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著那則訊息,緊咬著的嘴唇不知何時也鬆開了,僅留下了一彎淺淺的白色。左棠棠雙眼似乎早已失去了神采,看上去恍惚極了。
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再次的破裂開來。
細微而又清脆的聲音,直直的從心底衝上了腦海中,那般的清楚,那般的令人無法忽視。
呵,呵呵。
抑制不住的冷笑,可是依舊無神的眼直直地看著螢幕,像是透過那小小的視窗望向更為久遠的物和事。
以前的回憶,或歡樂,或悲傷,都如同電影一般一一快速而又閃現在腦海中。
而這一切,左棠棠都只感覺到像是一個笑話一樣的嘲諷。
因為變了,所以就要變的徹底麼?因為捨棄了,所以就要痛快的拋棄所有?
偏著頭,緩緩的伸出手指,帶著自己也琢磨不定的情緒,用著一種近似於依賴回憶的態度,摩挲著那個寫著打醬油的四個字的牌匾。曾幾何時,她是有多麼的慶幸,自己初入這個江湖,就可以來到這裡,認識了所有的人,認識了他。
而現在……
想到這裡,左棠棠驀然的收回了有些略顯的僵硬的手指,嘴角咧開,由著自己發出了一聲如同嘲諷般的笑。
而現在?
他,走了。
沐雲閒,離開幫會了。
帶著他的副幫主之位,帶著所有人的驚詫,所有人的不解,就這樣的離開了。
越想越是好笑,左棠棠笑彎了眼,直到看到那個站在自己面前未說一句話的北雀。嘴角的幅度這才稍稍的收斂,有些不認同又帶著自嘲的搖了搖頭。
真是的,北雀告訴她怎麼還這般的小心翼翼?他難道都不該擔憂這一離開,那麼原本沐雲閒的擔子又落在了他的身上麼?怎麼這難道還擔心自己來了?
擔心這個早已和他分道揚鑣的人?
真是好笑。
不過,也對。沐雲閒,他,有管理過幫會麼?想到這裡。左棠棠又是忍不住的自嘲。
【附近】北雀:蹄蹄……你在難過麼?
看著好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的左棠棠。北雀有些擔憂的問道。
【附近】豬蹄亂燉:難過?
【附近】豬蹄亂燉:我才沒有。
是的,她一點都不會感到難過。她之所以有著這些反應,只是簡簡單單的覺得可笑的單純罷了。沒有什麼不會變。她會變,他們會變,所有的都會變。正是因為懷念當初回憶裡的美好,所以。在無法回去的今天,她只能將自己所有的欣慰與抑制的感情寄託在那些還未來得及變化的。像是一種自欺欺人。似乎,給人的假象,僅僅是讓她可以在某個失魂落魄恍惚之間,還能夠認為自己好像還在過去。還在回憶裡等著那個人。
不甘心?不捨棄?還是無法割捨?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早就可以做到不放任自己的情感了,她。早就可以做到理智的去面對所有的一切了。
【附近】豬蹄亂燉:我只是……在想,打醬油們那個未說出口的事情。是這一件麼?
【附近】北雀:……是,也不是吧。
左棠棠敲了個問號過去。
【附近】北雀:沐雲閒離開了,的確沒有給我們都一點時間準備,尤其是在這個眼下全服活動的情況下。
【附近】豬蹄亂燉:那“不是”呢?
左棠棠問的有幾分忐忑,她不知道,若這件事還不算是,那麼究竟還會有怎樣的事才算的上是。像是瞭解此時左棠棠的憂心,北雀用著歡快的語氣說道。
【附近】北雀: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啦,很平常的事啦。
【附近】北雀:退了一個幫會,如若不是想當散人的話,去另外一個幫會也是很正常的事呀。對不對?
【附近】豬蹄亂燉:等等,你……北雀,你是說,沐雲閒離開了打醬油的幫會去了其他的幫會?
看到北雀字行間的意味,左棠棠不可置信的問道。
【附近】北雀:蹄蹄,別驚訝別驚訝。畢竟咱們這裡又不是土匪寨,進了就不能出了。別人換個幫會是很正常的事情呀,那是別人自己的自由,咱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又管不著。
【附近】豬蹄亂燉:可是!我來的時候,你們都在了。現在都這麼長的時間了,他卻……
左棠棠還是感到寒心。這已經不是變化不變化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這一點。在這個虛擬的二次元世界裡,是的,所有的人都