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然後故意挖個坑來給她們跳,馬上表白道:“采女說笑了,奴婢們是伺候采女的宮女,一輩子出不了宮,自然不會有娘娘的福分。”經過昨天的事,雪芽和綠芽對這個宮女出身的采女還是很敬畏的,並不敢有別的非分之想。
南玉道:“有什麼不可能的,等你家主子我成了第一寵妃,到時候我給你們挑個小將軍小武郎做郎君,風風光光的出宮嫁人去,然後當個官太太。”
這個時代不像後來的某個朝代,宮女都是從官宦之家挑的官家小姐,所以到了年紀就能放出宮去嫁人。這時候的宮女進了宮就算是皇帝的人,到死不能出宮。那一句“一入宮門深似海”說的可不止是妃嬪,還有宮裡的宮女。
不過這些也不是絕對的,若是有主子的恩典放你出宮,也不是不能,只是主子在宮裡必須要有足夠的分量。所以當初她會那麼殷勤的幫常婕妤爭寵,打的也不過是出宮的主意,哪裡知道常婕妤是過河拆橋的性子,不,她是自己還沒過完河呢,就拆了她這座橋,於是害慘了她的同時讓自己也給淹死了。
雪芽和翠芽並不將南玉的話當真,采女自己都是宮女出身,在後宮既沒有根基又沒有靠山,就算現在能得聖上幾分寵愛,但誰知道能持續到幾時呢。宮裡多的是聖上寵愛過的妃嬪,可那些如今哪裡去了。
可這並不妨礙她們笑著跟南玉謝恩道:“奴婢們先謝過采女的恩典。”說著扶了南玉進了浴桶。
桶裡加了花瓣加了可以舒緩疲憊的精油,南玉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揮手讓雪芽翠芽下去道:“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
等舒舒服服的泡過澡,雪芽和翠芽來服侍南玉梳妝穿衣。
雪芽的手很巧,給她綰了一個望仙髻,畫眉貼鈿。從銅鏡裡面望過去,還可以看到她脖子上和胸口上斑斑點點的小粉紅,雪芽用麵餅沾了素粉,想要遮在那上面,南玉在鏡子裡左右看了看,卻推開了她的手,道:“就這樣,不用遮。”
雪芽愣了一下,然後道了一聲是,便不再說話。
翠芽拿替她穿上衣裳,袒領半臂襦裙,上黃下綠,配著黃色的披帛。等從椅子上站起來,披帛迆地,胸口半袒,酥/胸半遮,面如芙蓉如桃花,嘴角似笑非笑,微微挑起的眼睛彷彿發著光。
翠芽看得有些驚豔得發愣,等回過神來才道:“采女長得真漂亮,讓人看得都要移不開眼。”
她這句話不僅僅是恭維,這後宮裡比南玉漂亮得妃嬪不是沒有,別的不說,儀瀛宮的戚貴妃和甘泉宮的薛賢妃,一個絕色光豔如牡丹,一個驚鴻脫俗如水仙,都是一眼看去比南玉長得好看的美人。可南玉卻有另一種味道,既不顯得豔麗也絕不出塵脫俗,眼波流盼,眼眸含情,看著人的時候,全身都會流露出來一股風情,讓人越看越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南玉笑了笑,然後碎步而行,接著翠芽發現了,采女連走路的時候都會透出一股風流。翠芽在心裡嘆道,聖上會看中采女,果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是采女身上那股獨一無二的風情,也是別人怎麼學都學不來的。
雪芽和翠芽跟上南玉,然後她們出了昭陽宮。南玉準備要去的是王昭容的長信宮,但在這之前,南玉不介意在後宮裡先閒逛兩圈,讓後宮的眾人都認一認她這個新上位的寵妃。
於是在這春花爛漫的暮春三月,御花園裡奼紫嫣紅,牡丹芍藥桃花杏花都開得正豔,而那天在御花園裡的小宮女們看到的是這樣的情形:新上位的那位新采女滿目春風,神氣飛揚的從御花園裡穿花而過,身後跟著兩位亦步亦趨的小宮女。
飛舞的桃花杏花飄落在她的頭上,有一朵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面,另有一朵落到了她半露的酥/胸上面。然後采女姑娘翹起蘭花指,將胸口上的桃花輕輕一彈,桃花飛落,卻露出了半酥/胸上的另一朵粉色“桃花”。如果仔細的看,便會發現這樣的桃花還不止只出現在酥/胸上的一朵。
圍觀的小宮女們紛紛低頭竊語,談論起這位新上位的小采女,都說見過高調的采女,但卻沒見過這麼高調的采女。
南玉隨意般的瞥了她們一眼,對自己引起的圍觀很是滿意,然後繼續趾高氣揚的走在花瓣鋪就的鵝卵石路上。
等她一直走到牡丹園中時,一個穿著齊胸襦裙的宮女從牡丹叢中走了出來,抬眼看到她走過來,她卻不像別的宮女那樣或停下來圍觀,或走上來行禮,而是轉身快速的想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南玉喊住她:“站住。”
那宮女停下來,但卻不敢馬上回過頭來,好一會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