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進了監獄,儘管檢察官提議應該處決。最讓人吃驚的是審判那天他妻子的表現。她衝法官和檢察官喊:”我已經失去了女兒。難道你們還要再奪走我的丈夫嗎?‘“
“真是難以置信。”愛瑪叫道。
佳麗娜苦笑一聲說:“對此我有一個神學意義上的答案:”無論天堂還是人間,我們的霍拉休檢察官所意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呢。‘我從斯拉維克和他那些進過勞改營的朋友那裡聽到了許多奇聞,幾乎令人對全人類都失去信心。有那麼多慘無人道的罪行都是為了復仇或是其他根本不值得提的小事情——比如說,金錢——我甚至覺得咱們過多地沉湎於兩性問題。
人活著,不可能單單為了肉慾,也不可能單單為了精神。
金錢在我們的生活中不是也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嗎?咱們明天就談這個話題吧。同意了?
好,現在該你了,瓦倫蒂娜,快講講那個饞了我們半天的報復強姦犯的故事吧。我們都洗耳恭聽。“
故事之四
瓦倫蒂娜講的是她如何給了強姦犯以應有的報復。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我們有一位在普希金市當民兵隊長的老朋友,他要過生日,請我們去他家作客。我丈夫下班後直接坐火車去了,我因為開會耽誤了一會兒,晚上八點多才去。
我來到普希金市的站前廣場,一輛公共汽車或計程車也看不見。那晚上還下著大霧。一想到大家都在高高興興地為朋友慶賀生日,我也不願再等下去了,決定走著去算了,他家離車站又不很遠。但我沒料到路上要橫穿一座公園,這是挺可怕的事。
我在公園裡急匆匆地走著,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在雪地上嚓嚓地走著。我回頭一看,有個男人追過來了:他敞著懷,臉色通紅,眼珠發白。我暗叫不好:不是我倒黴,就是我穿的那件名貴的皮大衣要倒黴了。他趕上我,抓住我的衣服,卻沒有撕開,只是伸進手去摸我的胸。同時又把我按倒在路邊的樹叢裡。我喊了起來,他怒氣衝衝地瞪著我說:“你喊吧。我的一幫哥們兒正在那小屋裡喝酒呢。他們肯定都想嚐嚐你的滋味兒。”
那個下流東西還嘻嘻直笑呢。但我停住了喊叫,徒勞地掙扎著。大衣很礙事,帽子又蓋住了眼睛,我什麼也看不見了。這時,他掏出了那東西,往我身上頂。那東西硬得跟棍子似的,我竭盡全力想推開,可他還使勁往我那撕破了的內褲裡頂。
在這緊要關頭,我不得不打斷一下,作個補充。我剛才講了,那天我穿了件名貴的大衣。那身行頭幾乎都是進口貨:法國皮靴——是走後門弄到的,毛茸茸的狐皮帽子,連手套都是加拿大造的。那天我打扮得像個貴婦人。只有一處不那麼地道:我那副加拿大手套用線繩吊在大衣上。因為我有個愛丟手套的毛病,這副手套是安德魯沙送的,我怕把這位摯友的紀念物弄丟了,也就不顧體面,用線繩把手套連在了大衣上。正是這手套救了我的命。
我躺在雪地上拚命地掙扎,又想把擋住眼睛的帽子推開,但漸漸地沒了力氣。我喘不過氣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
突然他嚎叫一聲:“快鬆開。快鬆開,你這個騷貨。”
他扭動一下,喊的聲音更大了:“快鬆開。”他咆哮起來。
我不明白是誰抓住了誰。又覺出好像我的手被拉了過去,朝著他那鬆開的褲口方向。
我用力把手往回一抽,誰知他野獸般地狂吼一聲,我都害怕被小屋裡的人聽到。
“別叫喚了。”我說,但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是他抓住了我,怎麼反而讓我鬆手呢。
他現在早就鬆開了我,但我的右手還是被他往他小肚子那個方向拽。我用左手推開擋眼的帽子,從雪地上坐起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嗨喲,我的老天爺。我可弄明白了。原來是手套上線繩死死拴住了他的蛋。我爬起來,衝他喊道:“好了,快起來。你已經玩夠了吧。現在你要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的蛋扯下來。”
他服服貼貼的站起來了,兩手護著他那寶貝。眼淚從他臉上直往下淌,但他不再喊叫了,只是不時地呻吟兩聲。
“鬆開我吧。”他哀求我,“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兒呢。走吧。”
我牽著他在小路上走著,還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以免他緩過勁兒來之後再反抗。
“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你拴我的那個東西?”
“這是一種加拿大製造的‘抗強姦新式武器’。你聽說過手銬子吧?這叫‘陽具銬’。
你要敢逃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