沒想到會被返宮的香隱給撞見了。
也就是說,皇上自始至終都是徹頭徹尾的無辜受害者。
彤妃最後當然只有一個下場——賜死,不過殺了她也無法安撫皇上的怒氣,現在只有靠他們的皇后了……
壽宴持續第八天,所有人早已累癱了,香隱隨著查總管步入殿內,對眾人慘澹的神色吃了一驚,可眾人一見她,猶如見到救世主,不禁要額手稱慶,現在就等小倆口說開,他們這些人就可以滾回家抱老婆了。
她心驚的將目光調向前方,美目正好對上一雙冷鷙的雙眸。
她不由得一窒。
他變得好憔悴,整個人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