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帳簾垂下,輕解羅衣,使盡各種溫柔手段,柔情蜜意,盡在不言中。只可憐那些嚇得不輕的太監和宮女,呆呆地站在原地發愣,皇上不是真的瘋了吧?大央的婚禮中最莊嚴的一個環節,夫妻滴血各自的杯中,再相互交杯喝下,發誓終生廝守。皇上剛才所做的不會是這個意思吧?而且他和衛將軍的手好象還沒包紮呢。
第二天,天還沒亮衛昊天便策馬衝出了宮門,昨晚的日燎出奇地溫柔體貼,令他今天並未像往常一樣,感到不適和痠痛。他也不多想,騎馬直奔衛將軍府。
心雀躍不已,他就可見到父親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勸說他看太醫,病不能這麼放著,那變態也說了,只要有珍貴的藥材,再加上高明的太醫,他變得衰弱的身子一定能重新變得強壯結實。
但……匕首卻被大變態搶走了,說什麼是定情信物,這還不算……手上的傷痕,也得用衣服層層遮住,否則被父親看到,那就糟了,自己又該如何解釋才令他們不起疑心?
衛昊天一邊策馬揚鞭,一邊想著如何遮掩這所有的一切,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衛將軍府前。
“少爺……少爺……”一家人慌慌張張從大門跑出,一看到衛昊天,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發生怎麼事?”衛昊天看著面如土色的下人,突然心跳加速,他連忙跳下馬。
“老爺,老爺和夫人,他們……他們,不,不知何事,將自己反鎖在房,剛才衛管家去敲門,都沒回答。衛管家心急,正在叫下人撞門,少爺,你趕快進去吧!”
門終於被撞開了,衛昊天面色蒼白,身子不停地顫抖,雙眼空洞地望著眼前一幕:他的敬愛的父親和慈祥的母親穿得整整齊齊,低垂著頭,卻面帶笑容,相互偎依地坐在床上,兩人的口角赫然是黑色未乾的血痕!突然一陣寒風颳過,將桌上的一張紙吹落地上,恰好讓衛昊天將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乖昊兒,飛吧,我們在天上永遠守護著你。”
第五章
“這些就是臣所查得的資料,請皇上過目。”李宿恭恭敬敬地呈上幾本冊子給日燎,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希望自己查來的東西令皇帝滿意,一想起剛才皇帝的可怕的表情,他就膽顫心驚,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一不小心,就大有可能變成炮灰。
“李宿,朕給你兩個時辰,查昨天除了衛將軍,靳鷹探望過衛老將軍外,還有哪些可疑的人去過衛將軍府,另外昨天宮中的進出名單,所有當年月妃有關係的所有人的資料,包括太監,宮女,侍衛,御醫和一眾妃子,那風源香關係密切或時常見面的是哪些人,統統與朕查個明白。”皇帝的兩個時辰前說過的話在腦海迴盪,李宿暗自苦笑,平常查這些需要兩天時間,自己兩個時辰居然能趕得及,還真佩服自己,不過幸虧這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自己的腦袋即使不丟掉,大概也被關在監獄吧。現在的皇上似乎像一隻被激怒的嗜血猛獸,一個不慎,便大有可能成為無辜的犧牲品,那個罪魁禍首,她的下場令人可真不敢想象,看來皇上是不顧一切的了。
“是她嗎?哼!”日燎臉色陰森,嘴角帶著殘酷的笑容,朕會讓你後悔曾經活在這世上。
“李宿,立即命人將康寧園包圍起來,任何東西都不能進出,包括一隻螞蟻!還有那個西羝的風源香,馬上抓起來。”
“是。皇上,那還需要查靳將軍嗎?”李宿打了一個冷顫,皇帝的笑容好恐怖。一聽侍衛飛報說衛老將軍夫婦服毒身亡,正在早朝的皇上就緊急召見自己,那肅殺和憤怒之色,是十年來一直擔任日燎近身侍衛的李宿從未碰過的,連先皇突然駕蹦,皇帝都鎮定自若,面不改容啊。現在他居然因為衛將軍的緣故而如此,衛將軍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恐怕已經到了不可估算的地步吧。
李宿心有感觸,假若是宮中妃嬪或其它人的話,肯定會覺得受寵若驚,併為此欣喜欲狂。只不過衛將軍並非供人玩賞的空有美麗外表的金絲雀,而是驕傲與才能都不遜於皇帝的雄鷹,一隻本來可翱翔天際的鷹卻硬生生地被折斷雙翼,變成了美麗的金絲雀。觀賞的人自然欣喜欲狂,但是困在金絲籠的鷹呢?如果他是衛老將軍的話,或者也會作同樣的選擇吧,更何況衛老將軍是那樣一個寧折不屈的人,他怎能容忍自己成為困住衛將軍的其中一個枷鎖,今次只不過是一個契機,讓他們下決心而已。
皇上不會相信也不願相信自己才是衛老將軍夫婦真正自殺的主因,所以他要拼命找出所謂的真兇。他現在這樣做,雖然是為了衛將軍報仇,但是根據他查來的資料,處置這些人,後果可能是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