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喊痛,反而是旁邊人的叫聲比他還誇張。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他早不出螑、晚不出鏌,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狀況!
命運之神更會和他開玩笑。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服務生走了過來。
在眾人的目光下,向寵恩根本沒那個臉站起來。
忽然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將他拉了起來,是赫連要俯。
“寵恩,你沒事吧?”
他的語氣柔情似水,這更讓向寵恩慚愧得無地自容,所以他別過臉,只是搖了搖頭。
韓鬱兒貼心地拿出手帕,要他壓著傷口。
“這些錢就當作我們用餐的費用和賠償費。”赫連要俯從皮夾掏出一疊鈔票交給服務生。
付完款,赫連要俯不發一言地拉著他走出餐廳,坐上司機開來的轎車。
一回到家,赫連要俯就拉著向寵恩往自己的房間去。
向寵恩只能乖乖地坐在床沿,小臉直盯著地板。
他不敢看赫連要俯,他知道打從離開餐廳之後,他就陰沉著一張臉。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韓鬱兒,一路上還一直關心他的傷勢。
他好自責,分明是他破壞他們的約會,卻沒有一個人罵他,責備他。
赫連要俯拿來急救箱,坐在他旁邊,“手伸出來。”
看著他細心地幫自己擦藥,他覺得自己欠他一個道歉。
“對不起。”他心虛的說。
赫連要俯要罵他,損他都好,然而他只是抬頭冷冷瞧了他一眼,又繼續包紗布的動作。
他冷漠的態度,像千根針、萬根刺,扎入向寵恩的心裡,令他好痛苦。
但他能說什麼?
這是他自找的!
“好了,處理完了,你可以回你的房間,還有……要不要再讓你留在這裡,我得考慮考慮。”
赫連要俯起身,下了逐客令。
不知怎麼地,向寵恩本能的拉住他的衣角,搖著頭。
“怎麼?你為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赫連要俯抓住他,想拉開他的手。
“別這樣,不要趕我走,至少讓我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是都照你的話去做了嗎?是你一開始就想和我劃清界線的,不是嗎?”他哼了一聲,“向少爺,就算我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懂得如何討人歡心的小人,但這並不代表我赫連要俯全然沒有脾氣。”
其實他早就發現他在跟蹤他們,只是故意不說破。
直到看到向寵恩受傷,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關心他,然而另一方面,他又為自己這多餘的在意而感到不值。
他會去接近向寵恩是因為榮恩的關係,不過現在連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對他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對於他突然的怒吼聲,嚇得向寵恩倒抽一口氣,不禁落下淚。
“對不起。”他咬著唇,想忍住淚水,可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地直掉。
赫連要俯瞪大眼盯著他,不知所措。
他認識的向寵恩該是全世界最堅強、最有韌性的人。
即使眼前有連串的災難,他也能迅速地爬起來,可是這個哭得像個淚人兒的人,根本不像他所認識的向寵恩。
赫連要俯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無法不理他。
他將他攬進懷中,輕拍著他的背,“怎麼了?幹嘛哭啊?”
向寵恩推開他,語帶哽咽的說:“沒關係,你可以不用理我,反正我早就習慣被你冷落了。”
“被冷落?誰冷落你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有人敢讓他哭得這麼傷心,根本不想活了!
“是我爺爺!”
“向老爺?”以他對向老爺的認識,雖然他在江湖上是厲害的狠角色,但對自己的孫子,應該不至於如此。
“你也知道我是小時候被送去美國的吧?”
赫連要俯點點頭。
“當時無論我怎麼求他,他都堅持我不能回臺灣,還派人二十四小時跟在我身邊。”他閉上眼,幽幽地說:“其實這也難怪嘛,榮恩那麼優秀,他是爺爺的驕傲;天恩那麼聰明,他是爺爺的翻版,而我呢?只會招來一大堆麻煩,我根本就是他的包袱。”
“寵恩……”赫連要俯從來不知道他居然有這種想法,難不成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堅強只是偽裝的?
“有時候我在想爺爺他是不是討厭我,更甚至是有點恨我,恨我害死了同車的父母?但我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