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吧,不怕還是因為自己定西侯府少夫人的身份護著…
“怕?我有什麼好怕的。。”齊悅笑道。
常雲成亦是笑,快說下一句話啊,說出那句話啊…。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不是你挨刀,就是我挨刀,與其我挨刀,不如你挨刀,誰有本事誰不挨刀,捱了刀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黴嘍。”齊悅盤膝而坐,一面將半乾的頭髮抖開,一面繞念出這口的一段,“他怨我我也沒辦法,事急從權,只能他來中槍了,再說,如果他一味的認為自己被打臉是因為我的緣故,因此嫉恨我的話…。。”
她說著看向常雲成。
“如何?”常雲成問道。
“這樣的品行,那我打臉打的倒沒錯啊。”齊悅抿嘴一笑道。
“怎麼就沒錯了?換做你是安大夫,你不恨人這樣對你嗎,那個王什麼的大夫也不就是打千金堂的臉嗎?結果呢,你可把人家整的很慘,你就不怕那安大夫也這樣對你?”常雲成坐下來,只覺得床褥比自己那邊要軟和,坐著很舒服忍不住扯過一旁的引枕靠著。
齊悅皺眉瞪他,對他坐下來表達抗議,抓住引枕不放。
常雲成輕輕一帶就拿到手。
“你出去吧。”他衝阿如說道。
覺得屋子裡多個人真是很礙眼,感覺也不舒服。
阿如遲疑一刻看齊悅。
“行了,你把我當什麼人。”常雲成淡淡說道。
要是再敢獸性大發,閹了你…
齊悅哼了聲,示意阿如下去吧。
阿如退了出去,臨關門時又看了眼室內,夜色中的室內,夫妻二人在床上首尾相對而坐,一個不時抖著自己的長髮,一個神情溫和的看著對方,看上去溫馨而又恬靜。
唯一遺憾的是,這畫面的中的二人或許都沒有阿如的這般感受。
“那能一樣嗎?完全性質不同嘛,再說,我也沒說什麼啊,我不過是點出了那些大夫們內心的隱念頭罷了,安大夫要是嫉恨到我身上,我還真看不起他這個懦夫。”齊悅笑說道,“再說,就憑別人傳幾句話,就真成了庸醫了?大夫嘛還是靠真本事說話,一分一毫也做不得假,他安安穩穩的治病,繼續治好病人,一句話也不用說,就算是響亮的回擊了。”
常雲成看著她,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簡簡單單清清爽爽的表達自己的內心,只覺得賞心悅目。
“當然,人心複雜,如果他要靠別的來對付我,我也不會怕他,因為怕結仇被報復得罪人,就要畏縮不前,對我來說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一條命唄,我寧願站著死,也不會跪著生。”齊悅又說道。
寧願站著生,也不跪著死…。
常雲成看著她,一臉審視,只看得齊悅發毛。
“幹什麼?”她警惕問道,一邊往另一邊移了移。
“你這樣強硬…”常雲成說道,換個手撐著身子,“是為什麼?”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齊悅不解的問道。
“你這樣,不覺得累嗎?”常雲成問道。
“累?我都習慣了,不都是這樣…”齊悅笑道,話說一半卡住。
不。。都是這樣…。
這裡的女子可不是頂半邊天,可不是需要跟個漢子似的為生活在外打拼…。。
“習慣了?”常雲成看著她,重複問道,面帶審視。
“哈,哈,那當然嘍。”齊悅乾笑兩聲,故作輕鬆的靠在另一邊的枕頭上,“你以為當乞丐,不爭不搶人家吃喝就到手了嗎?才沒人管你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小,不強硬不厲害早餓死了。。。。”
“月娘,你現在不需要那樣過了。”常雲成看著她忽的說道。
齊悅被他說的一愣,再看他神情柔和,目光深邃,不由再次乾笑一聲。
“以後也不會了,你不需要這麼…沒有安全感。。”常雲成接著說道,想了個合適的詞彙描述自己的意思。
沒有安全感。。
沒有依靠。。
只有自己。。
不能怕…就是怕也要裝作不怕…
齊悅神情有些微微慌亂,就在常雲成以為這女人要躲開視線時,她又抬起頭看著他。
“謝謝你。”齊悅微微一笑說道。
她明白自己說的什麼意思,而且沒有迴避裝不知道,也沒有硬生生的頂回來,而是第一次正面面對,常雲成只覺得心內狂喜,一時間反而自己倒有些慌亂。
“不說以前了,就目前來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