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原配,但強烈的佔有慾卻讓田仲平容不得他和自己以外的男人沾染夢玉蝶分毫。
眼見張霈和夢玉蝶龐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田仲平的雙眼充斥著憤怒,看起來就像一頭吃人的怪獸,拿張霈的話來說,還是很醜陋那種。
如果目光能殺人,張霈此時早已死過百多次了,田仲平提高嗓門,幾乎是跳著腳叫道:“人都死光了嗎?還不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紛亂而有力的腳步聲接連響起,瞬間穿過走廊,來到屋外。
“砰砰”兩聲震響,臥房的房門和後窗向猛地被人撞開,兩個手持黝黑長矛的勁裝大漢衝了進來,鋒銳的矛尖在柔和的燭光映襯下閃動著森冷的寒光。
“你們剛才***都死女人胯底下了?”田仲平怒火有了傾瀉的途徑,罵道:“沒用的廢物,養兩條狗也比你們管用。”
兩大漢面面相覷,被田仲平罵的啞口無言,他們一前一後守在進入這裡的兩進院落的必經之路上,今晚平平靜靜連只老鼠都沒有,可是現在這裡卻活生生的站著一個男人,他是怎麼潛進來的,難道遇見鬼了不成?
這兩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江龍濤身邊,負責與金虎幫聯絡工作的張鐵心和趙明宇,難怪田仲平姦情暴露還敢如此大膽。
古代無間道真人版,張鐵心和趙明宇不是田仲平安排在江龍濤身邊臥底,就是已經被他收買而投*了金虎幫,有他們兩人壓著,江龍濤的綠帽子只有越戴越大的份。
“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嗎?”田仲平冰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把這傢伙拿下,砍了他四肢,餵狗。”
張鐵心和趙明宇眼中閃過冷然之色,手臂一振,兩根寒光凜凜的長矛分別從前後兩個方向突刺過來,勢大力沉,賣相極是威猛,很有點看頭。
“喂,你們怎麼說打就打?”張霈腳步一錯,鬼魅般向左方橫移數尺,任憑兩根長矛自身旁刺過,笑道:“你們不是我對手,我看咱們還是不比武功,比點別的什麼吧!”
張鐵心和趙明宇恍若未聞,心中卻幾乎氣炸了肺,見過狂妄的,可沒見過張霈這麼狂妄的,兩根含恨出手的長矛陡然間變得大開大作,挾著呼呼風聲,威勢驚人。
兩人矛尖片刻不離張霈胸腹要害,招招奪命,張鐵心和趙明宇配合默契,顯然練過合擊之術。
張霈在暴風驟雨的強攻之中,仍有閒暇他顧,轉頭望向田仲平,咧著嘴道:“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動粗呢?我們坐下講道理好不好?”
他身法之靈動,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一連避開了兩根凌厲無匹的長矛接連一十七次突刺,就連橫掃這種大規模範圍技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怪只怪你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西。”田仲平冷哼一聲,殺意十足道:“今晚你休想有命活著離開這裡。”
他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機,張霈可不是他的人,被此人撞破了自己與夢玉蝶的姦情,為了謹慎起見,殺人滅口是最穩妥的做法,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秘密永遠是秘密。
“居然對本少爺起了殺心?”張霈對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盤很是不屑,雙眉微揚,沉聲道:“莫非三當家真的打算殺人滅口?”
“你認識我?”田仲平愣了一下,旋又獰笑道:“只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只有死人才能不洩露秘密。”
“不知道有法醫這個行當嗎?”張霈對田仲平的話悻之以鼻,“真是沒有文化,不知道害怕。”
電光火石之間,張霈又見招拆招,硬擋了數十招,臥房裡挪動閃躲的空間畢竟有限,張鐵心和趙明宇的長矛攻勢盡展,下手毫不留情,表面上佔盡了上風。
矛影翻飛,晃噬如蛇,鋪織了一張雪亮的死亡之網,而張霈眼看已是落入網中的獵物,斃命只在瞬間。
田仲平獰笑一聲,緊握的雙拳發出“啪啪”的骨骼脆響,冷聲道:“殺。”
話音剛落,張鐵心和趙明宇身形齊晃,兩根毒辣的長矛猶如惡蛟出海,一上一下,迅雷閃電般刺向張霈上下兩路,竟是要讓他顧此失彼,防下失上,守上棄下。
“啊!”夢玉蝶不禁面露惶然之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失聲驚呼道:“小心……”
嬌音環繞,話猶在耳,只聽“當”的一聲金鐵交鳴,嗡顫之聲震得在場眾人均感耳鼓生疼。
沒人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兩根長矛的矛尖在刺中張霈的瞬間詭異的發生偏移,竟而狠狠撞擊在一起,接著被張霈的右手五指牢牢的握住,他握的地方赫然是那閃亮鋒利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