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面前掉眼淚,他弓著後背,手上握著柺杖緩緩往廚房那頭走,老人家背過餐廳,偷偷抹淚。
陸奶奶見狀心裡也不好受,綰櫻啊,那是她懷胎十月養大的女兒,這世上有巧合,可眼前這明擺著是自家外孫女沒跑了,她強撐著心裡的酸,衝梁知笑了笑,而後將她面前吃過的碗筷收拾到廚房。
陸鴻淵前腳進去,她後腳就跟上了。
陸奶奶輕撫老伴年老已然沒有當年挺直的脊背,無聲地陪伴在他身邊。
“綰櫻她心裡一定恨透我了,她不要我這個爸爸,就連我的姓都不願意要了,綰櫻她恨我……我真該死啊!我真該死!”老人家一生功勳赫赫,受盡身邊人的景仰,可到了自家小女兒面前,卻卑微到塵埃裡,已經渾濁的嗓音裡帶著淒涼,陸奶奶守在一旁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只是輕聲嘆一口氣,而後說:“別這麼想,外孫女回來了,你得好好活著,好好護著她。”
陸鴻淵片刻後點點頭,胡亂拿紙擦了把臉,重新換上高興的面孔去見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見面的外孫女。
兩位老人出了廚房時,梁知還老老實實地坐在原位沒有走動。
看得出來她被教育得很好,模樣清秀恬靜,性子也柔軟乖巧,她雙手撐在座椅兩旁,吃過飯後悠哉悠哉地晃著兩條小細腿,少女天真浪漫,哪怕才剛剛受過大雨的擊打雷鳴的恐嚇,此刻仍舊一副安寧美好的模樣。
這是他們失而復得的外孫女,是上天帶到他面前讓他好好彌補過去的禮物。
陸奶奶領著梁知到一旁客廳的沙發去坐,路爺爺緊跟著也過去陪著。
幾個人在沙發上坐定,陸爺爺問:“小丫頭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山裡來,還下著雨,多危險啊。”他陸家的外孫女,放眼整個乾市也沒有幾家小姐能比她還寶貝,怎麼就淪落到抱著泡麵四處淋雨的地步!
“我是昨天才來這兒的,在山腳拍戲,剛才想去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