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軒索仇,奈何連那冷月軒主亦已殞命,這仇又向誰去索。無奈之下,只得收拾殘存弟子,苦練武功,休養生息。
倏忽之間,距觀璽會二年有餘。此間,冷月軒好似在江湖之上銷聲匿跡,各派雖是不忘前仇,卻也無處尋得仇蹤。
洛陽殷墟隻手獨擎天**之間滿門罹難,又在江湖之上掀起一陣波瀾。武林盛傳,此事本為蟄伏兩年之冷月軒死灰復燃之作。然眾人僅只猜測,絲毫無有證據,且冷月軒主已然殞命,誰又能重拾衣缽,再次為禍江湖。
詹璇滅門慘案之後,百知子亦是消失江湖一年有餘。年餘平靜,江湖之中各門各派不免又是對此事為冷月軒所為頗有微詞,料想冷月軒如是仍有稱霸武林之念想,卻又為何如此遲緩。思來想去,俱是不得其門而入。
又有年餘,總舵設在直沽寨之東窮幫幾處分舵被挑。江南分舵舵主麻桿打蛇陳晨,長江分舵舵主浪底游魚韓知非,遼陽分舵舵主李田耕等舵主被殺於分舵之中。
簡而言之,四五年之內,飛天神女黃天瓊,蠻荒神魔宮如晦亦是被斃家宅之中。此一來,江湖中人人人自危,只緣這武林十大傢俱是江湖之中頂尖高手,俱是被無聲無息一舉滅亡,不留任何敵蹤,簡直是匪夷所思。
百知子將這十餘年間江湖時事向詹琪緩緩道來,其間自是有詳有略。此間詹琪自是長了不少見識,然說至自己家宅遭逢滅頂之災時,詹琪仍是心內悲傷。百知子亦是知曉他心情,亦只一言帶過。
說罷十餘年間江湖時事,百知子即刻又將自己近年來所獲敵蹤與心中疑惑和盤托出。
“每逢有這慘禍發生,我即立時趕往,冀能有所收穫,然每次盡是空手而回,不得其門而入。目下我能知曉之事僅只三則。冷月軒以觀璽會引得江湖人士前往,欲消滅其中有生力量,又有軒主殞命一節,極似隱秘行藏,事若如此,則冷月軒必有更大之陰謀,如非冷月軒所為,則另有一神秘幫派禍亂其中,此其一。多年密查,各地似均有這神秘幫派之耳目,各門各派訊息已被該派掌握十之六七,是以,該派出擊勝算極大,此其二。江湖之中不分正派邪派,俱是對此神秘幫派嗤之以鼻,且此派行蹤神秘,是以目下急需有一傑出人士統領天下,共討此派,此其三。”
聽到此處,詹琪心下疑惑,不由問道,“叔父所言極是,然此派如是冷月軒,軒主殞命之時,您所見之神字又做何解,且桃花居中三人脖頸之上有一怪字,祠堂之內二人脖頸之上有一力字,此間有何關聯。”
百知子聽得怪、力、神三字,不由眼神望向詹琪,詹琪亦是與百知子對視,叔侄二人竟是一拍桌面,相視而笑。“賢侄莫非與我所想相同。”
“子不語,怪力亂神。”詹琪答道。
“正是此言,賢侄一問,卻是把這前因後果串得甚是明瞭了。此神秘幫派必是冷月軒無疑。否則怎會如此巧合。原來這冷月軒竟是以怪力亂神來排列班次,由此足見這冷月軒絕非良善之輩。然軒主竟在陽平山之上輕易被我制住,又為蠻荒神魔所殺。如是後繼有人,豈非該先殺蠻荒神魔,怎會先對你父動手。”
詹琪聽得此言有理,一時之間亦無從作答。
“祠堂之中孤領二傑到此地是十二年前之事,十年之前有觀璽會之禍,後是你家滅門,東窮幫分舵被挑,蠻荒神魔和飛天神女被害,想來這冷月軒志在一統武林已昭然若揭。該派先是或威逼或利誘,在武林各地遍佈眼線,繼而按部就班消滅江湖有生力量。眼見這武林又是暗潮洶湧了。”
叔侄二人正在言說,突聽店外有人高聲喝喊,“百知子於玉申可在此處。”
兩人俱是一愣,百知子身在此處,竟會為人所知,豈不怪哉。
第二十七章 話別祝融村
百知子聞聽外間呼喚自己名號,自是一愣,料想自己來至此間並未為外人所知,怎會有人這識得自己行蹤。詹琪亦是一鄂,心下暗道,百知子叔父來至此間僅只二日,卻是行蹤已露,難不成是那孤領二傑於昨日窺得蹤跡不成。
叔侄二人滿腹狐疑,行出屋外。只見外間站立一家人打扮之中年人,青衣小帽,眉清目秀,在臺階之下垂手侍立。詹琪聽言冷月軒詭計多端,此刻自是運起冰火內罡戒備於前,即便是冷月軒之人,亦只傳書而已,料想該派亦不敢單人獨騎前來尋事。
中年男子見百知子行出屋外,隨即躬身一揖,又轉首望向詹琪,此人他卻並不識得。口中言道,“敢問閣下可是百知子於玉申先生。”聽他口風亦是久走江湖之語氣,百知子亦是不敢怠慢,亦是抱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