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哦了一聲,心裡甚為疑慮,但剛才見藍歡在地上使勁的樣子,又叫他相信,這確是鍛鍊身體的好辦法。至此,黃飛虎半信半疑中,立時覺得這個白傻真是不簡單!
“武成王,你這麼早來找我,是不是昨日喝得意猶未盡,今天叫我去你那趕早場?”藍歡相信,黃飛虎這麼早過來,肯定是找自己去喝酒。
黃飛虎看著他,卻搖了搖頭道:“酒,可以慢慢喝,今天找你卻不是喝酒的事。”
“武成王果然找我有事,不是喝酒,那又是什麼事?”
黃飛虎突然笑了笑,道:“白傻你住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寂不寂寞?”藍歡不知他問這話什麼意思,不由答道:“也就住了幾天,還好吧。”黃飛虎大笑道:“還好的意思便是說你一定寂寞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吧。”見黃飛虎好象要說什麼,且話中有話,藍歡就不再答話了,等著他說下去。
黃飛虎神秘地笑了笑,果然又道:“昨夜你在屋裡逍遙快活,卻不知是誰家女子?你來幾日,便能找到女人,黃某人也沒有這個本事,真是枉為武成王。”藍歡一怔,不知他所說何意,正待相問,猛然間想起昨夜在床上的菡芝仙,不覺心頭一跳!
黃飛虎善辯顏色,他知已說到藍歡心中之事,便肅然道:“白傻不必擔憂,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正值精壯之年,怎能沒有個老婆?這事就包在我黃飛虎身上了!”言罷,還拍了拍胸口,意思叫藍歡放心。
精壯之年?藍歡愕然之中,才想起自己現在可是帶著個大漢的面具,這才恍然。黃飛虎的話,又讓他念起了想娶過來做老婆的嫦娥。
也是昨夜菡芝仙下床逃離時被藍歡不小心抓到胸口的那聲驚叫,正好被隔壁的黃飛虎聽見,但他卻沒聽出那是菡芝仙的叫聲。黃飛虎細細揣測之下,才認為藍歡寂寞難耐。那時的黃飛虎,當然也就沒過來看,怕壞了藍歡“好事”。
藍歡卻想不出其中原因,他還在為黃飛虎怎麼知道自己屋裡有女人而感到迷惑。
黃飛虎意有所指地笑道:“昨夜女人驚叫,想必你太急了點,後來又看見你那裡一陣火光,不知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急出怒火,急火攻心?”昨夜聽到藍歡屋中響起女人驚叫後,黃飛虎就沒馬上睡下,後來陸壓道人用三昧真火燒那羽毛衝起的火光,又正好被黃飛虎看見。現在他這麼說,也是心裡奇怪:難道女人不從他,白傻氣憤之下就放火?
藍歡也終是明白了菡芝仙昨晚一聲驚叫,才引來了黃飛虎的好奇。黃飛虎說的火光,他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當下便沉吟道:“多謝武成王美意,然匈奴未滅,白傻何以為家!這事以後再說吧。”他的目標,乃是嫦娥,別的還不感興趣,但藍歡自知黃飛虎還沒有做媒嫦娥的本事,是以便婉言謝絕。
“匈奴是什麼?”黃飛虎一臉愕然。
藍歡又覺自己說漏嘴了,忙道:“匈奴是我家鄉的一種蟲,常常要爬進家裡,那時,女人看見就會驚叫出聲!長期以往,家就不能住了。所以成家前,一定要滅了匈奴,那樣才能與女人一起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黃飛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藍歡心知這話說的有點牽強,趕緊調轉話頭道:“這事先不要提了,今日晴空萬里,天氣甚好,武成王,到外面去走走如何?”黃飛虎搖頭道:“昨夜的事,我都告知丞相了,丞相說了,定要為你找到一門好親事!”
姜子牙都知道了?藍歡呆了一呆,正待再說些什麼,卻聽黃飛虎說道:“你不是說要到外面去走走嗎,咱倆個,這就去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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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歡已被黃飛虎拉到了大街上,不一時,兩人已到了相府。叫人通報後,姜子牙立時叫兩人進去。
平時相府之中,大多都是聚眾將議事,自是人多。而今藍歡兩人穿過庭院走進大廳後,卻覺空空蕩蕩。除了他們兩人,姜子牙坐在大廳正中的案旁,正與一人在談論。
那人坐在一張椅上,手裡執一條紅線,看上去亦是和姜子牙差不多的年紀,滿頭白髮,已是一個老人。但他精神鑠然,雙眼炯炯,看不出什麼垂老之態。
見藍歡與黃飛虎進來,姜子牙笑道:“兩位來的正是時侯,我要給你們認識一個人。”他又指著椅上的那個老人道:“此乃月下老人,專管世間姻緣,今日前來助我等退敵,實為西岐萬幸!”
藍歡心頭震動!他想不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