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千頭狂化雜魔交給盾戟兵以及破鋒重矛陣封堵,重膛弩則重點遏制精銳魔騎有可能從側翼發動衝鋒。
斷谷除了谷口相當狹窄外,內部地形則相當開闊,泰官也不清楚黑風軍怎麼不堅守谷口,猜想黑風軍可能已經放棄掙扎,陳海等頭目很可能隨時會放棄普通將卒,分散逃走或集中乘坐那艘浮空戰艦逃走,那在谷口組織防禦則毫無意義。
一隊隊魔兵像潮水似的進入斷谷,束越魔君也率兩千精銳翼魔、十數魔蛟、數十血煉巫魔,停在斷谷南側三四十里外的雪嶺之上,直接堵住陳海等黑風軍頭目乘浮空戰艦往南突圍的可能。
準備好一切,泰官才開始發動攻勢,驅趕著一隊隊狂化雜魔,間雜少量的精銳魔兵,往黑風軍防線衝擊過來,血戰再次暴發。
在前陣舉著堅盾、孔武有力計程車卒一個個齊身發喊,脖子上青筋暴露,最終還是將這第一波衝擊給擋了下來國而手持特製長矛的戰兵將兩三百斤重的破鋒重矛拼命地向前攢刺。
而主持誅魔戰陣的陣器師也已經摒棄了防護,操控著由天地靈氣所凝聚巨刃,向魔兵陣中瘋狂地斬去。
巨大的血花在戰場上迸現、蔓延,朱明巍、魏漢、墨翟等人已經徹底放棄靈元法力消耗巨大的靈劍法寶禦敵,而是手持戰戟、戰矛,與普通將卒一起,確保前陣不被魔兵輕易突圍、衝潰。
巫青、烏額圖二魔,沒有跟隨在束越魔君的身邊,青鱗近衛不能再消耗了,但束越魔君不能不為此戰貢獻,他們二魔就渾身繚繞著黑氣,直接隨少量的精銳魔兵,混雜在大量的狂化雜魔之中,在人族陣前徘徊不已,只要尋到空隙,那數丈長的魔戟橫掃,動不動就將數面玄陽精鐵所鑄的重盾連同重盾之後的將卒轟成粉碎、肉渣。
魔兵在數量上的優勢太大了,同時斷谷內部的地形又太開闊了一些,盾戟兵與兩座破鋒重矛陣,只能在重膛弩陣之前,構築千步寬的防線,但兩翼猶有兩千餘步的空間,能讓魔族更多的兵馬直接穿插進來,頂著重膛弩直接衝擊後面的中軍戰陣。
魔兵以及狂亂雜魔的數量太多,斷谷內地勢開闊,又不足夠開闊,所剩一千四五百鐵甲精騎難以發揮來往穿插的作用,但就算地形足夠開闊,而魔族的精銳魔騎數量更多,到時候只會加速這邊的戰陣崩潰。
泰官自重身份,一直在後督戰,這時候看到黑風軍的防陣崩潰在即,心情也是暢快無比。
沙天河收起血靈刀,走到陳海的身邊,他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陳海,傳念說道:“要是戰到最後一卒,有可能勝,我沙天河即便今日戰死沙場,也絕不會縮一下頭,但是大當家,再拼下去沒有意義了,想辦法突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誰說沒有意義了?!”陳海今日全場凝重的臉,這時候陡然一笑,令沙天河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下一刻就聽見身後不遠處的崖壁嘩啦啦垮塌下來,露出一座黑黢黢的洞口,就見一大隊血鱗魔族矗立的巖洞裡。
沙天河嚇了一跳,摧動血靈刀就要往巖洞裡斬去,陳海哂然一笑,說道:“沙爺,你不問青紅皂白,怎麼就對咱們的援兵出手了?”
沙天河定睛才看清楚巖洞裡哪裡是血鱗魔族,明明都是全身連頭臉都覆蓋在血鱗甲之下的人族精銳。
“大當家竟然在這裡早有部署!”沙天河追隨陳海之後,也愛惜羽翼起來,要不是山窮水盡,他也不會勸陳海棄下普通將座逃走,沒想到所謂的斷谷絕境,竟然一切都是陳海的部署,狂喜的問道,“大當家,你是怎麼瞞過魔族的眼線,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部署伏兵的!”
令他狂喜不是千餘援兵,而是千餘援兵正扛在肩頭的近三百具重膛弩,隨時就會填入陣地。
然而沙天河同時又陷入巨大的震驚跟困惑之中。
這裡距離天羅谷的核心太近了,不要說天上飛的翼魔,山嶺間都不知道暗藏多少魔族的眼線,不要上千兵馬了,就是幾十名闢靈境低微修為的人族,都根本沒有可能從北側繞到斷谷裡埋伏起來。
沙天河這一刻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這千餘兵馬,是從天羅谷南面野桃林附近,藉助他當年立足的在地底綿延有四五百里長的地底巖洞,先進入天羅谷內,然後從天羅谷內進入斷谷之中埋伏起來。
因為魔族絕對不會想到,伏兵是從天羅谷內部出來。
只是從天羅谷內部穿過時,千餘兵馬是怎麼抵擋住毒瘴魔霧的侵蝕,又不被魔族發現的?
沙天河這時候看到洞口裡囤積著大量的裝玄陽重鋒箭的木箱子,他都懷疑這千餘兵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